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异界（207）
那天庞小南给楚老爷子诊脉，其实早就望到了楚老爷子的病在哪里，只不过切脉注入灵力，更加能准确的判断病灶的具体位置。 所以，楚老爷子检不检查，都是那个病，检查只不过是给楚家其他人一个确定的答案。 庞小南本来不想管这个闲事，但是楚香兰的语气急切，他只好代自己的母亲去尽这一份孝心。 庞小南先是回了丰日县，然后开车带父母赶往上澧县的医院，楚老爷子正准备接受治疗。 “小南，你来了。” 楚老爷子自从被检查出脊髓瘤，整个人苍老了十岁，现在躺在病床上，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外公，你还好吧？” 庞小南礼貌的问道。 “小南啊，真的和你说的一样啊，我被确诊为脊髓瘤了……” 楚老爷子一脸的苦楚，眼角堆积着眼屎，眼神浑浊，那分明是一把老泪。 这是，楚镇北走了过来。 “你们来了。” 楚镇北的语气很淡漠，虽然楚老爷子查出了脊髓瘤，映证了庞小南的诊断，但是他这个名医，却被庞小南杀了威风，因为在庞小南面前，他的医术一文不值。 所以楚镇北不可能有好脸色给庞小南看。 “二舅，你准备怎么给外公治病？” 庞小南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放手不管。 “先切除肿瘤，然后观察有没有扩散，如果扩散，就进行化疗。这么常规的治疗方法，你不懂吗？哦，我忘了，你学的是华医。” 楚镇北斜眼看着庞小南，对庞小南的无知感到幸灾乐祸。小子，你看出来是什么病又怎么样？你会治吗？华医有治疗肿瘤的方案吗？ “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庞小南的担心不无道理，光是在脊柱切除脊髓瘤这一项，就凶多吉少，以楚老爷子这么大的年纪，进行开刀手术，风险是十分巨大的。 “危险？那你告诉我，是就这么等着危险，还是冒险做个手术治疗危险？” 楚镇北对庞小南嗤之以鼻，危不危险他不知道吗？但是什么都不做，意味着在这里等死，那样就是说明他楚镇北不孝，眼看着楚老爷子等死而不去冒险做手术，这是他作为医生也好作为儿子也好，所不能承担的责任。 “如果我说不动手术能治好外公呢？” 庞小南自信的盯着楚镇北。 楚镇北冷哼一声，“庞小南，别以为你看出了外公的病灶，你就是神医了，这是脊髓瘤，脊髓瘤你懂吗？你以为靠你几副华药，你就能治好这么严重的病了？你是不是在这里跟我讲天方夜谭呢？” 楚镇北受的西医教育中，只有西医才能治疗恶性肿瘤，那些华医治好的病例，不过就是误打误撞，并没有科学的证据可以证明，庞小南竟然在这里打包票，那是视楚老爷子的安全于不顾，要是治不好呢，责任算谁的？ 但是楚镇北却忘了，就算用西医的治疗方法，楚老爷子也没有一定的把握康复，到时治不好，责任算谁的？哦，责任大概可以归于概率，因为癌症是不可治愈的，他已经尽了力。 “二舅，你先出去吧，我想跟外公单独聊一聊。” 庞小南不想跟楚镇北废话，病的人不是他，该做决定的人也不是他。 “你！”楚镇北想发火，却被楚老爷子吼住了，“你先出去！听到没有！快出去！” 自从楚老爷子被诊断出脊髓瘤，他深感震惊之余，求生的欲望也是变的特别强烈，他之所以叫庞小南过来，是因为他相信庞小南既然看出自己的病症，也应该有相应的治疗方法。 楚镇北被楚老爷子吼了出去，庞小南也把父母请出了病房。现在，病房里只要庞小南和楚老爷子两个人。 “外公，”庞小南淡淡的说，“我叫你一声外公，是因为我们的确有这层关系，但是你知道你有没有尽过外公的责任，我这次过来，是我代我妈尽一下孝心，这点希望你清楚，接下来我说的每一句话，请你认真思考。” 楚老爷子听到庞小南这么无情的话语，心头一酸，是啊，庞小南说的一点都没错，这些年来，他根本没有当庞小南是自己的外孙，从来没有给庞家送给温暖。 “我知道，我知道，小南啊，外公对不起你，谢谢你还能为我着想……” 楚老爷子老泪纵横，想不到自己临终的时候，还要靠这个外姓亲人来救命。