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剑指何方
萧辰与秦宏一战。 在离宫学府传播很快，特别是外门弟子区域，有人惊叹萧辰隐藏太深，有人嗤笑秦宏连个废物都不如，更是加重秦宏对萧辰的怨恨。 即便萧辰不是学府弟子，不少人也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当然，学府高层并没有公布萧辰是方老弟子，所以学府弟子们只是认为萧辰是杂役。 萧辰返回竹园，还是没有看到方老，就喊了几声，没有应答，去方老房间敲了敲门，也没有人开门。 “老头子出去了？” 萧辰喃喃一声，想着想着，心中更加生气，在他认为方老是坑了他，心虚，所以走出竹园躲着他。 他对方老真是失望，想不到我萧辰居然拜了这样一位师尊，将来都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返回房间，萧辰开始闭眼回想刚才战斗经过，这是他第一次与人交手，虽说取得胜利，可在他看来还是远远不够。 他开启帝级血脉，血脉之力自是恐怖，远超秦宏，即便没有施展龙象万佛手，也能击败后者。 不过，这一战，他发现自己实战经验太缺，即便经常看人争斗，可真轮到自己战斗，还是反应不够灵敏，每一招每一式一板一眼，不够行云流水，信手拈来。 不仅是练习不够，还缺乏真实战斗经验。 睁开眼，萧辰看了看被自己仍在一边的飞天剑诀，想了想还是拿了起来，准备先练练。 龙象万佛手，绝非朝夕能炼成，按照他父亲当年说法，没有十年八年时间，不可能把龙象万佛手练至大乘。 龙象万佛手难练，飞天剑诀看着简单，应该好练。 他曾记得父亲说过，天下间，并非简单易练的武学就没有强大的威力，只要有一颗强者之心，必胜的信念，即便再简单的招式，也能爆发出非凡之力。 “难道方老也是这么认为的？”萧辰喃喃一声，想了想，他还是觉得方老坑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老头哪有父亲靠谱！ 想着，萧辰苦笑了起来。 父亲貌似也很不靠谱啊！ 他收起心思，捧着飞天剑诀的书籍看了起来，书籍中配着图画，一共九剑，每一剑都很简单，可是看来看去，九剑并不连贯，这就让他郁闷了。 “老头子给我的功法和剑诀，怎么都这么古怪呢？”萧辰相当无语。 飞天剑诀，应该不是九剑，后面还有，可是突然断了，没有文字也没有图画。 后面有没有也不重要，重要是前面九剑，每一剑就一招，可九剑还不连贯，好似是一剑一剑的施展出来。 怎么会有这样的剑法？ 萧辰搞不明白，剑法一招一式讲究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可飞天剑诀就不连贯，每一招还很简单。若是非要把它们连贯起来，萧辰发现那根本是做不到的。 “一招一式看很简单，集合起来看就不简单了。”萧辰若有所思，既然如此，先一招招给熟练了再说。 萧辰拿起靠在床边的黑剑，开始按照飞天剑诀上的剑招来习练。 飞天剑诀，第一剑剑指何方、第二剑白虹贯日、第三剑风雨无阻、第四剑一剑千里……第九剑飞天问道。 “剑指何方？” 萧辰握着黑剑，看着书籍上图画，顿时皱起了眉头。 何方是什么方位呢？ 图画上剑指的是前方，可从文字上理解，何方是没有方位，也是指四面八方。 只是第一剑，就难住了他。 “一剑怎么可能刺出个四面八方来？”萧辰相当郁闷，既然不能刺出个四面八方，那就刺一方，就刺前方。 选定方位，他开始握着黑剑，按照图文来演练。 这一剑刺的是相当乏味，一连刺了三十三剑，顿时泄气。 他扔下书籍，握着黑剑，来到院子里，闭上眼深吸口气，再次正眼，开始一剑剑的刺出。 他从上午一直习练到太阳落山，累了休息，休息好了接着刺剑。 直到星辰漫天，萧辰额头上都是汗珠，他握着黑剑，自语道：“是不是我会错了意？” “这一剑不是刺，是扫，一剑扫一圈……”萧辰喃喃自语，接着他试了试扫一圈。 半个时辰下来，他有些头晕目眩。 “不对，还是刺……” 图文中并没有身躯扭动过程，也就说不是扫一圈，还是一剑刺出个四面八方来。 剑指何方，应该是根据对手所在的方位，刺出这一剑，不管哪个方位，这一剑都能刺中，四面八方，让你无处可躲。 “真是高明！” 萧辰想着想着，不由惊叹了起来。 