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7章 公主VS小王
末玛冷声道:“如何合作?” 曼头陀林缓步走来,“我助你找到你想得到的所有与大乾生产技艺有关的书册典籍,但是你也要帮我一个小忙!” “说说看!” 曼头陀林停下看着末玛,神秘一笑:“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告诉你,到时候你一定不能拒绝我,否则你盗取大乾生产技艺书册典籍的事情就会公布于天下!” 末玛冷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的一举一动我都清楚得很!大乾皇帝想废黜鄯善王室,以鄯善之地为西进西域的桥头堡,你们自然不想被废黜皇室身份,所以极力阻止,还想着说服乾国朝廷大臣上书劝谏!” “我听说你说服的几个乾国大臣一起上书劝谏并没有被皇帝采纳,不知道你为了保住鄯善国王室,接下来会怎么做呢?是要继续找人影响乾国皇帝的决定,还是采用极端手段?” 曼头陀林脸色大变,脸上杀气迸现,“今天留你不得!”说完手中利剑出鞘,飞一般冲向末玛。 末玛飞速后退,一边退一边说:“怎么着,被我说中了痛点就恼羞成怒了?来人!” “嗖”的一声,一支利箭射来,曼头陀林若是继续追击末玛必会被利箭穿透,她身体迅速向后仰,利箭从她鼻尖上穿过,惊出她一声冷汗。 还没有等她直起身体,第二支利箭又射来了,她不得不翻转身体躲避。 一个女国壮汉身披铁甲头戴遮面铁盔提着双刀大吼着冲过来挡住了曼头陀林的势头,他挥舞着双刀不停的砍向曼头陀林。 曼头陀林的身法很快,移动起来拉出一道道残影,利剑闪电般不停的刺在壮汉身上只听见兵器撞击铁甲的声音,却无法伤害他分毫。 末玛退开一定的距离,两个女侍手持弯刀护在她身前,只见她从腰间抽出长笛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呜呜——” 一阵阵奇怪的笛声传出,这笛声让曼头陀林听着感觉很不舒服,她突然发现从墙角屋顶爬出来许多虫子,虫子越来越多,它们似乎是被人指挥一下向曼头陀林围过来。 这还不算,大量的飞虫从窗户门外飞来冲向曼头陀林,曼头陀林脸色大变,不停的挥舞着利箭斩杀向它冲来的飞虫,虫子很快掉了一地。 地上的爬虫和空中的飞虫越来越多,曼头陀林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她知道今天只怕是杀不了末玛了,她没想到西南的女国竟然有这种用音律驱使毒虫的秘术。 走! 曼头陀林连续挥舞着利剑杀死大批虫子冲出了房间,直向宅院外飞奔而去,她身形一闪一跃,转眼之间就消失在院墙墙头。 笛声停了下来,毒虫们纷纷散去,临走还带走了死去虫子的尸体,屋里干干净净,依旧是一尘不染。 “巴彦,你没事吧?”末玛问那个身披密不透风的铁甲的壮汉。 巴彦转过身来拉起面罩笑道:“王,您放心,我结实的很,没受伤!” 一个手持长弓的女国武士走出来对末玛说:“王,这个鄯善公主的武艺很高,如果不是我们几个联手对付他,只怕他不会这么容易退走,若是我们当中任何一个人落单遇到她都会很危险!” 末玛对众手下说:“放心,她知道我们的秘密,我们也知道她的秘密,只要她敢告发,她图谋不轨的秘密也会暴露出来,她不敢再来了,更不敢将我们的秘密泄露出去!但我们不能不对她有所防备,这个女人太极端,太危险了,你们外出一定要小心,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 众人答应:“是!” 曼头陀林以很狼狈的形象回到了驿馆,她脸上被毒虫盯了几口,一张脸有些浮肿,手背上也起了好几个大疙瘩,尼克提拉见状大惊,立即迎上来问:“公主,怎么会这样?” 曼头陀林摆手:“跟女国那帮女人干了一仗,没想到那女人身怀秘术,差点就会吃了大亏。没事,抹一点药就好了!” 尼克提拉立即找人去请郎中,郎中看过后给了一瓶药膏涂抹在患处,又开了一副水煎药让她水煎服,并且说这还是因为它中毒不深,若是严重的情况,当场就可能致命。 