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好像所有教廷都得和天使扯点关系？

    魔法阵启动之后，楚扉月眼看着瓶子里的暗红色物质快速的减少。与此同时，整个聚灵阵也被这种叫什么“强欲因子”的玩意填充，整体颜色变成了差不多的颜色。

    楚扉月往后退了两步，双脚其实已经离开了地面。要是这个聚灵阵并不能承载『红玉』的力量，让『红玉』的力量外泄出来，那没的说，楚扉月转身就走，至少也要等『红玉』附身完毕了才回来。『红玉』是“虚空”最终转化而成的废渣，只有一次附身的机会，附身完了就可以消灭了。『红玉』在还没有附身的时候是最危险的，等到它选定了附身的对象，反倒更好对付。

    好在，这两个黑衣人之所以敢来摆弄这什么“强欲因子”，其实还是有一些底气的。被『红玉』填充了的聚灵阵并没有表现出不稳定的状况，『红玉』当中的力量就像是受到了什么的牵引一样，直勾勾的就朝着天上的宝珠窜了过去，根本理都没有理就在旁边杵着的楚扉月三人。

    在楚扉月三人的注目礼下，『红玉』的能量丝逐渐爬上了巨大宝珠的表面，并开始融入其中。注意到了这一点，那两个黑衣人表现得有些不安，他们似乎想要逃跑，但楚扉月这个强人就在旁边，他们又不敢做的太明显。

    楚扉月当然不想让这两个人就这么跑掉，从他们的表现来看，他们肯定是知道一些内情的，只是他们没有和楚扉月说实话，至少没有全说。这怎么行，做人就应该坦坦荡荡，你说一半留一半，咱们还怎么继续友好下去？

    “所以呢，你们为什么要跑呢？”无形的精神力之手从后面掐住了这两个黑衣人脖子两侧的穴位，稍微挤压一下颈动脉，就让他们产生了头晕目眩的感觉。听到楚扉月的问话，这两个知道自己已经没办法逃跑的黑衣人只好重新转过身来，面朝着楚扉月。

    但是紧接着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了楚扉月的意料，在发现自己跑不了了之后，这两个黑衣人竟然你拉我一下，我拉你一下，最后一起跪在了楚扉月的面前。

    “法师大人，求求你了，放过我们吧。圣城结界已经被强欲因子入侵，不久就会变成强欲结界。届时，所有人心底隐藏的最深的欲望都会被这个结界激发，他们会从人变成野兽的。我们只是会画几手铭文的普通人而已，要是让我们停留在这种环境下，我们肯定会死的。”

    对这两个人的说法，楚扉月还是不怎么愿意相信。说了半天，他们也没有说出这一瓶『红玉』，也就是他们嘴里的“强欲因子”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甚至就连到底谁是他们的幕后主使者都没有说。

    难道穿着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兜帽就一定是来自黑暗教廷么？要是所有人都能直接通过衣服的颜色来确认彼此的归属，那这个世界上估计会少很多很多的纷争。

    “别担心，这不是有我呢吗，你们还担心兵匪不成。都给我留在这，我要看看这个强欲结界到底是什么效果。”

    楚扉月看也没看那两个黑衣人，但法师之手却重新出手，再一次把他俩提在半空中，不让他们下来。

    这两个黑衣人看到巨型宝珠上面的纹理逐渐被暗红色的“强欲因子”填充，就像是表面上附着了一层血丝一样，就忍不住害怕的浑身发抖。他们当然还有秘密没有告诉楚扉月，那就是强欲结界的爆发不光会强化结界内所有人内心深处一直被压抑或是隐藏起来的欲望，还会将生命力抽取出来，然后用强烈的欲望填补其中。这样变出来的人看上去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就是性格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而且因为缺失的生命力空位被欲望填补，这种过程已经不可逆，那些受到强欲结界影响的人将一辈子都处于这种欲望勃发的状态。

    距离强欲结界的中心阵眼越近，强欲结界抽取生命力的效果也就越强烈。虽说相对的，欲望的激发对个体的强化也越强，但这种强化完全就是一种恶魔的仪式，转化完全是不可逆的，谁也不愿意因为追求力量而将自己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存在。

    而且生命力损失的过多是无法通过欲望还弥补的，甚至身体还会因为承受了本无法承受的力量而变得千疮百孔，四处漏风。看似强大，但这种强大只是空中楼阁，很容易就会轰然倒塌！

