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六三章 天生一对
这俩人见面说不上三句,就准得吵起来,除了刚来的莫声谷和宋青书,就连丁典和狄云都有点见怪不怪了。母老虎更是那这个当家常便饭,理都不理这死胖子,看着一屋子大侠侠女,越看越乐呵:“怎么能这么幸福呢?胖子你这辈子总算干了件正经事。” 毕晶嗤之以鼻:“这就叫正经事啊,我怎么觉得这辈子干的事儿,就没有比这更不正经的了?” “说什么呢你?”殷素素佯怒道,“合着我们都不是正经人啊?” 母老虎大乐,忽然眉头皱起来:“这样不行,不行!” 毕晶吓了一跳:“又怎么了?” 母老虎摇摇头:“怎么了?你说怎么了?你瞧瞧这一对一对的,我师父小两口,胡先生两口子,丁哥和霜华小两口,三哥三嫂,爵爷和双儿阿珂,现在又加上小胡他们俩,可都还两地分居呢!回头再把阿朱五哥弄过来,难道还让他们两边分着?别说干点别的了,连说个悄悄话都没地方,长此以往,不影响身心健康啊?” 这话怎么这么熟悉呢?一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几眼,忽然一起把目光盯在母老虎和毕晶身上。母老虎大奇:“怎么了,有什么不对?怎么都这么看着我?什么表情这是?” 没人回答她,因为没人知道这话该怎么说,只是看着两个人的目光极度怪异。好半天,萧峰才指着俩人,长叹一声:“你们俩……你们俩可真是天生一对!” 母老虎大奇:“啥意思?胖子也这么说过了?”转头上下打量毕晶,不屑道:“拾人牙慧,简直无耻!” “你要脸不?”毕晶大怒,“那是我先说的好不好?女权主义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吧?” 母老虎哼了一声:“我是女权我骄傲——你说怎么办吧?” “我有啥办法?”毕晶双手一摊,“家里就这么大地方,这男女分开住好不都呢,难道还能男女混住一块起啊?他们乐意我还不放心呢!”说起来都是泪,家里这点地方,住了好几十号人,落脚的地方都快没了。以前过年过节,还想着要老爷子老太太过来住两天,结果前天中秋节,给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提都没敢提这茬,万一老两口答应了呢?到这儿一看,还不当场晕过去? 母老虎也是一脸愁容:“那怎么办?要不,你们男的人多,都搬到我那边去?”随即摇摇头,“也不行,这不跟现在一样吗,就换了个地方……要不,赶明儿去买点挡板什么的,把我那边隔出几个小单间来?大家先凑合凑合?” “快歇了吧你!”毕晶大摇其头,“你是不知道这帮人,那耳朵灵得跟兔子似的……” 殷素素笑骂道:“死胖子你怎么说话呢?找打啊你!” 毕晶双手高举,耸耸肩:“好吧好吧,就跟开了天耳通似的——这回满意了吧?你那边动静大点,他们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用几个板子隔开当隔间?你信不信他们亲个嘴……唉殷姐你别动手啊……” 萧峰止住动手欲打的殷素素,道:“这个你们不用担心,在这儿住也就是权宜之计,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住吧?回头我在公司那边腾几间宿舍出来,大不了就出去租房子,现在大伙儿都有工资……” “那不成!”母老虎斩钉截铁道,“哪儿有朋友来了还往外赶的道理?再说你们愿意出去住,我还不乐意放呢!就在家里住一辈子!” 毕晶斜眼瞧着母老虎,心说这女人说话办事就是敞亮,透着那么一股子江湖义气,要不这帮人都跟她亲呢? 母老虎低头想了一阵子,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来,摆摆手道:“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总之咱们谁也不许离家出走,也别管别管来多少人,我都保你们过得舒舒服服的。” 萧峰哈哈一笑:“好!那咱们就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 “别啊萧哥!”毕晶一撇嘴,“是我跟我媳妇儿一起努力好吧,你还是跟你的阿朱努力去吧?” 母老虎啪一声轻轻拍了毕晶一下:“死胖子就知道胡说八道!”说着忽然想起来什么,对莫声谷和宋青书抱抱拳,笑笑道:“今天早上心情不好,多少有点慢待,不好意思哈!作为补偿,你们有什么想见的人没有,让胖子给你们带过来。” 莫声谷和宋青书急忙摆手逊谢,母老虎奇怪道:“没有?不会吧,要不让胖子把周芷若给你弄过来?反正他最后也没嫁成张无忌,你努努力还有希望。” 宋青书登时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回答才是。 “你可真会找事儿啊,这不乱点鸳鸯谱吗?你是当媒人成瘾还是怎么着?”毕晶白眼一翻:“周芷若也是能惹的?再说凭啥你卖好,让老子辛苦干活?感情你不用去低档九阴白骨爪是吧?” 母老虎刚想反唇相讥,毕晶就忽然一拍脑门道:“对了,刚想起来,你早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不一直忍得好好的吗?今天怎么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了?到底谁惹你了?” 一听胖子提起这茬儿,母老虎那张脸就跟卷帘子似的刷就拉下来了,满脸怒容道:“还能有谁?知武堂那帮混蛋!” “知武堂?”毕晶楞了一下,啼笑皆非道,“又跟人吵架了?不早告诉你‘少跟傻逼分高下,不和脑残论短长’了么,怎么那么不长记性呢?” “你说得轻巧!”母老虎掏出手机,一把塞进毕晶手里,怒道,“我看了两天了,这帮人说过一句人话吗?是你你能忍?” 毕晶头大如斗,都不知道该怎么跟这娘们说,跟那些网上脑残逗逗乐就成了,你较什么真啊?顺手点亮手机,页面还停在知武堂的帖子列表上,估计母老虎怒发冲冠,都没来得及关页面就冲过来找自己来了。再看看页面上那些标题,毕晶脑袋就嗡的一声,满脑袋头发刷就竖起来了,叫一声苦,不知高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