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六章:搞大事情
林木木兴高采烈的收下了异次元空间的钥匙,甚至当天晚上就跑到异次元空间里去过夜了,简直就像是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子。而叶赞给林妙妙准备的那一件,却是需要叶赞亲手送给林妙妙了。 然而还没有等到林妙妙回来,叶赞却是通过对通讯网络的监控,得到了一些关于神秘势力的新消息,而且不得不因此提前离开闲王府。 轨道交通的建设工地,已经不是之前埋伏水货元神的地方了,那里的工程在那次偷袭与反偷袭之后,只用了几天的时间就完工通车了。而现在,程良奇等人所在的工地,是大金国轨道交通建设计划的最后一条线路,也算是最长最困难的一条线路。 当然,这个困难,说的是如果换成凡人施工的话,以及和其它几条线路相较的话。这大金国大部分的地势比较平坦,可以算是一个平原地型的国家,北方更是有占国土面积三分之一的大草原。因此,在轨道交通的施工过程中,大多数的线路上几乎都不需要开凿隧道。偶尔需要开凿隧道,往往也并不是很长,顶多也就是个几百米而已。 唯独现在,到了大金国南方的区域,地势也就变得有了些起伏,数条小型山脉在这里隆起,层层叠叠如同水面泛起的波纹一样。因此,这最后一条轨道交通线路,需要开凿的隧道工程量也就多了不少。 本来,就算是隧道的工程量增加了,对于拥有专业工程法器的程良奇等人来说,这点事也根本算不上什么事。要知道,之前他们在其它国家施工时,最夸张的一条线路几乎七八成是由隧道组成的,现在这点工程量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是,面对这样本来不算问题的工程,程良奇等人却不得不停了下来。原因不是因为什么施工难度,而是因为大金国境内那些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宗门,这个时候却一下子都跳了出来。 灵极宗的岚峰真君,封灵宗的乾元真君,妙玄宗的雾隐真君,这三个二流宗门的三位元神大能,以及几个三流宗门的元婴老祖,突然齐齐的出现在了轨道交通建设的工地上。可以说,整个大金国境内数得着的宗门,除了一向不问世事的大自在宗之外,都派出了代表人物来到工地。 不过,这些人来到工地之后,倒也没有对程良奇等人动手,而是摆出了一付先礼后兵的架势,以不容置疑的态度要求程良奇等人立刻停工。 如果是动手,那其实倒算好了,尽管对方三位元神大能,再加上那些元婴老祖,也是不弱的一股势力。但是,程良奇等人这边也不是白给的,除了程良奇等元婴老祖之外,还有元神级大妖王猿王在,叶枭的手中还有虫族道兵和元神傀儡。 因此,双方要是动起手来,还真不一定是谁输谁赢。 可是,对方摆出了先礼后兵的架势,那么程良奇等人这边可就没办法了。毕竟,除了叶赞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些宗门,背后都和神秘势力有所勾连。在别人眼中,这些宗门与玉清宗同属正道,有这么一个“同道”的名义,谁先动手谁理亏。 “乾元真君,我宗在此建设轨道交通,乃是受大金国国主所请。诸位道友阻碍此利国利民之事,视世俗皇权如无物,恐怕是有些不太妥当吧,也有违我正道之本心。”程良奇作为工程负责人,这个时候不得不站出来与对方交涉。尽管他只是元婴老祖,却也没有因为对方是元神大能而失了方寸。 “哼,你等将这大金国搞得乌烟瘴气,若是在其它地方,我几宗也给你玉清宗几分面子,全只当是看不到。