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变化 卖药
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初春的早上，湿气还是很重，少年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野花，怔怔发呆，思绪却已经飘到了无尽的远方。 想起那日炼制丹药，出了问题，还以为就这么死了，没想到竟然让他灵魂穿越了，竟然让他用这个少年的身体重生，还是一个乞讨为生的乞丐。 自己作为丹药宗师竟然被自己的弟子出卖背叛，心中有些不忿，前世一直研究炼丹和阵法，不被外物所羁绊，三十岁成就宗师之位，然而对于人性还是缺少了判断。 他成名之初便创立了威震四海、震惊寰宇的“凝丹阁”，当初创立凝丹阁时，公瑾就已经跟着自己，这么多年来一直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不明白公瑾为何背叛自己，难道是自己哪里对他不好？更加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罢了，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同时拥有着少年的记忆，让自己重新活一次，我轩辕不凡就注定不能如此平凡度日，一定要再次回到世界的巅峰。”少年喃喃自语道。 “狗娃，你身体才好些，更要注意点。早上湿气重，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啊？”一个有些关切并慵懒的声音传来。 看着自己以前身体的唯一好友，对自己的关心，微笑道:“我起来活动一下，这样对伤势的康复也有好处。”想了想接着说道，“我以后的名字就叫轩辕不凡。” “轩辕不凡，轩辕不凡。”少年仔细念了两遍，憨笑着不知道真懂还是假懂的说道:“好名字。” 轩辕不凡笑了笑，说道:“你也改一个名字吧，狗剩不好听。”前世一直执念炼丹，不拘言笑，过得太过枯燥严谨，既然重生了，就要活出一个不一样的人生。 “可是都说赖名好养活，再说我们也都不认识字，狗剩挺好。”有些自嘲的说道。 “赖名好养活不假，但是你也不能永远乞讨不是？”轩辕不凡看着眼前因为长期营养不良，导致面黄肌瘦的少年说道。 狗剩挠挠头，“那你帮我起一个吧。” 轩辕不凡抬头看去，正好看到升起的太阳，沉思片刻说道:“浩阳，初升的太阳，冉冉升起，蒸蒸日上。” “好，我以后就叫做浩阳了。”狗剩笑着高声说道。 “相信我，我们会越过越好。”轩辕不凡拍了拍狗剩的肩膀，也就是浩阳的肩膀说道。 看着轩辕不凡平静的脸庞，好像拥有着莫名的自信，一切都在他掌握的模样，感觉他变了，变得不一样了，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有一个声音说，觉得应该相信他。 “嗯”浩阳坚定的点了点头。 “今天不去乞讨了。”轩辕不凡拿过浩阳的破碗，扔了出去。 浩阳没想到，他就这么把碗扔了出去，急忙的跑过去想要接住，面黄肌瘦的他，如何能赶上在空中划过的痕迹。 “啪”一声，碗碎了，这次不再是缺口了，而是彻底破碎，浩阳看着轩辕不凡焦急的大声说道:“你怎么摔了？我们不去乞讨，今天吃什么。” “我们去赚钱。”轩辕不凡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怎么赚钱？去偷？”浩阳心痛的看了一眼满地的碎片，转而茫然问道。 “跟我走就是了。”轩辕不凡说着当先向外走去。 浩阳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又看了看向外走去的轩辕不凡，手中竹竿在地上使劲顿了顿，像是责怪轩辕不凡就这么把它乞讨用的饭碗摔碎了，最后无奈的，或者说认命的向着轩辕不凡快步追去。 西山 朝阳镇西，一座不算高大的小山，他们两人都是孤儿，自幼相伴，一起乞讨为生，整天四处游荡，对于西山还是比较熟悉的。 日上三竿，风和日丽，少有云彩。 西山半山腰，一个大树下，两个少年并排而坐，额头上隐隐有些汗珠凝结，正是轩辕不凡和浩阳两人，旁边的竹筐里面有不少形色各样的植物。 