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火烧连营
联军士兵见袁耀嘟嘟开船过来，怕他撞坏船只，纷纷把船拉到岸上，袁耀在靠近淮水北岸一带用河船的最高速度20节（时速40.7公里）航速来回巡游，铁船掀起的波浪不断拍打岸边，联军将士在岸上看得心惊胆战。 袁耀知道，自己只剩一条铁船，它的震慑作用，大于它的实际作用。 但是在江上巡游了一段时间之后，袁耀发现联军士兵由开始时的恐惧躲开，逐渐变成好奇围观。如果他们对铁船不再恐惧，就很难阻止他们再次进攻。 如今能不能阻止敌军再次发动攻击，就只有指望吕蒙的飞天营了。 数万人马出击，战线长达数公里，在没有现代通讯手段的古代，要组织一次大型战役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就在联军正在为发起第二次强攻做准备的时候，岸上数十万联军的后军突然一阵骚动。 “大家快看，飞球降下来了！”士兵们喊道。 众人一齐回头观望，果然，在八九里之外，刚才飞上高空的数十个气球从高空徐徐下降。 “不好了！”有人叫道，“淮南军要攻击我们大营！” “不可能，每座大营都有数千人马看守，那些飞球能带多少人，敢攻击大营？” 大家各种猜测，始终不知道那些飞球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时，在曹操身后的谋士程昱突然脸色煞白。 历史上戏志才病死后，郭嘉成为曹操的主要谋士。但此时郭嘉已在丹阳白马寺攻读海外文化，曹操的谋士仍然是荀彧、程昱等人。此刻荀彧留守兖州，只有程昱跟随曹操出征。 在程昱身边的曹仁发觉程昱神色不对，问道：“程先生，你不舒服吗？” 曹操听到曹仁的话，回头看了程昱一眼，发觉不对劲，问道：“先生是否想到什么了？” “使君，袁耀八成要用火攻大营！”程昱小声对曹操说道。 “啊！”曹操一惊，突然觉得胸口一热，眼前一黑，差点跌下马来。 曹操明白，只要大营那边火势一起，数十万将士立刻崩溃。如今所能做的，就是立刻组织人马尽快撤退，以免在乱军中被冲乱，成为淮南军的俘虏。 可是，如何撤退？自己的一万余名精锐亲兵正在岸边准备强攻对岸，此时召回来万万不能。 “使君，快找借口离开这里。”程昱再次小声对曹操说道。 曹操知道，一旦被裹挟在乱军之中，怕是凶多吉少。如果被袁耀活捉，下半辈子可能要在牢狱中渡过。 “董将军，袁耀飞球必有阴谋，这里由各位指挥渡江，我带上我的人马到后方设防，如果他有什么阴谋诡计，我也好及时应对。” 董承道：“有劳孟德了。” 曹操对身边将士喊道：“快，跑步返回大营！”说完，领着众将和谋士策马回走，几万士兵也陆续跟上返回大营。 袁绍等人觉得奇怪，很快就要发动强攻了，只要对面成功登陆，这里数十万大军立马分批过河，围攻寿春。这个时候，曹操为几个飞球率兵返回大营，岂不是白白把功劳拱手相让。那几个飞球能带几个人，大营还有大量守军呢。 一个时辰过去，联军才完成了新的编队调整和作战动员。各部得到主帅命令，不惜一切代价强攻对岸，先登者赏三百金，封关内侯。将士们个个士气高昂，都想一战彻底改变家族命运。 大家都看到，袁耀的铁船虽然所向披靡，但只有一条，并不可怕，只要数千作战船只同时出发，三四百步的河道，快船横渡不到半刻钟时间，在这么短时间内，袁耀最多来得及撞翻数十艘船。 就在突击部队准备下水出击的时候，岸上大军再次骚动起来：“啊！火，大火！” 联军将士们发现，大营方向已经浓烟滚滚。 “不好，袁耀派人到大营放火烧营！”