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五章 献礼
通过卢修斯?马尔福身上悄悄携带的家族勋章，艾伦确定了位置，瞬移到他附近后隐身向他走了过去。 坐在一颗巨大的树木根部的卢修斯面无表情地咀嚼着一块儿干巴巴的三明治，时不时喝一口随身携带的弯角形水壶里的白兰地祛除身上的寒气。和他同行的瘦高个子的食死徒麦克尼尔正站在一块儿巨石上向山脊下方张望。 就在这时，卢修斯的心底里忽然响起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声音：“卢修斯，我是艾伦?哈里斯，请放松，不要尝试运行大脑封闭术抵抗。” 卢修斯放下了手中的三明治，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快速地扫过了周围的环境，但一丝一毫艾伦的踪影都没有发现。 “别担心，卢修斯，他们发现不了我的。倒是你，要尽快完成伏地魔交给你的招募巨人的任务，然后离开这里。”艾伦吩咐道。 “可是和我一起来的麦克尼尔是不会听我的意见的，他攻击性很强，一路上已经提议过几次去攻击海格了。而且这次任务只有我和我带的人回去，恐怕黑魔王会对我产生怀疑。”卢修斯担忧道。 “我让你只管带巨人回去，你就带回去。麦克尼尔想要攻击就由他攻击好了，我会留他性命让他回去。这样你由于谨慎完成了伏地魔布置给你的招募巨人回去的任务，而他却因为想攻击海格，致使他所带的这支食死徒不仅死伤惨重，而且没能完成招募任务。这会帮助你获得伏地魔的信任，获得更多的消息。请让所有人都听到你对麦克尼尔发出了这方面的警告和劝诫，你要知道，我本来也是打算控制这些巨人的，不过既然你事前告知了我父亲，也就证明了你的价值，所以用一部分巨人来帮助你，我想这是我非常乐意承受的付出，希望你能把握好这次机会，速度请尽量快一些。” 艾伦的话让马尔福心中安定了下来，艾伦的每一个字都说到了他的心坎里，出卖伏地魔给哈里斯寄出消息时他非常忐忑，担心哈里斯会过河拆桥，收到消息后就不顾他的死活而开始对巨人进行行动。 没有错过马尔福微不可查的点头，艾伦回到了麦琪的身边。 顺着认真负责盯梢的家养小精灵的目光，艾伦看到了树下的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在这片巨大的原始森林里，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看起来十分和谐。优雅的夫人并不如海格想象中那样娇气，席地而卧躺在了海格的皮袄上，头枕在了海格的腿上，海格温柔地看着马克西姆夫人安然沉睡的面孔，一只手轻轻抬起，悄悄抚上了她的头发。 艾伦没有惊动这两个人，轻轻悄悄地移动到了他早就观察好了的制高点，那个位置可以将山脊下的情景一览无余。 远远看去，山脊下数不清的巨大影子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他们的睡姿各异：狂放地摆成了大字型的、蜷缩成一团的、相互依偎的…… 巨人们的文明程度仅从睡姿就可见一斑，一些皮肤满是褶皱的年长巨人不像那些身强力壮的年轻巨人直接席地而睡，他们的身下铺着厚厚的茅草、兽皮，他们的穿着也更靠近人类文明社会的打扮，并不似其他未开化的年轻巨人那样赤身裸体，仅仅遮住了私处。 巨人们的呼噜声响得吓人，甚至在太阳快出现之前，引起了一场雪崩。 天亮之后，马克西姆夫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着装，偏着头没有看海格，脸上不自然地腾起了两团红云，虽然比海格还高的个头让她不是太适合露出这种表情…… 马克西姆夫人恢复了以往的优雅风度后，从随身携带的缀有珍珠的无痕折叠小包中拿出了一支古卜莱仙火交给了海格。 