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9 大墨镜,你出来!
话音落下,我深呼吸两口气,猛然大力踹开车门跳下来,看都没看,攥紧家伙什朝着前面猛劈四五下。 车门旁边,两个准打算进攻我们的青年躲闪不及,一个被我迎面抡倒在地,捂着鲜血横流的脑门嗷嗷惨嚎,另外一个反应不慢,抬起手里的片砍抵挡,跟我手里的家伙什碰撞在一起,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同时还迸起一朵火星子。 去尼玛的,跪下!钱龙慢我半拍跳下车,手里的刀尖指戳那小子心窝。 小伙吓得急忙往后退,没主意脚下咣当一下绊倒在地。 见到我俩从车里下来,四周正叮铃咣当敲打车身的青壮年们纷纷一窝蜂似的围拢过来。 谁特么行事,往前蹿!钱龙手握片砍,对着前面的空气瞎抡几下,气喘吁吁的咆哮:我尼玛啥也不怕,整死一个保本,整死俩稳赚! 有俩小伙蹦起来,就朝钱龙砍了过去。 滚蛋!我手臂横臂,照着其中一个家伙脑袋砸下去,但却无暇顾及另外一个进攻钱龙的狗篮子。 谁知道钱龙像是吓傻了一般不躲不闪,直接抬起左胳膊挡在脑袋上空,右手攥紧片砍蹭的一下挥向那个已经冲到他脸前的青年脸上。 啊!那小子瞬间丢下手里的武器,捂脸瘫坐在地上,刺目的红血顺着他的指缝往外蔓延。 与此同时,又有六七把片砍铁管直愣愣的戳向我们。 我条件反射的佝偻下腰杆,而钱龙却完全视若无睹,抬起血淋淋的左胳膊继续挡在脑袋上空,右手的片砍变劈为扎,戳进对面有一个青年的小腹里,那青年也哭爹喊娘惨嚎着蹲下,剩下人一看情况不对劲,整齐的往后倒退。 钱龙呼哧带喘的吐了口唾沫,三角眼瞪圆咆哮:一刀换一刀,们倒下俩了是吧,来!再来! 此刻他左手臂已经完全被鲜血给浸红,血珠顺着指间往下滴答。 别看钱龙虽然其貌不扬个头矮小,但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气质真的是与生俱来,说句不吹牛逼的话,地藏天龙这些如果收起来功夫跟他打,真不定鹿死谁手,他玩了命冲锋的时候,真不无惧面前的对手是谁。 对方剩下的八九个人明显被钱龙的气势给镇住了,半晌没有人再继续动弹。 感觉到钱龙身体在轻微摇晃,我不动声色的站在他旁边,让他有所依靠,同时低声发问:傻儿子,没事吧。 走前我还能再带走仨,信不?钱龙喉结鼓动,朝着前方呸的吐了口黄痰,眸子里迸发出的凶光猛如恶狼。 叼老母,上! 这时候,那个头戴作训帽的带队青年拎着开山刀从人堆里走出来,咬牙切齿的干嚎。 我回了下脑袋,余光看到躲在车内的张星宇正半蹲半趴的在发短信,我立即持刀指向青年挑衅:大墨镜,别特么吠叫,我就不服,要是个爷们,咱俩单对单,给我干趴下,我兄弟随便拽走,敢不敢! 头块黑姜,叼个姐。青年歪脖念经似的嘀咕几句,随即摆摆手,挡在我们前面的那几个马仔立即如释重负一般的朝两边扩散,碰上钱龙这样既不怕死,又不怕对方死的疯狗,正常人的心理都是敬而远之。 青年手握开山,拿刀尖往上戳了戳帽檐,朝我冷笑,用普通话应声:想怎么玩? 随便呗。我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明知道张星宇在求援,我巴不得对方跟我再多墨迹一会儿。 生死不论,敢吗?青年晃着胯骨肘往前走了两步。 我要是害怕,往后都不带承认是爹的。我咒骂一句,提起家伙什就朝他横斩过去。 青年杵在原地没动弹,等我距离他还有两三米左右,右腿突兀抬起,径直踹向我的小腹。 我手里的片砍顺势下滑,劈向他踢出来的小腿。 眼看刀刃距离他的牛仔裤越来越近,我还没来得及窃喜,就感觉腮帮子处发出一声闷响,整个人失去了平衡,趔趄的往后倒退。 