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坠落的佩珀
援军转过身来,头上戴着奇特的战术护目镜,黑色的口罩将整个脸完全蒙住了,胸前白色骷髅的艺术涂装分外醒目。 罗德裂开嘴笑了:“老兄,惩罚者,我们赢定了。” 章晋阳带上了一个银色面具:“打碎他们的头或者心脏,不然他们就不会死,而且还会在回复的时候随机的爆炸,那些爆炸案的现场你们都知道,威力不小。” 惩罚者和章晋阳沿着码头的大路前进,看守们刚刚出声询问就被一枪打碎了头,这是银色子弹的一向风格,而惩罚者和他并不一样,一身戎装的弗兰克已经消失不见了,只能从周围时不时发出的尸体掉落的声音中大致的判断他的行程。 之前要不是为了在托尼面前掩饰雷达的存在,事情原本不用这么麻烦的,只是当时的佩珀已经被注射了绝境,章晋阳即使在雷达中看到了,他也不敢打断那东西的注射进程,他可不敢保证中断绝境病毒的改变过程会不会把佩珀害死。 至于总统的事,他一点也不关心,这可是北美鹰的总统,一年死上十七八个才好呢,所以他大张旗鼓的举着枪带着枪林弹雨前进,每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敌人头上都被打开了大洞——有鉴于玛雅提示要求损毁超过40%,他使用的都是软尖弹,那种在前面开一个小洞会把整个后脑勺都炸飞的子弹。 绝境病毒最大的弱点出现了,它并不能给受体一种出色的防护,甚至穿上防护装备也不行,剧烈运动和身体自我防御产生的高温会将那些防护装置都烧光,那高温可是连钢铁侠都受不住的。 于是银色子弹所过之处尸横遍野,在一片死寂中他推进到了这个巨大的货运码头的平台最下层,抬头观察要怎么杀进去,至今为止都没有人提出要和他谈谈关于总统先生的安全问题,看来对方并没有那总统当人质的意思。 天边出现一群流星,密密麻麻仿佛萤火虫群,通讯中转来托尼故作矜持的炫耀:“大家圣诞快乐啊。” 环视了一周,每隔几米就有一个钢铁侠战甲,竟然将整个码头围了一圈,一时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个钢铁侠,仔细看上去,这些战甲造型各异,显然功能各有不同——章晋阳还看到了几个明显是建筑系风格的大块头。 托尼臭屁的声音在通讯频道里回荡:“贾维斯,搜索所有绝境生物的热源讯号,开始毁灭性摧毁。” 贾维斯冷静的电子音在码头上空回响——真的是回响,所有的战甲都在回应托尼,他们说的是同一句话——遵命,先生。 一个破破烂烂的钢铁侠气势汹汹的拔地而起,和空中钢铁侠大军回合,托尼下达了命令:“还在等什么呢?进攻!” 弗兰克的声音只要一进入战斗就会变成千年不化的寒冰:“托尼,把罗德送到高台上去,我掩护他,先让他把总统送走。” 出色的潜行技术让他已经占据了制高点,这种战术素养章晋阳是比不上了,所以他摇了摇头,举起了自己的双枪:“让我们杀个痛快,鲜血与雷鸣!” 银色子弹的身影向前猛然突进,枪声爆豆一样响起,黑色身影一瞬间就穿越了半个码头接近百米的距离,而每一声枪响都会在这段路上留下一个黑色身影,一时间近百发子弹瓢泼而出,遍地都是黑色风衣银白面具和那枪口上的火焰,这些身影定格了几秒钟才缓缓如烟雾般散去,而这一路上再也没有明面上的敌人了,而银色子弹则随着残影的淡化消失不见。 罗德上校刚刚被一个钢铁侠甩在吊着总统的平台上,趴在悬梯上正好目睹了全部经过,黑黑的脸上满是惊骇:“这世界怪物真(脏话)的多,我是不是应该先退役。” 不过在那之前他的把总统救出来,所以他摇摇头努力让自己集中精神,向着捆绑总统的卷扬器跑去,但是两个浑身冒着橘色光芒的健壮士兵挡住了他的去路。 还没等罗德开枪,这两个家伙的脑袋就爆成一团火花,通讯里传来冰冷的提示:“前进,罗德上校,我说过我会掩护你。” 罗德呼了口气,这种风格他还真是不太习惯,不过现在开始他注意到了,所以他不管不顾的向着那个卷扬器一路狂奔,而他周围的想要拦截他的那些小桔灯都被不知道哪里飞来的子弹打飞了头。 这让他的行动很顺利,总统很快就被拉了上来,这也标志着第一个救援目标成功了,因为罗德上校在通讯里作了汇报:“我拿回了我的装甲,要带着总统撤离了,兄弟们,祝你们好运。” 一溜火光飞天而起,似乎有什么人在惨叫的样子…… “托尼,你锁定佩珀了吗,我没找到她,这地方比迷宫还麻烦。”,银色子弹将小喽啰清理的差不多了,可是还是没看到那个头目阿尔德维奇·基连。 回答他的不是托尼,而是一直在奇怪的地方给罗德做掩护的弗兰克:“第五层偏右,那个移动的破烂移动龙门吊上,一个傻蛋钢铁侠把那屋子炸掉了,我去支援托尼,他在和基连斗殴。” 章晋阳换了个位置,看到了卡在半空中随着那个起重器械晃晃悠悠的佩珀,她的腰卡在那个横梁上,整个上半身都飘在外面没有着力点,只靠着一只手牢牢地捏着身下的粗重钢梁维持平衡——同时他也看到了向佩珀狂奔的托尼。 “托尼,你去救佩珀,基连我和惩罚者会帮你处理掉。” 话音刚落,那架一家半破损的起重器械上链接在平台的部分就流淌出大量的红色钢水,那个平台在所有人的眼皮底下带着佩珀的尖叫落到了最底层的码头,那个支架溶解了的地方,一个光着上身,两条黑色的蛇头盘在他的肩上,一头金褐色头发的龅牙小矮子正在狂笑。 章晋阳舔了舔嘴角,他还从来没这么生气过,而通讯中托尼不能自控的呐呐自语,到最后撕心裂肺的悲号,无限的放大了他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