    以他们现在几乎和宝珠贴脸而站的距离，如果强欲结界彻底发作，他们很有可能在一瞬间就被抽干生命力，变成一具完全被欲望控制的干尸。至于到时候是起尸复僵还是直接化为飞灰而亡，他们完全不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反正到那个时候，他们肯定已经不是他们了。

    死亡逐渐逼近，对死亡的恐惧笼罩在了两个人的心头，他们开始哭喊，向楚扉月求饶。楚扉月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们，说道：“不是只是一道激发欲望的结界么，为什么你们会如此慌张。”

    “大人，对不起，我们错了，我们不应该欺骗您。这个强欲结界还会吸取别人的生命力，距离这里这么近，咱们全都会死的！”

    吸收生命力？楚扉月懵了一下，『红玉』没有这个功效啊，『红玉』是充满自我毁灭倾向的个体强化，人不光不会死反而很难被杀死，这抽取生命力是怎么回事。

    楚扉月并没有怀疑自己的记忆力出现了问题，毕竟刘镇国刘老爷子可是近距离接触过『红玉』，并且差一点就被『红玉』恶魔化的，没看就连角都长出来了么，最后还不是被楚扉月给硬压了回去。看看现在，刘老爷子吃嘛嘛香身体倍棒，自从从一线领导退休交班给刘思倩，自己虽然挂着国安一把手的名但实际上只是一个吉祥物之后，刘老爷子的生活就变得丰富多彩起来，每天不是在跳广场舞的地方调戏中年妇女节就是去酒吧仗着自己那副越老越帅的外貌去钓人家钢管舞女郎，要不是知道刘思倩的耳目遍布全国，自己做点什么估计都会第一时间传到自己孙女的耳朵里，恐怕这老不休还真能在人家二十多岁小姑娘的身上焕发人生第二春。

    这无关感情，一个需要钱而青春靓丽，一个老当益壮兼之家财万贯，刘镇国一没用强二没下三滥，纯粹是靠着自己丰富的人生阅历和阔绰的出手赢得了人家女孩的倾心，要不是刘思倩实在不想自己多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其实人家22岁，上京艺术学院舞蹈专业科班出身，钢管舞只是人家偶尔晚上去锻炼身体顺便赚点钱付房租的一个兼职，人家白天的正经职业其实是剧团的舞者来着。但怎么说呢，刘思倩是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快30了这件事的。）的后奶奶，说不定刘镇国这个时候都已经把人家女孩抱上床了。

    总而言之，『红玉』是导向毁灭的东西，而不是引发毁灭的。它会带给周围以毁灭，只有在周围已经没有东西可毁灭了的时候，它才会将毁灭的目标设定为自己，然后自我毁灭。

    如果强欲结界是会引发其他人的毁灭的东西，那楚扉月就不得不怀疑，这中间是不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至少，应该是少了哪个环节。

    这样想着，楚扉月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一直漂浮在半空中，放射着似乎很柔和的光芒的巨大宝珠。如果有问题的话，问题应该就是出在这颗宝珠上面了。

    “呐，上面这个到底是什么，你们知道么？这个大球应该不是天然的吧？”楚扉月突然指着天上已经被『红玉』染红了一大半的宝珠，向一边被自己吊在半空中，已经绝望了的两个人问道。

    这两个人估计是认定了楚扉月不会放他们离开了，而且就算现在楚扉月放过他们，他们也已经没有办法赶在强欲结界成型之前离开圣城。换句话说，在他们自己的眼里，他们已经死定了，彻底的没有活路可言。

    人之将死，畏惧也就没有了意义。如果不是已经没有了继续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是几分钟之前，他们肯定不敢用这么不客气的语气和楚扉月说话。

    “还能是什么，天使之卵啊，都这个时候了还假装些什么，难道你真的不知道不成。圣城有一颗天使之卵的事情又不是秘密，只是没有谁会想到天使之卵竟然有这么大个头而已。”

    一边说着，这个黑衣人还一边晃动着身体，看样子，如果楚扉月不是站的远，他甚至还想抬腿踢楚扉月一脚。当然，他够不着。

    呵，弱者的无能狂怒罢了。

    不过圣城竟然会有天使之卵，这件事确实出乎楚扉月的意料。天使可是名副其实的高维生物，虽说在神界中，天使不过是最下为的神灵，但最下位的神灵也是神灵，除非文明等级达到星幕圣女族那一个级别，否则高高在上的天使是不会正眼去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