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7 圣蛾祭祀(中)
破空而来的扎克团长,身周围绕着浓郁的血能,竟是如一道血色长虹一般,从小山丘地下的树林中一跃到了众人身前,然而就在一众佣兵准备开口欢呼知识,副团长却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嘶吼:“准备战斗!” 被副团长这么一吓,佣兵们这才稍稍冷静下来,等他们这才看清了扎克团长真正的模样,却纷纷倒吸了一口冷气! 只见扎克团长面色苍白,两只血红的眸子黯淡无光,一截匕首的尖端从心口刺出,大蓬的鲜血正顺着血槽喷涌而出,刚才众人所看到的“血能长虹”,就是扎克团长喷涌的鲜血! 嗤! 随着一声轻响,匕首猛地抽回,又是一大蓬鲜血喷出,没有了支撑的扎克团长缓缓倒下,露出了藏在身后的人影。 “一、二、三、四、……”人影带着兜帽,一身打扮也像极了之前的扎克团长,手指挨个从佣兵身上点过去,在点到德西昂的时候停了下来,声音中带着一丝疑惑:“怎么还有个凡人?” “凡人?”德西昂一愣,一张老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难道你是吸血……” 啪! 人影突然打了个响指,一股血色的能量顿时如同丝线般封住了德西昂的嘴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还真是没礼貌的凡人呢。” 说完,人影又将目光投向了那些佣兵:“我的‘族人’们,你说我该拿你们怎么办呢?” “伯爵大人,我们……” 副团长硬着头皮站了出来,话刚说了一半就被打断了:“伯爵?啧,你们的眼神还真是差呢,既然这样,就干脆送你们上路吧!” 人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嘲讽,身形一晃便闪到了副团长的身边,风,掠起兜帽的一角,一张俏丽的面孔映入副团长的眼帘,一个猜测瞬间在心中闪现,然而心口的一丝凉意却让他知道,他再也没机会去印证这个猜测了…… “索亚,我们还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呀?” 菲琳娜无聊的拨弄着篝火,一丝微弱的觉醒之力从她的手指蔓延到木棍的尖端,恰到好处的保护着木棍不被火焰灼烧,又不会对火焰本身造成影响。 “在等两天吧,如果两天后还不来的话,就说明那个圣蛾祭祀根本就没想来兽人要塞,我们就直接赶去马卡斯城。” 索亚坐在一边,手中凝聚了一半的法术模型突然崩溃,索亚急忙抬手一引,将这一小团法力风暴送到了一边。 在瑟拉娜离开之后,索亚倒是如愿以偿的和菲琳娜过上了二人世界,但在等了三天还没看到圣蛾祭祀的影子之后,索亚和菲琳娜也开始变得焦虑了起来,难道是锐眼鹰的情报有误,圣蛾祭祀本身就没打算来这个兽人要塞? 无奈的叹了口气,索亚盘腿进入了冥想状态,刚刚练习的那道法术他已经完成了记忆,但这几天心情焦虑,却是一次都没能成功的构建出完整的法术模型。 不过由于心情焦虑,索亚只是盘坐了一小会便放弃了冥想的打算,现在这个精神状态,冥想和自残也没什么区别了。 望了望远处的森林,索亚又想到了已经离开三天了的瑟拉娜,也不知道这位大小姐是否习惯野外的生活。 不过刚一想到瑟拉娜,索亚的感知中就出现了瑟拉娜的气息,只不过在索亚的感知中,瑟拉娜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道似有似无的气息紧挨着她,而能在索亚的感知中隐藏自身气息的,也只有传奇高手了,难道,瑟拉娜被血族的高手抓住了? 想到这一茬,索亚立即拿出了长剑,旁边的菲琳娜见状也从腰间卡扣上抽出了手斧和盾牌,看到索亚打出的手势,顿时变得如索亚一样,如临大敌的看向了森林的方向。 没过多久,两道紧挨在一起的身影便出现在了二人的视线中,森林中的光线很暗,就算是索亚也只能看一个大概,不过当他看到那人竟用手环住了瑟拉娜的脖子之后,心中的紧张顿时达到了定点。 瑟拉娜真的被人挟持了! 这一念头刚刚升起,索亚体内的觉醒之力就不由自主的注入到了长剑中,一道无形的剑气环绕在长剑的周围,顿时搅碎了周遭的几片枯叶。 而菲琳娜更是夸张,一身血焰之力瞬间催发到极致,就连身高都拔高了半分,淡淡的金红色光芒环绕全身,让她看上去就如同是下凡的女武神一般! “你们俩在干嘛?” 然而就在二人蓄势待发的时候,一道充满疑问的声音从森林方向传来,瑟拉娜也终于走出了林间的黑暗地带,影影绰绰的光斑投射在身周,索亚这才看清了她的状况。 “咳咳,没啥,”索亚一脸淡定的收回长剑上的觉醒之力,把眼光投向了瑟拉娜身边半死不活的家伙身上:“这位是?” 不等瑟拉娜回答,一边菲琳娜也收敛了血焰之力,身体也恢复到平时娇柔的状态,但脸上的红晕还是充分表达了心中的尴尬,捂着脸跑回了帐篷,让刚刚走出森林的瑟拉娜一头雾水。 “这位是?” 索亚再次问了一句,这才将瑟拉娜的注意给拉回来,大小姐看向索亚的目光中带着几分调笑:“难道你看不出来?” (我看得出来才怪!) 索亚默默吐槽了一句,靠在瑟拉娜肩膀上的这家伙,全身的衣服都变成了布条装,全身上下一半的地方都抱着绷带,除了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一点身份特征都没有。 “菲琳娜,”无奈之下,索亚只能将少女从帐篷里喊了出来:“给这家伙来一发治愈术,注意控制法术强度,别把这家伙给治死了。” “放心。” 少女白了索亚一眼,指尖亮起一点柔和的金光,手指轻点,金光瞬间没入了重伤老者的眉心,化作精纯的治愈之力滋润起了老者的身体。 这道极简版的治愈术虽然没有治愈老者身上的伤口,却稳住了老者那似断似续的气息,随着癔症粗重的呼吸声,老者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