海格眨眨眼，将这支古卜莱仙火高高地举起，两个人径直向山下走去。 艾伦一眼就看出了他们的目标——巨人的首领古戈，在四座高山之间的洼地上，靠近一个高山湖泊，古戈躺在湖边，咆哮着让人喂他和他的老婆。 古戈的身体是所有的巨人中最庞大的，大约有二十二三英尺高，有两头公象那么重，皮肤像犀牛一样粗糙。他也是最丑最懒的，坐在那儿等别人拿死羊之类的东西给他吃。 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走下山坡，海格把礼物举得高高的，眼睛盯着古戈，没有理会其他人。其他本来有所动静的巨人从中知道他们还要给首领献礼后不得不安静了下来，只能看着他们走了过去，他们一直走到了古戈的脚边，鞠了个躬，把礼物放到他面前。 海格把那支能永远燃烧的古卜莱仙火放在了古戈脚边的雪地上，说：“阿不思?邓布利多给巨人古戈的礼物，以表敬意。” 古戈叫来了两个年老的巨人，他们曾经在人类社会混迹过，能够听得懂英文，为他们做翻译。 当这两个巨人将古卜莱仙火的可以持续燃烧永不熄灭的功能告诉了在场的巨人们后，营地上就是一片骚动，巨人们非常高兴。 这时海格说：“阿不思?邓布利多捎话，使者明天再带礼物来时，请古戈与他交谈。” 海格并不是不想在当天和古戈谈话，而是邓布利多交代过他要慢慢来，让巨人看到他们守信用——如果他明天真的再带礼物去，会给他们一个好印象。而且让他们有时间检验一下第一个礼物，发现它是好东西，想要更多。 而且，像古戈这样的巨人——一下子说很多，他们会杀死你，简单了事。所以海格和奥利姆鞠躬退了回去，找了个舒服的小岩洞准备过夜。 晚上的时候，古戈派了之前负责翻译的巨人来告知他们为海格和马克西姆夫人举行了一次欢迎宴会。 巨人们在一堆堆燃烧的篝火上面架起一个个烤架和锅具。 一些看起来在部落里没什么地位个头相对矮小的男巨人切开了野葱、捣碎了野蒜、剥好了栗子，将野猪肉切成小方块儿，扔到了篝火上架起的大锅里。 “当它们开始发出热气时，再将麋鹿的粪便放进去，然后倒入马尿……是不是觉得很恶心？”那个负责翻译的老年巨人眼中带着哀伤，“没经历过人类社会巨人们的生活就这样，物质匮乏使得他们只能从这些东西中获取所谓的‘香料’。” 马克西姆夫人强行控制住了想要呕吐的欲望，偏开了头。 海格不会说奉承之类虚伪的话，只是用大手搔了搔后脑勺。 “等会你们可以直接只吃烤肉，上面只撒了盐，动作记得粗鲁点，只要在吃着东西，巨人们是不会细心到去观察你们的喜好的。”这个巨人好心的给出了建议，“原谅我，太久没和你们交流让我忘记了你们的礼节，请叫我勒托。” “谢谢你，勒托。”海格拍了拍勒托的手臂。 和马克西姆夫人一样，他的目光在巨人中探寻着，他想找到自己的亲人。 “你在找什么？”正如海格他们在打量巨人，勒托也观察着他们。 “弗里德瓦法，我在找她，她是我的母亲。勒托，你知道她在哪儿吗？”海格仰头问道。 “让我想想，”勒托垂头做出了沉思的样子，海格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说道，“啊，我想起来了，弗里德瓦法，那个可怜的女人，她已经死掉好些年了。” 马克西姆夫人闻言，看向了海格，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没关系的奥利姆，”海格看向马克西姆夫人的眼神亮晶晶的，“我不大记得她，她不是个好母亲。” “抱歉，请允许我先离开一下。”勒托微微躬身，转身离开。 一直开放着摄神取念的艾伦发现勒托撒谎了，他咐了麦琪几句，麦琪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