可是如今,你等居然要开凿我大金国修道界的地脉,断我各宗的灵气供养,我等怎能视而不见!”那乾元真君算是几宗的领头人,面对程良奇的质问,同样毫不客气的说道。 这就是几宗联合起来,阻止程良奇等人继续施工的理由。 关于地脉和灵气的说法,当然也不算是胡扯的。在这个世界,修道者认为,人有经络窍穴,大地也有经络窍穴,于是就有地脉这个说法。人的经络是搬运法力的,而大地的经络则是搬运灵气,因此地脉很多时候也被称为灵脉。 一般来说,地脉就是指山脉,很多的宗门选择山门所在之地,为什么基本都往山上去,除了一个远离世俗的原因之外,更重要的就是为了地脉之中的灵气。山是地脉隆起突出地面的部分,也是地脉中灵气聚集溢出的地方,因此将宗门建在山上,更方便使用地脉中的灵气。 当然,这地势其实是有高有低的,在一些高原地型的区域里面,可能有些地脉的隆起还是隐在地下的,所以也不是所有的宗门都会建在山上。 乾元真君等人,说这几道小小的山脉是地脉,也不算是胡说八道。而且,他们这些宗门,也的确都对这地脉灵气颇为依赖。若是真的断了地脉,这些宗门的修道环境,也确实一定会受到影响。 但问题是,开凿隧道,只是在地脉山梁上打个洞而已,而不是要将整个地脉切断。 如果说,在这地脉上开凿隧道,就会将破坏了这地脉中的灵气运转。那么之前在其它国家做的工程,开凿的隧道远比这里多很多,那些宗门怎么也没有谁跳出来阻止呢? 因此,说白了,乾元真君等人,就是纯粹找一个借口,来阻止程良奇等人继续动工。而且这样一个借口,程良奇等人还不好反驳,毕竟事关宗门的生存,也不能说对方小题大作。 “真君这话说的有些严重了吧!”程良奇皱了皱眉头,强忍着怒气,给对方解释道:“我等给各国建设这轨道交道,开凿的隧道也不是一条两条了,也不见哪个宗门说他们的灵脉被断掉了。这隧道……” 然而,还没等程良奇把话说完,那乾元真君就直接把手一挥,毫不客气的说道:“不必给老夫解释,他们是他们,我们是我们,他们不在乎这些影响,不代表我们就可以容忍。而且,就算现在看不出什么,谁知道过了十年百年,这地脉又会因此生出什么变化。你们搞完这些,直接回你们玉清宗了,出了什么问题还不是要我们来承担!” “就是,不能让他们这么干,怎么不见他们自己把玉清宗的地脉打几个洞。”旁边有个三流宗门的元婴老祖,立刻大声的附和乾元真君的话。 “没错没错,我看他们搞这个事情,根本就没存着什么好心,这就是要毁我们各个宗门的根基!”另一位元婴老祖也跟着叫道。 双方交涉的问题,猿王插不上什么话,不过听到对面几个人的叫嚣,还是忍不住把眼瞪了过去。他这可是元神级的大妖王,虽然没有神念攻击之法,可这目光之中的凶煞之意还是相当骇人的。 那两位元婴老祖,本来还想着再叫嚣什么,却突然间感觉置身于一片血海腥风之中,顿时吓得几乎瘫在地上。不过,他们这边,可是有三位元神大能的,当下就有那雾隐真君冷哼一声,抬手挥出一股无形的力量,将猿王的目光挡了下来。 而乾元真君也是把脸一沉,对程良奇说道:“怎么,贵宗莫非还要用强不成!” 这要是真打起来,就算对方的借口挺扯淡的,最后肯定也是玉清宗这边理亏。程良奇心中虽恨,脸上却只有无奈,扭头对旁边的猿王拱手说道:“袁长老,还请稍安勿躁,我想这些道友也只是不了解情况,待我给他们详细说明一番,想必就不会有误会了。” 实际上,程良奇这话说的,他自己都根本不相信。但凡有点脑子的,这个时候都知道,对方纯粹就是来找麻烦的,哪里是讲道理就能把他们说服的。可是不这么说又怎么办呢!总不能真的就直接开打吧?玉清宗虽然这段时期发展势力很强,但也没有强到可以为所欲为的地步。 还好,叶赞留下的是猿王,而不是狼王。 