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悲伤离场与欣然高考
李商与丢钱的事很快就在班内传开了，也传到了黄老师耳中。班里同学议论纷纷，大家都痛恨这种手脚不干净的人，有本事自己去挣，偷别人的算什么，作为新时代的好青年，耻于同这种人为伍，甚至喊出清除班级败类的口号。 李山当时就知道这事，那时还幸灾乐祸，让你嘚瑟，不就是一千块钱，现在丢了吧。谁曾想，大家把目光都聚在他身上，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句话对李山好像不适用，大家异样的目光，让李山感到了羞辱，明明不是我，为什么大家不相信我，心里特委屈。话又说回来，大家为什么会这样认为，班里有谁不知道他和李商与有矛盾？没有。加上平时和同学关系又不好，先入为主认为是他偷了李商与的钱，也是正常的。 很多同学都成愤青了，不揪出小偷誓不罢休，而李商与却在那认真地看书，好像这事和他无关似的。 李商与不在乎那800块钱？不是。因为他知道钱在哪，也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习，离高考就剩下一个来月，在这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分心到其他事情上。本只是临时起意，把钱藏起来，想教训下李山，没想到最后发展成这样。为不影响班里的学习氛围，李商与特意找黄老师说过，可能是他自己不小心丢了，想把事情止住，但没什么效果，最后学校派出调查组，由黄副校长带队，专门调查这件事。 第一个被审查的就是李山，他被带到一间密闭的屋子，前面坐着黄副校长在内的四名老师。 “李山同学，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只要你交代清楚，学校会考虑从轻处罚你。”黄副校长说道。 “不是我，我没偷。”李山回道，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他的心剧烈地绞痛起来。 “那为什么大家都认为是你偷的？” “我怎么知道?” ...... 最后也没有问出个所以然，调查组决定对李山实行看管，除了上厕所，不能离开那个屋子半步，直到查清楚这件事为止。 李山一直不承认是他偷的，班内又没有行为异常的学生，调查陷入了僵局。期间李商与多次找调查组，希望这事就此结束，反复强调他相信不是李山偷的，很可能是自己丢了。学校也是骑虎难下，查不出原委怎么服众。事情就这么拖着，李山也一直关着，大概过了一周，李山向调查组承认钱是他偷的，钱、不过已经用完了，但具体用在哪里说不清楚，最后学校给与他记大过处分，当天李山就转学走了。 李商与手中拿着歪狗给的800块钱，看着他那沧桑的脸，还有背着李山的行李离开学校时的凄凉景象，李商与觉得自己有些过了。他只是想稍微收拾下李山，钱是他自己藏起来的，现在这个结果...... 五月底，学校为李商与等人快速的融入高考氛围中，把李商与几人编入高三1班，同高三一班一起作息，一转眼就到了六月。 4号，班主任在讲台上宣布：“高中就剩明天一天课了，大家有什么问题抓紧向各科老师问。晚自*家自愿，想上的上，不想上的可以回家。” “教室里的书及个人用品，明天一定要拿走。后天学校会派人按考场需要将桌椅重新排放，届时，教室里所有物品都会当做废品处理。标好考号后的教室会门封，禁止入内。” “大家有什么疑问么？” 有个学生举手，“老师，考场是什么样的？” 听了提问，班主任用粉笔在黑板上画了一个蛇形图，上下八个点各标一个数字。“我讲一下，每个考场30人，门口第一桌为1号，向后蛇形排列，大家看明白了吗？后天上午，学校会安排时间看考场，大家一定要抽时间到自己的考场看一眼，熟悉一下考场环境，不要闹出找不到考场的笑话。”班主任顿了一下接着说道，“大家不要担心，高考题比我们平时练习题还要简单。切记，一定要遵守考场纪律，高考并非儿戏。” 5号下午第二节课，班主任来教室给大家发准考证。为之奋斗了十年的高考，就将来临了。 老师念到谁，谁就上去领准考证，虽然准考证上有改考生的考场和考场座位号，班主任还是念了出来。班上鸦雀无声，大家都竖起耳朵听。 班主任念道：“刘语峰，13考场，15号。” “王洁龙，19考场，10号。” “李晓飞，1考场，25号。” ...... ...... 最后才是李商与几个插班生，李商与是2考场，8号。 班主任刚走，所有任课老师像约好了似的，一个接一个来到教室，鼓励大家，祝大家高考成功，金榜题名，不过好多老师李商与都叫不上名字。 连复习课都板着脸的老师这会也笑呵呵的跟大家开玩笑，先是对那几个常挨收拾的同学道歉，最后预祝大家取得好成绩，少许感情丰富的女生忍不住哭了起来。 五点以后就放假了。 李商与本就只有几本复习资料，装进书包就回宿舍了，高一高二已经放假了，宿舍就李商与一个人。 晚上，李商与简单的吃了点东西，就回宿舍复习，还有一天，他不想放下这么好的氛围，在宿舍看起书来，只是没有在那么紧的逼自己，而是放松的，随意的翻翻。 6月7号，高考正式来临，李商与在食堂随意吃了点，八点的时候检查了要带的东西，往2考场走去。 第一场语文，李商与一个半小时就做完了，作文写的保守，确保不会出现重大失误。为避免不该的错误，李商与从基础题开始，选错，拼音、词、成语用错，一个一个慢慢过，阅读、文言文更是研究了几遍，这才满意的把卷子反扣在桌子上，看时间，只剩五分钟了。 下午是数学，对于这个传统强项，李商与也并未轻视。一两分在全省就是几十甚至上百的排名。按照自己的节奏，稳稳的把数学做完，仔细检查，直到响铃才交卷。 第二天，上午理综，下午英语。李商与都比较顺，还把没有把握的题都记下来了，包括自己蒙的答案，避免估分误差太大。 高考结束后，李商与等人回到原来的班级。 高考假后，刘峰明显更有精神。李商与一回到教室就像机枪似的问道：“李商与，高考怎么样，难不难，和我们摸底考试有啥不一样吗?你大概能答多少分？”李商与被刘峰问蒙了。“能不能一个一个问。” “难不难？” “还行。” “和我们摸底考试有啥不一样？” “差不多。” “你能考多少分。” 李商与无语了，这个咋回答，没理刘峰，自己复习起来。刘峰自知无趣，做起了习题。 7月10日，是考前学校通知的回校时间，主要是公布一下高考答案，让学生估分，然后报志愿。 李商与几人也被叫到高三一班，和高三一班的同学一起，估分，报志愿。 班主任把标准答案复印了几十份，交给班长，让他把答案发下去，人手一份。 教室里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个人说话。把自己答案带出来的同学对照标准答案在判段对错，没带答案的同学要么狂抓脑袋拼命回忆，要么无所谓。 班主任告诉大家一会儿发报考志愿表，13号上午来填表。 教室里“嗡”的一下炸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