等送走了郎中,尼克提拉叫嚷着要去找末玛算账,却被曼头陀林拦住。 “不用去了,你不是她们的对手,别看他们几个女人,都不是好对付的,你去了等于是送死!去收拾准备一下,过几天我们就启程鄯善国!” “公主,我们还没有完成任务呢,怎么就回去?” 曼头陀林道:“我们如果不走,怎么能做事呢?有皇城司那帮人日夜盯着,我们能干什么?只有我们离开了长安,脱离了皇城司的视线,我们才好行事!去准备吧,我还要上书乾国朝廷,让他们发放通关文牒,我们才好离开!” 尼克提拉这才答应:“是!” ······ 皇宫。 李元德跪在御书房的御案前,赵俊生坐在御案后,他静静的听着李元德叙述收到绑匪书信的前后经过。 让赵俊生很意外的是,李元德说绑匪写给他的第二封书信上只有一句话:“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李元德结合这些天发生的事情,明白这份信应该是曼头陀林写给他的,当然,写信的人不会是她,但应该是按照她的意思写的,可是他没有证据这封信是曼头陀林授意的。 “臣实在是没办法,绑匪在第一封信里说得清楚,若报官就撕票,臣只能封锁消息,臣就这么一个儿子,老来得子啊,若是他出了什么差错老臣这以后还有什么奔头?但臣的确是按照绑匪的要求上书请陛下收回成命,臣有罪,请陛下下旨惩戒,以儆效尤!” 赵俊生闭着眼睛,就这么坐着,也不说话,李元德也不敢站起来。 不久,赵平走了进来,“儿臣拜见父皇!” 赵俊生睁开眼睛,“案子查得怎么样了?人质是否救出来了?” “回父皇,人质救出来了!儿臣已经派人把李尚书的儿子送回家中!” 赵俊生看向神色放松了下来的李元德,“李卿,你想过没有,绑匪在第二封信上什么都没说,你怎么就断定信是曼头陀林派人送的?你怎么就断定她是想让你上书?就算你猜对了,你怎么就能保证她会遵守承诺把你儿子给放了?如果事成之后她撕票了呢?” 李元德连连磕头:“臣没得选啊!” “行,身为父母对付子女有舐犊之情这也正常,何况还是独子!你这么做朕理解你,但你的方法错了,你不该瞒着朕,你儿子被绑票是私事,鄯善国的事情是公事,是朝廷定下来的国策,你把私事放在国策之上的做法让朕很难过!” 李元德听得心里哇凉哇凉的。 “新丰县县令的位置还空着,作为长安的东大门,它也是长安的脸面,你去做一任新丰县令吧,给朕把新丰县整出一点新气象出来!” 自乾国见过以来,中书省的中书令一职就一直空着,实际上是中书侍郎助理中书省事务,李元德这个中书侍郎就是右相,从右相之位降到县令,这个落差可就大了。 “臣遵旨,谢主隆恩!”李元德叩首,他心里稍稍安心了一些,新丰毕竟紧靠长安,距离也就是几十里,半点就能到,这说明他还有重回中枢的希望,若是把他贬得远远的,那就真的完了。 看见李元德离去是落寞的背影,赵平一时间感慨万千。 赵俊生问:“绑匪都抓住了吗?” “绑匪一共五人,围捕的时候扑杀了三人,生擒二人,经过审讯,发现这些绑匪实际上是一伙只要钱不要命的亡命徒,人们称呼他们为赏金猎人!生擒的二人根本就不知道是谁雇佣了他们,他们交代有一个中间人,他们的生意都是通过中间人接的!” “中间人抓出了吗?” “尚未抓住,人犯交代说从来只有中间人找他们,他们不能主动找中间人,所以他们不知道中间人的住所性命,每次见面时中间人也是带着面罩,说话也是变声!线索到了这里似乎就断了,不过儿臣一定会命人继续追查!他们这些人不可能与外界全无接触,只有他们曾经正在长安城内活动过,总会留下痕迹!” 赵俊生问道:“诸国使臣是否有什么异常举动?” “回父皇,鄯善国使臣曼头陀林公主这边似乎没有再与朝廷大臣们接触;倒是女国使臣末玛小王似乎对我国农田水利房屋建造很感兴趣,她派人与工部户部的底层官员接触,以高价从他们手里购买这方面的书册和典籍,有些技艺对我国内部当然是放开的,但对外部就要保密了,她的行为已经构成了细作行为,若她不是外国使臣,儿臣早就派人把他们一行人拿下!如何对待末玛一行人,还请父皇示下!” 赵俊生考虑了一下,吩咐道:“只拿出面做事的人!” 赵平一听,明白了赵俊生的想法,“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