刚要仰头看看是咋回事,青年手中泛着寒光的刀身横冲直撞的扎向我面门,我急忙旁边偏移脑袋闪躲,却被刀尖直接戳在左肩胛骨上,疼的我倒吸一口凉气,手里的片砍也同时落地。 一招得逞,青年手里的开山又快如闪电一般奔着我的脖颈抹来。 我吓得慌忙向后仰脖,勉强避开刀锋,但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 青年一脚踢飞我落在地上的片砍,阴笑着朝我踱步而来,边往过走,他一边举起手里的开山。 滚尼玛滴,谁允许碰我朗哥的。 就在这时候,钱龙疯了一般扑向青年,不过因为跳的太生猛,他两脚没站稳,双手直接抱住青年的腰杆,但丝毫没有影响到钱龙的发挥,只见他张嘴直接一口咬在青年握刀的手腕上。 啊!青年疼的低吼一声,举起拳头照着钱龙的脑壳咣咣猛砸。 他砸的越狠,钱龙咬在他手腕上的牙豁子就越用力,终于青年忍不住了,松开手里的片砍。 看到家伙什咣当一下掉在地上,我原地滚过去,捡起来开山就朝青年脑门上扎了上去。 嘭! 可没等我近他身,青年抬腿又重重踹在我胸口,将我蹬倒在地,这一脚把我干岔了气,我呼吸困难的趴在半天没能爬起来。 解决掉我后,青年再次将目标锁定钱龙,再次抡拳照着钱龙脑袋猛捣,从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钱龙的额头开始冒血,并且越流越多。 啊!打我兄弟,我尼玛弄死。 匆忙间,张星宇攥着一把扳手从车里奔出来,嘶吼着冲到青年身边。 和我刚才的情况差不多,没等张星宇近身,青年又是一脚踢在张星宇的身上,将他也给干翻。 我俩刚要起身,旁边几个马仔立即如狼似虎的将我们胳膊反扭,扑倒在地上。 青年继续如法炮制,老拳凶猛的猛砸钱龙的脑袋,而此时钱龙的脑门通红一片,就像是血池子里捞出来的一般凄惨。 松口傻子。 皇上,快松口啊。 我和张星宇同时朝着钱龙喊叫。 钱龙没有任何回应,但对面的青年明显已经快扛不住了,脸色刷白,砸在钱龙脑袋上的力道也开始减弱,可即便如此,他仍旧一拳接一拳的往钱龙后脑勺重锤。 半分钟过后,钱龙终于再也捱不住了,被青年一膝盖磕在肚子上,钱龙整个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然后重重跌趟在地上,胸口一起一伏的剧烈喘息着。 此时的钱龙,脸是红色的,脖颈是红色,完全看不出来本来面目,但是嘴里却咬着一大块皮肉。 呸,真鸡八臭。他艰难的蠕动两下身体,吐掉嘴里的皮肉,慢慢竖起中指,气息微弱的轻笑:狗..狗篮子,..偷笑吧,要不是..要不是之前被那个娘们打掉老子..老子四颗大金牙,今天我特么不把..不把手腕子咬下来,我都算..算长的结实。 青年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腕,摇晃着走到钱龙跟前,抬腿就要往他脑袋上跺。 白板,可真给栾矮子丢人呐,练了八年跆拳道,结果俩三个普通混子都打不过,我都替教过的老师汗颜。 就在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紧跟着就看到一道身着紫色风衣,头扎单马尾的倩影从后面走出。 当看清楚那人模样时候,我心底舒了口大气,嘴唇颤抖的呢喃:女老虎。 来人正是洪莲,只见她手持一把银色手枪,枪口对准青年,面无表情的开腔:我保证,的狗蹄子如果刚落下,下半身只能靠轮椅行动。 青年忌惮的望向洪莲,慢慢把抬起的左脚落下,挑眉低喝:和有关系吗? 动别人和我无关,但是碰我的跟班,栾矮子也救不了。洪莲将手枪插回腰后,甩了甩戴着皮手套的一对玉手回应,随即低头俯视我一眼:我的跟班只有我能打,旁人谁敢让他掉根头发丝,我就把谁脑袋拧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