第五0九章 活体广告
“嘟——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再拨。 “嘟——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再拨。 “嘟——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 一直到二十分钟后,电话里传出来的,都仍然是那个呆板的、毫无风情的、仿佛永远不会有感情波动的电子音一般的女声。 “我靠,我就不信闹不醒你丫的!”毕晶咬牙切齿,恶狠狠地戳着重拨键,仿佛用的力气大一点,就能把对面戳出点什么来,或者让那个女声变得更有感情一点似的。 杨过和小龙女已经昏昏欲睡,程灵素在打哈欠,李雪彤头一沉,又猛地抬起来,努力睁大双眼,迷迷瞪瞪地看着周围。而母老虎抱着头,已经绝望了:“你就不能明天再打?怎么这么拧呢?” “我们山里娃别的本事没有,锲而不舍就是我最大的优点。”毕晶面无表情地拨出去,把电话放在耳朵边上。 “嘟——嘟——”这一次,电话只响了两声就通了,古登云愤怒的声音传过来,还带着几分迷糊:“你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觉了?二十三个未接电话啊,全是你!” “小子,终于不装睡了?”毕晶乐道,“起来看月亮了!” “月亮……哦……”那边迷糊了好几秒,传来踢踏踢踏的声音,很快又骂起来,“你有……呃……毛病啊,看什么月……呃月亮!找你自己……呃……老婆看去!” “我靠,醉成这德行了?一句话一个嗝儿?”毕晶大乐,“该!让你灌老子酒!”耳听得对面呼哧几声,随即嘴里秃噜秃噜几声,跟驴子打响鼻似的,好像随时能睡过去,急忙道:“歪歪,别睡别睡,有正经事找你!” “嗯,你说!”古登云迷迷瞪瞪道,“只要不是借钱,呃……一切好商量!” “破诶——呸!”毕晶大怒,“你个万恶的资本家的狗崽子!不借钱,给你送钱来了。” “好事啊!”对面一下就精神了,“兄弟你说!” 我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一听送钱就这么精神?毕晶恨不得顺手机信号穿过去,挖开这孙子的心看看是不是跟常山深井煤矿的黑煤一样黑。“我问你,”毕晶压住心头对资本家的阶级仇恨,神秘兮兮问道,“如果说,如果说我手里有一种新药,能迅速解酒,你看有没没有销路?” 古登云嘿嘿傻笑两声:“你喝糊涂啦?这世界上就不可能有这种药,真要有,那还不发死?这玩意儿跟青霉素一样,简直是家庭常备药啊,有事没事还不囤上个三盒五盒的?” “嘿嘿嘿嘿……”毕晶了起来,对母老虎挑衅性地扬扬眉,换来母老虎一个白眼后,才心满意足道:“你不记得老子刚才被你们灌成什么德性了?刚刚你跟老子说了半天话,你觉得老子还有一点醉意不?” “你说真的?我靠——啊——”那头忽然一阵兵荒马乱,古登云惨叫声吵得几乎整条楼道都听得见,“我靠我靠!疼死我了!你不是晃点老子?” 毕晶当时心就放下一半来:“真的假的,你拿一粒尝尝不就知道了?记得我住哪儿吧?”说完也不等古登云说话,直接挂了电话,对母老虎一干人嘿嘿笑起来:“这就算成了一大半了!这就是患者体验,比藏秘排油代言可直接有效多了——回头这小子把药吃下去,就得求着老子把药方卖他!对了程大医生、程大老板,回头想想怎么狮子大开口啊!” 母老虎瞪他一眼还没说话,毕晶忽然一拍大腿:“坏了,忘了给另一位大老板打电话了。”在一帮人“你又搞什么啊”的目光中,翻出一个号拨出去:“喂,哈哈,还是萧哥好,一见是兄弟我的电话,马上就接了……什么,你不上网的啊?兄弟我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儿?弄完了,过两天就回去。我跟你说,我有个发财的路子,你要不要听?” 母老虎撇撇嘴:“小人得志——怎么听着跟卖假药的似的?” 毕晶瞪了母老虎一眼道:“你问什么路子?那路子可野了去了我跟你说——特效解酒药,大买卖,算你一股怎么样?” 萧峰那头顿时兴趣缺缺:“解酒药?那玩意儿有什么用?既要喝酒,还要什么解药,这不吃饱了撑得么——你不喝不好么?” “我……”毕晶顿时郁闷了,这才想起来这位大爷平生好的就是酒,而且喝几十斤都不会醉的那种。好半天才从打击中缓过劲来,委屈道:“萧哥你不能拿人跟你比啊,你不要,这世上需要的人多了去了!反正这么说吧,这是老胡和小程俩人发明的,保证有效,还保证一本万利……”把那解酒药的功能、前景,以及古登云的反应详细说了一遍,最后结案陈词道:“你想想,这生意你那公司要能掺上一脚,不说挣多少钱吧,还能解决你不少就业问题呢!” 这最后一个理由显然打动了萧峰,他沉吟了半天,口气严肃起来:“好,你说怎么办?” “这么着,”毕晶也不客气,摩拳擦掌道,“你先和老胡商量一下,然后找你公司最精英的谈判高手,带着材料,带着你们能抽出来的最大资金,明天来帝都找我,咱们商量个章程,这回非得弄票大的!” 挂了电话没两分钟,一杯水还没喝下去,门口就当当当向起来,毕晶叹口气:“妈的我这劳碌命啊,怎么一来事儿就全来了呢?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说着没好气去开门,母老虎在背后哈哈大笑:“活该啊你,谁让你猴急猴急的,等到明天早上都不成!” 毕晶唉声叹气开开门,当时就愣了:古登云穿着睡袍,脸上鼻青脸肿的,极度凄惨地站在门前,手扶着门框,身体直打晃儿,要不是身后俩人扶着,看那德性随时都能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