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二千二百章 老妖婆的过往
第二千二百零一章月神的指引 如果展步知道啊娅仅仅施法一天,就让展步的运势明显下降的话,那么他肯定不敢那么轻易的忽略过啊娅。 可惜,展步还不知道啊娅的这种咒术究竟有多强,展步只是以为啊娅用了修为的压制,才让咒术对自己有作用,所以展步只是动用了简单的观想法。 啊娅虽然已经决定动用这种古老的咒术,但是每当施展的时候,却总是心有不安,她一方面害怕展步找到自己,将自己的所有精血吞噬,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是在恩将仇报,觉得自己在向着魔道堕落。 所以啊娅在念了几句咒语之后就停止了下来,脸上出现了一些挣扎,她知道自己的做法不对,可是,她却没有别的选择。 这时候的啊娅虔诚的望着月光,没有继续念咒,而是在默默的念叨:“月神啊月神,请给我指引吧,我该怎么做……” 一边念,啊娅一边闭上了眼,静静的跪在月下,希望自己的话能被天空中的月亮听到,能给自己指引。 其实啊娅也希望能找到展步,将解除阴阳降头草的方法告诉展步,和平解决阴阳降头草,然而想到这里,啊娅的脸色却又变得绯红。 阴阳降头草的解法很简单,阴阳降头草的阴阳草如果同时在两个男人,或者两个女人身上,那么只要两个人将彼此的血滴在一杯酒中,两人同时饮下拌着彼此血液的酒水,而后拜把子,阴阳降头草自然就能解开。 而如果阴阳两草分别在男女身上,那么要解开阴阳降头草只需要阴阳交合就可以。 啊娅他们的族规很严厉,女孩子一生只能有一个男人,而凡是成为大祭司的女人,更是必须遵守这个规矩。 所以在阴阳降头草将啊娅和展步连起来的那一刻起,啊娅的命运已经注定了,要么找到展步,和展步在一起,要么杀掉展步。 啊娅不想杀人,她在上一任大祭司的记忆中看见过展步的相貌,尽管从来没有和展步见过面,可是啊娅这几天还是幻想过,如果能和展步一起,那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但是,幻想毕竟只是幻想,理智还是战胜了幻想,啊娅知道,展步是玄门中人,对玄门中人,啊娅必须保持足够的警惕。 所以现在啊娅的选择也陷入了两难,她只能祈求月亮的提示,就在这时候,啊娅忽然感觉到了这兽皮娃娃似乎有了些反应。 此时啊娅心中一喜,难道说,月亮真的给了自己指引么? 于是啊娅的目光落在了面前的兽皮娃娃身上,接着啊娅就看到,这兽皮娃娃的肚皮竟然一股一股的,好像里面有东西在蕴育一样。 见到这种情形,啊娅顿时明白,恐怕被她咒的人,已经知道了自己在咒他,而且正在用观想法反噬她。 此时啊娅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失望或害怕,而是一阵古怪,接着她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些调皮的神情。 而后啊娅抱起了兽皮娃娃,对着月亮虔诚的磕了个头,而后有些开心,又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我明白了,月神的意思是,我咒的人同样也是玄门中人,他有自保的能力,所以我们只要各施手段,一较高下就行了,对吗?” 如果展步听到啊娅的话,肯定会被气的喷出一口老血不可,自己只是稍稍动用了一下观想法,结果就让啊娅误会要一较高下,这不是找事么。 啊娅则对自己的猜测很笃定,女人一旦为自己的行为找到足够的理由,那么就会心安理得的进行下去。 所以此时啊娅轻轻将兽皮娃娃放在地上,然后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一下这兽皮娃娃的肚皮,下一刻,那兽皮娃娃竟然张开了嘴,朝着啊娅急速喷出了一口气,那口气如箭一样,直奔啊娅的面门。 啊娅脖子稍稍一歪,那口气顿时擦着啊娅的鼻尖刺入了深邃的夜空,这时候啊娅的脸上出现了一些笑容,她有些自言自语的说道:“有意思,竟然懂得观想法,可是,既然我知道我中了阴阳降头草,我会想不到你能用观想法么?呵呵,小看我的代价可是很严重的……” 啊娅一边说着,一边又把这娃娃捧在了手心,这一次,啊娅的心中不再是于心不忍的纠结,因为她觉得,是月神允许了她和展步斗法,所以此时啊娅的心中很高兴,心情像是小孩子做游戏一样,打算隔着遥远的空间和展步过过招。 这时候啊娅用手指在地上写下了几个字:“惊”、“休”、“伤”、“死”,这几个字的位置很特别,啊娅写完之后,将那兽皮娃娃压在了这几个字上面。 其中“死”字在娃娃的头部,“惊”字在娃娃的胸口,“休”字在娃娃的腹部,而“伤”字则在娃娃则左脚。 这时候啊娅歪着头想了一下,似乎觉得有些不妥,然后啊娅又把娃娃提了起来,轻轻将“死”字抹去,又把娃娃给压了上去。 接着啊娅自言自语的说道:“说好哦,我只让你有点小麻烦,让你哪里都去不了,可不是要你的命,你也不许来找我,要我的命。这是月神说的,各显神通。” 啊娅说完之后,又在这娃娃面前盘坐了下来,嘴巴轻动,有莫名的音节从啊娅的嘴中逸散出来,那些音节化作了一个个墨色的符号,这些符号仿佛一个个夜空中的精灵,轻轻的向着月亮飞去…… 而就在同一刻,同一片星空下,在安静的桃树寨,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坐在小小的院子里,同样仰望着明亮夜空中的月亮。 她是姗姗,曾经给展步煮过娃娃汤的那个女孩子,也是在今天,她的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展步的影子,所以她今天晚上一个人来到月下,想要给展步祈福。 此时的姗姗轻轻抚着自己还没有隆起的小腹,少女原本无忧无虑的脸上,似乎多了一些母性的光辉,她的腹中,似乎在蕴育一个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