众人急忙对董承道，“快撤回大营救火，否则粮草烧光，今晚都没有饭吃了。” 董承也看到到处浓烟滚滚，知道大营被烧，心中早已慌乱。又见到天上的气球掠过大营之后，继续升高返回去，还想到其他地方继续烧营。 “撤，快撤回大营救火！”董承命道。 主帅一声令下，各诸侯急忙率兵返回大营，淮水北岸顿时乱作一团。 南岸这边，纪灵等将见联军后方狼烟四起，知道吕蒙用热气球到联军大营上空，扔下烧红的煤炭，成功放火烧营。见到敌军撤退，纪灵等人立刻率兵渡江追击。 吕蒙等人几十个热气球，在敌营上空来回投放火炭，数十万大军的军营很快变成火海，吕蒙的等人也在火势浩大之前及时离开，否则很可能被卷入异常气流之中。 大营被烧毁，联军士气一泄到底，彻底崩溃。曹操也不回营了，率数万大军急急忙忙向自己的老家谯县逃窜。他知道，到了那里就会有粮草。在这数日之内能抢则抢，抢不到只好忍饥挨饿。 董承、袁绍等人率兵回到大营，在大火中救出部分粮草。董承想依靠朝廷权威霸占更多粮草，然而事已至此，群雄谁还听他，大家一阵争抢，连一颗粮食都没有留给他，抢完各自带兵逃命。 纪灵等人率十万大军随后掩杀，俘获无数。袁耀也与孙策、周瑜汇合，一路航行到汝南、颍川郡内，将联军占领的颍川、汝南和沛国全部收复。 纪灵等将留下部分将士驻守三郡国后，率数万大军护送袁耀返回寿春。一到寿春，十万寿春百姓夹道欢迎，齐声欢呼：“大公子！大公子！” 大淮皇宫之内，张太后听到全城军民欢迎袁耀的呼声，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她当初屡屡要致袁耀于死地，如今不知道袁耀将如何对待她。 这时候，幼帝袁煜跑来见她，高兴道：“阿母，哥哥回来了，哥哥回来了……” 张太后一把将儿子揽入怀中，眼泪潸然而下。 过了良久，果然宦官进来报告：“太后，大公子求见。” “请他进来。”张太后把袁煜按在龙椅上，面无表情地说道。 袁耀大步流星进入大殿，袁煜一见哥哥，从龙椅上飞奔下来，扑入袁耀怀中哭道：“哥哥，我好想你……” 袁耀抱着弟弟说道：“阿煜别哭，哥哥也想你。哥哥说过，要保护你一辈子不被人欺负，哥哥要说道做到。” “嗯，”袁煜泪眼婆娑问道，“坏人都被哥哥打跑了吗？” “全部打跑了，从今以后再也没有坏人来欺负阿煜了。” “嗯！”袁煜用力点了点头，望了她母亲一眼，又扭头对袁耀说道，“哥哥，我不想当皇帝，我要跟你在一起。” “好，哥哥带你去熊猫城，把大滚滚，小滚滚，还有千金它们一起带去熊猫城，好吗？” “好，”袁煜又望了他母亲一眼说道，“哥哥，阿母也去，好吗？” “当然了，阿母怎么会抛下阿煜不管呢。”袁耀放开袁煜，“阿煜先到里堂等一会儿，哥哥跟阿母说几句话。” “嗯，我到里堂等哥哥。”袁煜说完，又是一步三回头跟着宫女进入里堂。 袁耀看着弟弟离开之后，转身对张太后行礼道：“孩儿拜见太后。” 张太后心头猛地一震，抬头问道：“你说什么？” “孩儿拜见太后。”袁耀重复了一声。 “你……你还认我做母亲？”张太后感到震惊莫名。 自从数年前袁耀落水事件，二人发生剧烈冲突之后，袁耀就没有在她面前自称过“孩儿”。 但很快，她又冷笑一声道：“你如今夺了阿煜的皇位，再来认我做母亲，我恐怕不会领你这个情了。你怎么处置我都行，只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一辈子保护好阿煜。他还小，什么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