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浮游渡江 第六十六章 遍寻龙凤双栖处
坏了,黄六二还在草堂里趴着呢!桐牧神色古怪,为了小美女,自己居然把一起挑过粪的兄弟忘在了一旁,顿时脸色难看了不少,转身就要回去。 你别走!!!乌楸看向桐牧,眼中满是恐惧之色。 感觉到后背痒痒的,回头看起回头看去,原来是乌楸的手指轻轻的在自己后背上轻轻滑动! 啊?你上厕所我也要在边上?桐牧莞尔一笑,有些开心的问道。 我中毒了,手还不大能抬得起来!乌楸羞赧的说道。 你的意思不是想让我帮你脱裤子吧?跟你讲,我妈妈跟我说过,脱了女孩子的裤子,就要娶她,你可别骗我!桐牧口水直流,嘴上却依然浑话不断。 一个气愤而腼腆的声音响起:当然不是! 不是?桐牧歪着脑袋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乌楸,很是不理解,这小丫头此刻扭捏不安的样子煞是可爱,可除了帮她解开裤子,还有什么办法呢,居然还拒绝的如此坚定,难道天才少年的骄傲这么重要么? 乌楸似乎猜出了他的心中所想,忽然恶狠狠道, 想什么呢,你背过身去,给我丢个定身术,顺便用灵力帮我解开衣物!如果你敢偷看一眼,我就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此刻乌楸姿色甚美,纵绝世佳人,而无其风韵,烟视媚行,深情在睫,十指露而春笋纤长,恼乱身前少年愁肠。 当年木辙旖旎,实为镜花水月。 男欢女爱,床笫之欢,不过尔尔。 桐牧对云遮月的感情,好似情人偶遇,鸳鸯戏水,可乌楸在自己心里,却宛若空谷幽兰,仿佛那天空中纤尘不染的蓝月亮,正所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刻桐牧忽然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本想继续调戏乌楸的他,看到乌楸痛的几乎晕厥的表情朝远方走去,不由得心痛无比。 夜,点点繁星似明珠,镶嵌在天幕下,闪闪的发着亮光,思未断,夜未央,星海茫茫,何处诉痴肠? 手上法决翻飞,一系列动作涌现,却始终未曾回头。 桐牧望着流转的星光,清风拂面,白衣烈烈,他昂首阔步,歌以咏志,一首采桑子竟飘然而出, 倾城倾国月初瞧,背身孤影,闲庭信步,遍寻龙凤双栖处! 明月多情应笑我,相思无用,谓我何求,只笑海誓山盟促。 乌楸此刻虽然姿势比较尴尬,可听到远去的歌声,依旧十分动容。 明月多情应笑我只笑海誓山盟旧!不知什么女子何等幸运,竟然哎呦,肚子好痛! 曲调清朗,在月色下酝酿出一股含情脉脉的韵味,桐牧背影从容,沙哑的声音轻轻唱到: 客似云来复西归,长空依旧,晚来风急,阴差阳错天涯暮。 笑叹浮生多误解,雾伴朝霞,怎生黑白,相逢已晚恨天妒! 此生因缘际会,错与云月巴山,前尘旧梦,负罪于胸,梦醒人痴,忧愁无比。自己是个男人,总要对一些事承担起责任,虽然心中忧虑,却也只能肝胆,举指退天! 俗夫胸襟谁似我? 欲将天地一脚穿! 摘星起,万世神踪灭,妖鬼绝! 桐牧一身傲骨,周而复始的吟唱,乌楸美眸含泪,轻轻跟着哼唱,曲响终有终时,美好也不可能永远保留,桐牧微微颔首,沉浸在一种柔情与狂傲夹杂的复杂情绪中,静静沉思。 乌楸看向桐牧的身影,不由得肃然起敬,即兴而为的两首古词如此美丽而又豪情,天下几人能够做到,简直是天纵奇才。 原来这臭小子真的不只是会下流氓和会打架那么简单,居然如此斯文,太意外了,简直就是个斯文败类! 良久以后,桐牧的魂海中荡漾起乌楸急切的传话来, 臭小子,这两首古词都是你创作的么?乌楸怯生生的问道。 是啊,这夜黑风高的,古曲配新词,消解寂寞而已。桐牧愕然道,他本是情深所致,没想到乌楸居然对自己的词感兴趣。 那这两首词叫什么名字?乌楸忍不住问道。 即兴之作,哪有什么名字。桐牧诚恳的回答道。 它们很美,应该有名字!乌楸有些急切的说道。 那就叫两相欢和迎春香吧!桐牧随口说道。 两相欢?迎春香? 龙凤倾城两相欢,楸桐迎春道。 桐牧脸上先是浮现出错愕之色,随后剧烈的咳嗽了好久,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就此翘辫子。 额小仙女,就算我有,你现在手指头活动两下都费劲,难不成我给你擦?桐牧突然表现的惊恐万状,补充道: 不行,这样不行,我可不要给你擦屁股! 乌楸接下来的一句话,桐牧差点一个跟头栽到成片的山毛榉地中。 乌楸全身无力,有些生气的说道:谁要你擦,臭不要脸!你凝聚一个水诀,神识大致定位一下,然后释放的准一些 小师姐这想象力,不愧是白而无一的天才,太有创造力了!桐牧嘴角抽搐着倒着身体向乌楸方向缓缓挪去,随即想到了什么,于是沉吟道: 这水诀本身就寒冷无比,你现在五脏六腑内凝结着广寒光,要是内外透心凉,岂不是有性命之忧况且我现在闭着眼睛,很难那么精准,你也知道,那个部位,不太好找桐牧好心的说道,黑暗中虽然双目紧闭,却依旧神采奕奕。 你个小流氓,那你说怎么办!此刻已近子时,初春的齐云峰寒冷无比,乌楸身着片缕。寒风中瑟瑟发抖。 其实你有所不知,我的神识异常强大,我可以通过神识瞄准你的身体,不过那样等于把你看光了,你看今日我们已经如此狼狈了,就不要在意那么多了吧!桐牧坦率的说道。 这怎么行!这和你直接帮我那样,有什么区别!乌楸脸色非常难看,上下牙打着哆嗦说道。 那你就只能等到风干以后,我们再离去了,这个时间可能比较久,我去看看黄师兄,一会再来陪你玩!桐牧一脸坏笑,轻声说道。 别别走!乌楸急的留下了眼泪,在怎么说自己也是个小姑娘,大半夜在这山野之间孤零零站着,怎能不害怕,而且此处妖兽众多,刚刚还听到了野兽的嚎叫,实在太渗人了。 桐牧想了想,现在黄师兄生死未卜,自己也实在没法小师姐在这里耗下去,于是做了一件让他后悔了几万年的事情。 多年以后,他已贵为天地之主,却经常鼻青脸肿的跪在一只浑身长满尖刺的野猪身上,一人一猪发出凄厉的哀嚎,下人们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