不是说猿王就比狼王聪明,而是在面对一些事情的时候,猿王要更加的圆滑谨慎。因此,听到程良奇的话后,猿王瞪了一眼对面的几人,却是收了目光中的凶煞之意。 “老夫已经听说了,你玉清宗主持这什么轨道之事的那个叶赞,前些日子来到了大金国这边。这件事情,你若是做不了主,就赶紧的把那个叶赞叫出来,我等来和他论这个道理。”乾元真君很是不耐烦的说道,言语之中也是充满了对这轨道交通及叶赞的不屑。 其实,早在这些人来阻拦程良奇等人施工之前,叶赞就已经通过对通讯网络的监控,了解到了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的计划。只不过,这也让叶赞感到有些奇怪,毕竟这几个宗门都和神秘势力有勾连,神秘势力这么做岂不是把他们都暴露出来了吗。 要知道,这几个宗门,作为神秘势力的暗子,都是埋伏了上千年之久,必然是有着比较重要的用处。叶赞始终不知道,神秘势力究竟想干什么,是不是像所有反派那样要统治全世界,还是说有什么别的阴谋计划。但神秘势力如此轻易的将暗子暴露出来,难道就不怕影响到这盘可能下了很久的棋局吗? 当然,叶赞这边,毕竟不能把对通讯网络的监控,曝光出来做证据,来证明神秘势力的存在,以及这几个宗门的暗子身份。因此,从这一方面来说的话,这几个暗子的身份即使是暴露,也只是在叶赞这里暴露而已。甚至,或许在神秘势力看来,叶赞也未必能把这几个宗门,和神秘势力联系到一起吧。 “我宗叶长老,此时并不在此地。”程良奇脸色阴沉的说道。 “那就把他找来!”乾元真君毫不客气的说道。 而这个时候,叶赞带着小萝莉和狼王,也向林木木告辞离开了盛京城。本来,林木木还想跟着,可是他如今正是“闭关”时期,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修为,叶赞又怎么敢带他一起呢。 至于大梦真君,也由于再次闭关,让叶赞没有能够当面告辞。 叶赞一行人,离开了盛京城,一路向着程良奇等人那边而去,不过却并没有急匆匆的赶路,反而是如同效游一样走走停停。通过对通讯网络的监控,叶赞知道的恐怕比乾元真君等人知道的还多,不光是知道乾元真君等人去找麻烦,更知道神秘势力还在路上给自己准备了一份大礼。 不过,再怎么走走停停,叶赞一行人还是离盛京城越来越远了。终于,在经过一座并不繁华的小城时,神秘势力的人出现在了叶赞等人的面前。而且,这一次出现在叶赞面前的,已经不仅仅是那种半吊子水货了,除了包括卤蛋在内的五位水货元神之外,更有三位真正的元神大能。 这座小城,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座死城,城中的世俗凡人全部化为了脓血,飞到半空汇聚成了一片血海,无数扭曲的面孔在血海中浮沉。一位元神大能从血海中走出,一道道的血影在其身后不断的闪烁,正是当初曾经进入北极仙宫的,血魔宗的血海真君。 紧接着,小城的另一边,一道阴影在地上飞速蔓延开来,很快将整片大地都变成了黑色。而后一个漆黑的身影,从那黑色的大地中钻了出来,化身为百丈高的黑影巨人,同样是元神级别的大能,不过却不是叶赞所认识的。 而与此同时,黑影巨人的对面,没有其它特殊的异状,只见一个很正常的身影缓缓飞来。这人身边虽没有什么异象,不过打扮却是相当奇怪,浑身被黑袍所包裹,没有半寸皮肤露在外面,面孔更是完全隐在了兜帽的阴影中。 不过这个人,叶赞却能够猜到是谁,和那血海真君一样,这黑袍之人同样是一位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