浩阳看了看竹筐里的植物，有些不信的说道:“你这些东西能够换钱？” 轩辕不凡从怀里拿出几个野果子，扔给浩阳两个，笑着说道:“那是绝对的，要相信我。”笑话，曾经的炼丹宗师，对于草药那可谓驾轻就熟，药性更是了如指掌。 浩阳接过轩辕不凡递过来的果子，在身上擦了擦，吃了起来，虽然他身上并不干净，甚至还不如不擦的果子干净，“好！我信你。”浩阳吃着果子，有些含混不清的说到。 吃完两个野果，两个人休息一下继续在西山游荡，轩辕不凡不时采摘植物，有的只要叶子或者花，有的却是连根刨起，不时还拿着不知名的树叶就那么吃了下去。 浩阳就那么跟在他身后，当做一个移动工具，看着他皱着眉头吃树叶，不明所以，问道:“很苦？那你还吃？” “我想身上的伤快点好。”轩辕不凡冲着浩阳点点头，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懂得医术？”浩阳有些惊讶的说道。 “嗯，不像？”轩辕不凡笑着回道。 “不像。” 轩辕不凡微微一笑，并不解释。 下午申时。 朝阳镇不算大，属于边缘小镇，人烟稀少，所以镇子上只有一家药店，宏聚堂，作为镇上唯一的医药店，生意还是不错的。 当看到两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刚走进去，就被药童学徒给赶了出来，骂骂咧咧的说道:“我们这不是善堂，要饭去别的地方。” “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我们是来卖草药的。”轩辕不凡不顾浩阳的拉扯，看着比他们大不了多少的药童说道。 “卖药材？”药童惊讶的说道，随后看了看他们背着的竹筐里面的草药，平日里也有许多山野村夫来出售草药，毕竟他们不可能所有草药都自己去采摘。 药童厌恶的摆摆手，示意他们进去。 轩辕不凡不卑不亢的走了进去，这时药堂内正好里面还有一位病人，衣着华丽，雍容端庄的妇人，正乞求的对着大夫说道:“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啊。” 那中年大夫，却是皱着眉头说道:“王夫人，不是我不救您，只是您这个病症，我从没遇到过，不明根由，不晓得病灶，所以无从下手啊。” “你是不是每日半夜子时，腹痛，手脚冰冷，偶尔还伴有抽搐？”轩辕不凡像是对着浩阳，又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王夫人惊讶的问道，当回过头看到轩辕不凡只是一个瘦弱邋遢的少年时，微微皱眉。 中年大夫看着轩辕不凡，也是皱了皱眉，药童走过去对他轻声说着什么。 “看你气色，应该疼痛半月有余，不知可对？”轩辕不凡并不回答她的问题，接着问道。 “这...你也看出来了。”王夫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说道。 中年大夫脸色有些难看，但是并未出声阻止。 浩阳看着王夫人的神情，知道轩辕不凡说的都对了，不由得暗想道，他怎么知道的，难道他真的懂得医术？什么时候学的，我怎么不知道。 “我能治好你的病。你相信我么？”轩辕不凡正视王夫人说道。 王夫人回头看了看大夫，又回过头皱着眉看了看轩辕不凡，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最后咬牙说道:“我相信你，如何治疗，需要多少诊金？”看他年幼，衣着褴褛，明显像一个小乞丐，怕他诈骗钱财。 “那好，从今天起，你每天吃的饭菜都自己做，或者亲自看着他们做，并且…”说着从竹筐里一个树枝上，摘下十片叶子。“每天晚上睡觉前，吃一片叶子。按照我说的十日必好。” “十日必好？”中年大夫对此嗤之以鼻，本以为给的她什么灵丹妙药，原来只是普通草药，功能舒筋活血，清血化瘀。 王夫人听到大夫如此说道，有些为难，轩辕不凡对此微微一笑，前世都是别人求他施药救人，宗师的名声不容半点质疑，说着就要把树叶放回竹筐之内。 王夫人看到少年坦然的面庞，自信的眼神，不知为什么就相信了他，慌忙说道:“别，我要了。你说多少诊金？” 轩辕不凡对于金钱并没有什么概念，借助这个身体主人原来的记忆想了想说道:“一个金币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