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第一，你选择相信你的儿子，那么你就留在这里接受他的治疗，第二，你如果选择相信我，那就跟我回家，我来给你治病。” 庞小南简短的说明了情况，就不再作声，默默的看着楚老爷子。 楚老爷子现在心里面斗争激烈，虽然病是庞小南看出来的，但是这是肿瘤啊，医院里又有自己信任的儿子，一方名医，还有齐全的设备，怎么考虑都是医院治疗保险啊。 可是庞小南说的又有道理，自己一把老骨头，如果按照楚镇北的方案治疗，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啊。 那么大的手术之后还要化疗，是个好人也会被折磨死，楚老爷子凄楚的脸上满是皱纹，每一个皱纹中都夹杂着悲伤和痛苦。 见楚老爷子迟迟没有反应，庞小南终于开口了，“外公，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那我就不打搅了，祝你早日康复。” 庞小南转身离去，这时楚老爷子突然醒悟过来。 “小南，我跟你走！” 要不是庞小南，楚老爷子现在说不定已经不在人世了。是庞小南，提前预知了楚老爷子的病症，让楚老爷子有了与病魔作斗争的时间和空间，所以这个时候，楚老爷子选择相信庞小南。 就算是庞小南把自己治死了，也不过是宿命！ 当楚老爷子向全家人宣布了自己的决定，楚家的人都震惊了。 楚镇北第一个不同意，“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你不相信我，也该相信科学，相信医院，你跟庞小南走，谁能保证你的安全？” 楚昭南也跳了出来，“爸，你这得的可是肿瘤，你不能听信庞小南的一面之词啊。” 楚贵棵更是言辞犀利，“爷爷，你让庞小南灌了什么迷魂汤了，他一个神棍，你还真的相信他能治好你？” 只有楚婷婷默不作声，在这种大事上，女孩子本来就没有发言权，况且，她那天是亲眼看到蒋可对庞小南毕恭毕敬，心里对庞小南已经是有了畏惧感。 “你们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做了决定，后果由我一人承担。” 楚老爷子说一不二，况且这是自己的性命，怎么能由他人做主！ 庞小南对楚家人的冷嘲热讽并不在意，否则他也懒得过来。 在楚老爷子的坚持下，楚家人无奈的看着楚老爷子上了庞小南的车子，绝尘而去。 “小南啊，你真的有把握治好我吗？” 在路上，楚老爷子还想确认自己的存活几率有多大。 “外公，你已经选择了让我治疗，就不要再考虑结果了，我答应你，我一定尽力。” 庞小南没有给楚老爷子一个肯定的答复，他想让楚老爷子尽情的感受一下绝望的滋味，就好比当初楚家对待楚香兰一样，这个苦痛的经历必须要让楚家，尤其是当年做这个决定的楚老爷子感受回来。 楚老爷子被庞小南带到了丰日县城中庞同夫妻现在住的别墅，楚老爷子一进门就惊奇不已，他不知道现在庞小南一家过上了这么殷实的生活。 “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开始治疗！” 庞小南的语气不容置疑，把楚老爷子安顿好之后，就开始了灵气化刀，消除肿瘤的疗程。 看着庞小南的额头冒出丝丝热气，楚老爷子躺在宽大的客房里，莫名的感到心里无比的踏实，连身上连日来的疲惫，都消除的无影无踪。 几天之后，在庞小南的精心调理下，楚老爷子已经能从床上起来，神清气爽的在小区里自由行走了。 而同时，庞小南的修为，也已经突破到了武道宗师境界，真正的武道宗师！不再是需要靠外力的辅助了。 “果然，帮助别人就能更好的提升自己。” 庞小南欣喜的运功凝聚起一丝真气在指尖，然后向着远处的一棵大树射了出去。 他瞄准的是一片树叶的杆径，“呲”的一声，杆径被真气切断，树叶飘飘洒洒的落了下来。 “步入武道宗师境界后，连真气的精准度都能控制的如此细腻了。” 庞小南高兴的哼起了歌儿：“你是我天边最美的云彩……” 回到家，庞小南用灵力探查过楚老爷子的身体后，面无表情的对楚老爷子说：“你的病情差不多好了，你可以回去了。” “啊？