图文看着简单，可蕴含的道理简直惊人。 他能想到这些，也觉得自己不可思议。 接下来，一连三天萧辰都没有走出竹园，也没有人前来打扰。 至于扫地问题也没有人找他，看来方老走时已经处理好了，索性他在竹园里安心练剑。 期间，萧鹿儿和叶青红来过一次，发觉他修炼很刻苦，两人却也不敢偷懒，去努力修炼，准备年底外门大考，前十名直接晋升内门，成为学府内门弟子，名额十分宝贵。 萧辰一连十天都在竹园中修炼，并没有出去。 地煞卷，第一卷阴阳乱真正入门，逆转起来，比正转要疯狂，特别是血速加快的时候，阴阳交汇居然让血脉之力翻升数倍，变得无比狂暴，自是力量大增。 血脉漩涡也增加了三处，分别是他右涌泉穴和右掌心穴以及灵台穴三个部位，加上血脉穴，有四处血漩涡可以纳天地之气。 经过十多天研究，萧辰发觉纳入体内的先天之气似是被灵海中的神秘种子吸食。 他也挺郁闷，却也没有办法。 修为也从后天四境进入后天五境，血脉凝形的地步，他把自己血脉凝为剑形，至于拳形和掌形他还没有开始凝结。 血速也有提升至一百二十二倍，让他的速度和体质都有很大提升，唯独就是干枯的身子没有太大变化，甚至比之前更瘦，这是一件让他很焦心的事。 至于剑指何方，没有太大进展，每一剑刺出太过于苍白无力。 他有最开始一天刺出三百剑到现在一天刺出一千剑，不知疲倦和枯燥，就这样习练。 累的时候，就坐在方老常坐的竹椅上思考一剑的问题。 至于方老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萧辰似乎并没有在意，觉得这坑老头不在，一个人也挺好，安安静静地修炼，阴阳乱，练剑法。 转眼间，一个月时间过去。 时光如水，白驹过隙，太快了。 啪。 竹林内，一柄黑剑刺穿了一棵手臂粗细的竹子，接着竹子被黑剑斩断，露出竹子后面的少年来。 少年披散着长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竹子，又看了看手中的黑剑，自语道：“剑指何方算是入门了吧。” 刚才他刺出一剑，并非这棵竹子，不知道为何，他最后剑尖却落在这棵竹子上，他有点想不明白，但想到这一剑的深奥之处，或许就奇异在这里。 “还得回去好好想想。” 萧辰收了剑，一手背后，朝着竹园内走去。 “萧辰哥，不好了……” 萧辰刚走了几步，身后传来叶青红的声音。 闻言，他站住了，转身看着气喘吁吁跑来的少女，皱了皱眉头道：“鹿儿，她是不是又与人打架了？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 叶青红跑了过来，小脸红扑扑的，想要说话，却上气不接下气。 萧辰看了她一眼，道：“不着急，你慢慢说。” 叶青红调息片刻道：“鹿儿她，不是打架，她说她要去凤鸣渊奇遇……” 萧辰眉头紧皱，道：“凤鸣渊？就是凤渊国西南与摩云国接壤的落凤山脉？” 叶青红点了点头道：“对，就是那里。” 萧辰微怒，道：“她疯了么？凤鸣渊不是被凤渊国划为禁地，不许天王以下的人进入吗？” 天王，都是武道强者，一方霸主。 天王以下皆蝼蚁。 凤鸣渊，名字听着好听，却是一处绝地，据说天王级别的强者深入也是有去无回。 萧辰心急，看着叶青红道：“你怎么不拦住她呢？” 叶青红支吾道：“我，我哪里拦得住她。” 萧辰看了她一眼，看她模样也是拦不住他这个妹妹，当即问道：“她走了多久？” “刚走不久，我就赶紧来找你劝她，应该还没有走远。”叶青红说道。 萧辰朝着竹园外走去，边走边问道：“就她一个人么？” 叶青红摇了摇头道：“不是，学府内不少人都去了，据说凤鸣渊内有凤鸣之音传出，最近凤渊国以及邻近小国也有不少人赶去。” “凤鸣之音？” 萧辰愣了一下，心想难道凤鸣渊下真有神鸟凤凰么？不可能吧，神鸟凤凰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凤渊国？ “萧辰哥，我看到秦宏也带着人去了，我怕他对鹿儿不利。”叶青红想了想说道。 闻言，萧辰心头有股不好预感，连忙问道：“凤鸣渊下有凤鸣之音这事是谁说的？” 叶青红小脸一红，道：“是秦宏传的。” “果然。” 萧辰握了握拳头，加快速度朝着离宫学府外赶去。 希望能够赶上他妹妹，别出现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