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5章 参赛名单
“……” 一帮人也是没言语了。人家好歹也是一群世界知名格斗家,平时出场费怎么也是几万几十万美金一场起的,排名最靠前的那些位,都几百万美元了起价了。还有那最顶尖的,没事儿组织个跨界大赛连嘴炮带拳头一起上的,最高都3000万美元一场了。结果到了这胖子这儿,一分钱都不给了?还说得这么理直气壮? 但是仔细想想,毕晶说得也不是没道理啊。是你们自己找上门来的,又不是老子求着你们来的,有本事你们别来啊! 杨晗摇摇头,这胖子你别看他说话不怎么靠谱,但有时候还正能一语中的:这事儿从头至尾都是那帮洋鬼子挑起来的,他们有可能不来么? 而且再往深一步想,如果真按照毕晶说的,最终搞成一场大规模的格斗届大会,这些洋鬼子搏击高手,以及他们背后的金主、经纪人还有某些组织的幕后玩家,说不定还真就宁可不要出场费,也要上赶着来参赛了。要知道,这里可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块市场,但直到现在,由于政策原因,这块市场都没有对自由搏击完全开放。如果这一次,能够乘机把这个掩盖在重重重幕下的市场,掀开一个口子的话,那么未来的收益,可不是区区几个出场费所能比的…… 说不定这帮洋鬼子压根儿从一开始就打的这个主意呢。 现在唯一需要担心的反而是,万一真来一群顶尖高手,眼前这帮人能不能顶得住。那可是一帮靠拳头吃饭的狠人,长年累月的专门训练,唯一的目的就是在搏击台上击倒对手。而且这帮家伙手上都是见过血的,别的不说,光是对战的经验和意志,就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 而眼前这帮人,虽然见识过他们那令人恐怖的身手,但那毕竟是对一些小混混。真正到了台上,他们能不能与对手抗衡?毕竟,这些人不是吃这碗饭的,厨子啊保安啊什么职业都有,怎么看都不像是嗜血狂人…… 但杨晗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群保安、厨子、采买、跑堂的,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家伙。 那可是从几百年前来的古代侠客,每个人身上都有着近乎传奇的故事,和近乎玄幻的武功。在他们心里,完全就没有输的概念,别说萧峰丁典宋青书了,只怕把狄云拉出来,都能横扫一大片…… 所以他们几乎立刻对毕晶的所作所为表示了最深切的鄙视:这个万恶的死胖子,明知道自己准赢,还把事搞得这么冠冕堂皇,把人找来挨打,最后还不给钱。 与此同时,他们也对即将到来的国际友人表示了无比的同情和敬仰:一帮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送上门给人打不说,还不要钱,毫不利己专门利人,这是什么精神病?这是国际主义的精神,这是共产主义的精神!这特么就是一群高尚的人,一群纯粹的人,一群有道德的人,一群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一群有益于人民的人啊…… 凌霜华的笔头子极快,就在饭店柜台上,靠着那台老旧的电脑,在丁典几个把油盐酱醋肉蛋奶菜买回来的时候,就完成了初稿。而且一篇稿子写得花团锦簇的,看得杨晗这种精英分子都连连点头,以致于毕晶不得不郑重警告这个见人就想挖到手的奸商,不得打坏主意。 在先后经过杨晗、毕晶和母老虎的审阅之后,根据这三位的意见,在对个别格式和措辞稍加修改,以符合现代公文要求之后,一份立意高原、条理清晰、前程远大的项目书,就此大功告成。那话说的,好像这个项目那就是为常山市量身定做、完美契合常山定位和王市长分管领域一般,仿佛只要做了这个项目,不但王市长更进一步指日可待,常山市增加基地屁若干的同时,也将一跃成为拥有世界影响力的国际化都市。如果错过这个项目,那么常山市将失去一次跨越式发展的重要契机,而导致坐失良机的责任人,将成为常山市的罪人,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以致于以毕晶脸皮之厚,在看完这份计划书的时候,居然都情不自禁地脸红了一秒钟。 因此,在李萍侍剑和洪七公打叠精神,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一群人大快朵颐的时候,整份计划书所欠缺的,除了某讯某酷的合作还只是停留在规划之中外,就差金一焕的具体参赛名单了。 “我说杨总。”因为下午还要去市政府汇报,所以不便饮酒,毕晶举起茶杯对杨晗示意一下,问道,“直播权那边,您到底多大把握,究竟能卖多少?” 杨晗就算在面对美食的时候,也依然保持着温文尔雅的风度,细细咀嚼,缓缓咽下嘴里那口菜,先对李萍竖了竖大拇指,夸了一声“好手艺”之后,才慢条斯理道:“这个,卖出去应该问题不大,不过究竟能卖多少,这个就得看究竟来些什么级别的高手了。在商言商,我的面子也不一定值多少钱……” “那您可太谦虚了。”毕晶拍马道,“以您的人脉资历,谁不给几分面子啊?实在不行,还可以找他们老大不是?您平常不都跟他们谈笑风生的吗?这关键时候咱可得顶硬上,这里可还有你的股份呢!” “奸商嘴脸!”母老虎轻轻哼了一声。 “我得赚钱养家,不奸不行啊!”毕晶一边长叹,一边对母老虎挤眉弄眼,但话还没说完,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是金馆长嘿!名单传过来了!”毕晶打开手机只看了一眼,就兴奋道,“老头儿办事够利索的!” 话刚说一半,母老虎突然出手,噌一声把手机拽走,呵呵笑着:“都谁啊我看看,不会真就他们自己来……”话没说完,眼睛猛然瞪得溜圆,死死盯着屏幕,满脸震惊,神色呆滞,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扯着脖子喊起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