真的吗？”楚老爷子简直不敢相信庞小南的话，几天前，他还被医院确诊为脊髓瘤，现在竟然没事了！ 虽然这几天，楚老爷子觉得自己是已经恢复了健康的状态，不过这话从庞小南的嘴里说出来，才更加的有权威，更加的让楚老爷子放了心。 “这是我给你开的药，坚持服用一阵，巩固一下疗效。”庞小南把一张小纸条递给了楚老爷子，转身出了房门。 在庞小南家里治疗这几日，楚老爷子隐隐约约觉得，庞小南不简单。单是给自己治好脊髓瘤这个事来说，庞小南的医术就已经超过了他引以为傲的楚镇北，而庞小南的内涵，更是让人觉得深不可测。 “这是我的外孙吗？” 楚老爷子不相信楚家，还有庞家能生出这样出类拔萃的后代来。 楚老爷子治好病后回到上澧县的时候，震惊了整个楚家，尤其是楚镇北是一万个不相信，“爸，你真的好了吗？不行，我得给你做个全方位的检查。” “不用了，我自己感觉又恢复到年轻时候的状态了，我现在一口气走几公里都不带喘气的。”人逢喜事精神爽，楚老爷子被庞小南送到上澧县之后，坚持自己从县城的边缘下车，走回了家里。 “庞同就让你走回来的？太不孝了！”楚昭南义愤填膺道。 “是我自己要求走回来的，好久没走过这么长的路了，浑身舒爽啊！”楚老爷子本来坚持让庞小南到楚家歇一歇，他这个做外公的要好好的表示一下谢意，可是庞小南借口有事不愿意多做停留。 所以楚老爷子才让庞小南在县城的边缘放自己下来，一则是自己真的想走一走看看自己的潜力，二则也是怕楚家的人又给庞小南难堪。 看到楚老爷子极好的精神状态，楚家的人一是不可思议，二也是非常的高兴，毕竟，几天前，这可是被判定要死的人，现在竟然起死回生了。 “爸这是不是回光返照啊？”楚昭南悄悄的对楚镇北耳语道。 “虽然不像，不过，小心一点好。” 楚镇北再次向楚老爷子提出复查的希望。 “好，我就再满足你们一次，跟你去复查，也好让你心服口服，这庞小南啊，确实是有两把刷子，难怪丰日县的大亨都要讨好他……” 几天后，楚镇北亲自开车到了丰日县，找到了庞小南的家里。 “二哥，你怎么来了，爸……出事了？” 楚香兰看到楚镇北，第一个反应，就是楚老爷子又发病了。不然，楚镇北怎么会亲自开车过来，有什么事情电话里不能说吗？ “爸没事，爸好的很，庞小南……他在家吗？” 楚镇北四处张望，打量这个比自己家还豪华的别墅，但是他此行的目的主要是找庞小南。 “他啊，在外面溜达呢，要不要我打电话叫他回来？” 楚香兰很奇怪，自己这个二哥平时对庞家都是不理不睬，为什么会主动上门找他的外甥呢。 “不用不用，我去找他。” 楚镇北立马出了庞家的别墅，在小区里四处观望，查找庞小南的身影。 很快，楚镇北在靠河的一张长椅上，发现了庞小南。庞小南刚刚练了一会儿功，此刻正悠闲的靠在长椅上，观看河岸的风光。 “小南！”楚镇北满脸堆笑的冲庞小南招手。 “二舅，你怎么来了？”庞小南也不起身，坐在那里没动，等着楚镇北靠近。 “小南啊，总算找到你了，”楚镇北高兴的坐到了庞小南的身边，显得那么亲切，“二舅这次来，想找你帮个忙。” “哎呀，二舅，我能帮你什么呢，我不过是个学生。” 无事不登三宝殿，庞小南自然知道楚镇北这是有求于自己。 “哎呀，小南啊，以前是二舅小瞧你了，你真的是神医啊，你外公那么严重的病，都被你治好了，不简单啊不简单。” 原来，楚老爷子回去之后，在医院又做了一次全面的复查，楚镇北惊奇的发现，楚老爷子的脊髓瘤痊愈了！ 这可是震惊世界的消息，因为脊髓瘤患者的存活率十分低，而在庞小南的治疗下，楚老爷子竟然痊愈了！这要是评职称，庞小南可以享受国家津贴，各个医院也会伸出橄榄枝。 “你来就是夸奖我的吗？” 庞小南的脸上波澜不惊。 “不不不，我来是想请你帮个忙。” 楚镇北陪着笑，生怕庞小南因为之前的成见看轻自己。 见庞小南不做声，楚镇北马上补充道：“是这样的，我呢，有个老领导的父亲，患了脑血管瘤，现在危在旦夕，我想你能不能帮我去看一下，看还有没有治……” 其实楚镇北没有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这个老领导，是能够主宰他的命运的人，也就是说，他在医院的升迁道路，都是这个老领导说了算。 “老领导的父亲，那隔了十万八千里了，有没有治关你什么事呢？”庞小南漠不关心的看着不远处静静流淌的河流。 “话不能这么说，老领导平常也很关照我，他的父亲也相当于我的长辈嘛。”楚镇北耐着性子和庞小南说道理。 “有没有治你们医院肯定搞的清楚啊，问我干什么，你们觉得有治那就治啊，你们要是觉得没治，那我能有什么办法。” 庞小南故意讽刺楚镇北，当初在医院的时候，楚镇北可是不相信自己能治好楚老爷子的脊髓瘤的。 “哎呀，小南，我知道你对我有些成见，二舅确实是医术不精，所以这才来请教你嘛。” 楚镇北为了请庞小南出山，算是彻底的放下了身段，就盼望庞小南能够不计前嫌。 “二舅太谦虚了，你可是上澧县的名医，我怎么敢班门弄斧呢？我还是那句话，你们都没有办法的话，我确实也无能为力。” 庞小南起了身，朝自己家走去。 楚镇北连忙起身，跟了上去。 “小南啊，算二舅求你了，实话跟你说吧，这个老领导，可是掌握着我的前途和命运啊……” 庞小南停下了脚步，“是这样啊，”随即眉毛一挑，“不过，你的前途和命运，和我有什么关系？” 楚镇北近乎哀求的说道：“小南，你就一点不顾及亲情吗？” 庞小南转过身来，似笑非笑的看着楚镇北，“亲情？” “你以前是怎么对待你妹，对待我妈和我爸的？我们家困难的时候，你可曾伸出过援手？非但不帮忙，还在那里冷嘲热讽吧？现在你跟我讲亲情？” “你有资格议论亲情吗？” “请回吧，庞家不欢迎你。” 庞小南双手插袋，快步的向前走去，把楚镇北丢在了身后。 楚镇北一个人在风中凌乱，一脸的苦楚。 庞小南进了屋子，楚香兰迎上来说：“小南啊，刚刚你二舅来找你……” “妈，别理他。”庞小南的冷漠让楚香兰心里一颤。 “他是不是有什么急事来找你啊，大老远的亲自过来？” 楚香兰还是放心不下楚镇北。 “妈，我说了，别理他，你忘了当年他是怎么对你的，他们楚家是怎么对你的。” 庞小南走到茶几面前，拿起一个苹果啃了起来。 “再怎么说，他也是你二舅啊。” 女人的心软，楚香兰这些天看着庞小南治疗楚老爷子，也帮着在一旁服侍，楚老爷子和她说了很多好话，让她的心温暖起来，开始向着楚家了。 “他从来没当我是他的外甥，我为什么要当他是二舅呢？” 楚镇北垂头丧气的回了上澧县楚家，把自己在庞小南那里受辱的事跟楚老爷子一五一十的汇报了一遍。 “他不帮你，也是情理之中的。”楚老爷子皱起了眉头，他知道自己这个二儿子心气极高，不是碰到难事绝对不会向庞小南低头的。 “我早就看出来，庞小南不是等闲之辈，可是你一直轻视他，要是你早些对他有一些敬意的话，也不至于今天吃个闭门羹了。” “爸，这次可是个好机会，我能不能当上副院长，就看这次老领导对我的印象有没有突破了，可恶的庞小南，竟然不顾血缘之情！天上雷公大，地上舅公大！” 楚镇北想起刚才自己卑躬屈膝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在上澧县又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行了！”楚老爷子瞪了楚镇北一眼，“你这是有求于人的样子吗？” “爸，你能不能出面帮我说一说，好歹你是他的外公啊。” 楚镇北想起了曲线救国这个老办法。 “哎，我这个外公，只怕他也不卖面子啊。”楚老爷子想起自己在病房的时候，庞小南说的那句实在话：我叫你一声外公，是因为我们的确有这层关系，但是你知道你有没有尽过外公的责任，我这次过来，是我代我妈尽一下孝心…… 寒假接近了尾声，庞小南没有在家里过多停留，就回了华海市。 熊珺珺早已回到了海龙小区，庞小南一进门，熊珺珺就欣喜的迎了上来，“哥，你回来了。” “我回来了，你回家了没有，你家里怎么样？” 庞小南丢下简单的行李，坐到了沙发上。 “我回去待了几天，家里很好，我妈还托我感谢你。” 熊珺珺也乖巧的坐到了庞小南的身边。 “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别在你家人面前提起我，你哥我，要做个隐士！” “哥，王议员问过我几次，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熊珺珺在小区里碰过几次王议员，每次王议员都笑呵呵的问她，庞小南几时回来。 “哦，是吗，我这就过去一趟，正好带了点东西给他。” 庞小南出了家门，来到了王议员家的别墅。 “老王，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庞小南一进屋就嚷嚷。 “哟，小南，你总算舍得回来了。” 王议员在书房看书，一见庞小南，就眉开眼笑。 “没办法，家里事多，也得尽尽孝不是吗？” 庞小南拿了一包东西，往书房的茶桌上一丢。 “这是我给你带的药材，好东西！我们老家可是药材集散地，这些药，在华海市不一定买的齐。” 庞小南在丰日县药材大市场的时候，给王议员配了一些补药，能够强身健体。 “亏你还记得我这个老头子，那我就谢谢你了。” 王议员走到了茶桌面前，把药材从茶桌上拿到了一边，开始烧水泡茶。 “你找我有事吗，听说你问了几次熊珺珺，问我什么时候回来？” “没事，随便问问，你这一走两个多月，我还真有些不习惯。” 王议员拿起茶桌上的抹布，仔细的擦拭着桌面，“你看，你不过来，这桌子上都蒙上了厚厚的灰尘了。” “搞的我跟吸尘器似的。”庞小南耸了耸鼻翼，“对了，我问你个人，看你认识吗，杜浩然，有印象吗？” 庞小南心想杜浩然在中都那么大的影响力，王议员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说不定还是老朋友呢。 “杜浩然？”王议员愣了愣，随即开怀大笑，“那可是老功臣了。怎么，你又和他搭上线了？” 庞小南把回家在火车上的奇遇跟王议员说了一遍。 “哎呀，要我说啊，你就是遇贵人的命啊。”王议员想起自己和庞小南的相识，大有感触。 “你这话说的，搞不好我还是他的贵人呢？” 庞小南不以为然的看着远处的大海，现在正是春暖花开时，大海也显得春意盎然。 “对对对，你是他的贵人。我跟他啊，只是相识，并不太熟，不过他主持过华国的经济工作，能量很大。” 王议员拿起水壶，用开水淋了一遍所有的茶具。新的一年，这套茶具也才开始焕发出新的生机。 “你跟他，谁的能量大？” 庞小南盯着王议员，他很想搞清楚这个问题。 “这个嘛，不好说啊。”王议员笑了笑，“那还是他的能量大，毕竟他是统筹全局的，我只是窝在华海市这个东南一角。” “得了吧，谁不知道华海市是华国的经济中心啊。” 庞小南知道王议员这是自谦的说法，连中都那些大家族，都把触角伸到了华海市，因为华海市的经济活力在全国来讲就是火车头的作用。 “这你就不懂了，经济总是离不开政治的，政治要以经济为基础，但是没有政治影响力，经济是发展不起来的。” 搞经济搞政治都是王议员的专业，所以庞小南肯定是说不过他的。 “你说的对，政治太复杂了，不说这个了，对了，我走之后，机器人公司的发展怎么样了？” 庞小南对具体事务的漠不关心，都是建立在有人在具体运作的基础上，机器人公司已经建立几个月了，庞小南一件具体的事情都没过问，不过他对研究的成果倒是很感兴趣。 “听说他们已经做出一个机甲战士的原形了，要不，我们去看看？” 王议员对这个机甲战士也是兴趣满满，如果能批量生产，装备军队的话，那么无疑将引起一场巨大的军备革命。 “好啊，你安排一下，我们这就出发。” “我安排？那里都是你的人，我安排谁？” 王议员白了庞小南一眼，虽然机器人公司他有份投资，可是具体经营团队，可都是庞小南撺掇在一起的。 “我把这茬给忘了，”庞小南拍了一下额头，“行，我这就联系方正。” 机器人公司的研发基地就在原来陶叔研究机器人的地方，现在是方正的总负责，听闻庞小南要来，方正也很高兴，因为这个机器人的原形他已经研究了几个月，基本上把能遇到的问题都解决了，正需要听一听大家的意见。 基地位于华海市郊外的一处谷地中，四周都是低矮的山丘，一栋具有科技现代感的厂房坐落在山谷里的平地上，那就是研究机器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