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这场手术,我还参与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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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官爷,”董二郎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快速反应过来,朝着几位捕快拱了拱手,笑道:“你们这是,有何贵干?” 这话文绉绉的,他一个糙汉子可没这么会说话,都是村里的吴秀才教的万金油,主要是避免得罪一些衙门中人,被对方给记住了可不好。 “我听闻你们这里有个小孩给别人开膛破肚了,是不是有这回事。”捕快为首之人正是镇子上酒楼里听闻此事的捕快,一进门就推开了董二郎,四下打量着院子,都是些草药,看上去就是郎中的住处。 “开膛破肚可是犯法的,是谋杀,那小孩呢?让他出来。” “诶?这……”董二郎为难了,抱玉他是不可能供出来的,毕竟她救了他大哥,于是就道:“官爷,开膛破肚那是为了救人,我哥都被救过来了。” “是吗,那让他出来看看。”捕快头瞥了他一眼,颇有些咄咄逼人。 这衙门的人一来,河西村的村民就开始聚拢到了柳家门口,好奇地看着,猜测是不是柳大夫的小侄女把人给弄死了,引来了官府的人。 声音嘈杂,嗡嗡嗡地响个不停。 抱玉还在厨房里吃蛋炒饭,鸡蛋、粟米、剁碎的肉和四季豆炒出来的,没啥别的配料了,酸辣椒也没有,所以味道算不得多好吃,但也比以前的干炒饭好吃多了。 抱玉吃得两颊鼓鼓的,活像之前拿松果砸她的小松鼠。 “外面怎的这般吵?”她的舅娘王兰转头看向了窗糊纸,似乎这样就能看到外面一样,“我去看看。”说罢,就解下围裙走了出去。 “娘,我们好久回家?”一边吃饭,抱玉一边开口,嘴里都塞满了饭,囫囵不清地说着:“大哥他们有没有给我喂乌龟?还有戍和戎。” “放心吧,你嘱咐的事你大哥他们怎么会忘,都记得好得很。你三个还跑山上去看了你标记了那个地方了。” 闻言,抱玉顿时双眼一亮,“真的?那抓到那只松鼠了没?” 提起这事,柳氏不由得瞪了她一眼:“怎么可能抓得到,山上的小动物都精得很。” “啊,好可惜啊。” “可惜什么,快吃饭。”柳氏没好气地塞了她一个炸鸡蛋,而后叹了一口气道:“不知怎的,夜半总是有黄鼠狼跑咱家鸡圈里去捉鸡。 可我去细数过了,也就除了你在的那天晚上叼走一只外,这几天倒也没少。这就奇了怪了,它又不吃鸡,可为什么还要跑鸡圈去叨扰呢,弄得那些鸡咯咯咯的叫个不停。” 一提到黄鼠狼,抱玉就想起了来之前的那个晚上,那黄鼠狼居然朝她作揖叩拜,也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这几天晚上前来,该不会是来找她的吧? 这么一想,抱玉顿时就打了个激灵,这就吓人了! “小姑子,不好了。”这时,王氏忽然间跑了进来,一脸的慌张,“官府来人了,说玉儿开膛破肚杀了人,要带玉儿回去呢。单老大夫还出来跟他们辩解了。” “什么?”柳氏一惊,折菜的手抖了一下,四季豆就掉进了木盆里。抱玉是她心头肉,乍一听可能会被缉拿,她脸上就是一片慌张,“怎,怎么这样?” 抱玉从凳子上爬下来,“娘你别慌,我去看看。” 听到她那平静的声音,不知为何,柳氏七上八下的心顿时就平静了下来,将她抱起,道:“娘跟你一起。” 几人出来的时候,就看到单老大夫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白发老人向她这边走了过来,看到她后,脚步一顿,前者指着抱玉介绍道: “这是抱玉,就是给病人做手术的那个孩子,也就是你们所谓的开膛破肚之人。抱玉,这位是县里的林大夫,也是个一心为医之人,那一手医术堪称炉火纯青,老夫也是羡慕得紧啊。” “哈哈哈,单大夫过奖了。”林大夫笑得爽朗,而后朝抱玉拱了拱手,“杨小大夫,我等这般叨扰还望见谅。” 被他一句杨小大夫给惊住了,反应过来后,抱玉也学着他的样子拱手:“这位……林爷爷客气了,请问你们这是……” “哦,这不是县里传闻你给人开膛破肚做那什么,什么术。” 说不完整,单老大夫连忙提醒:“手术。” “对,就是手术。”林大夫点了点头:“听说你这边不允许人去探望病人,连他的亲人都不允许去,大家又都很关心他的情况,所以,老夫特来看看,也见识见识这所谓的手术的效果如何。” “呵,这拦着人家家人不让去看,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这时,旁边传来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众人转头看去,就见一位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冷哼道:“都五天了,死活都只有他们知道,若是死了也只有他们知道了。” “吴大夫,大家都是读书人,还请说话注意些。”柳云城立刻回怼了过去,“是死是活我们只有定夺,更何况,单老大夫可是一直看着的。” “万一……” “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吴大夫才开口,单老大夫立刻冷哼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吴大夫被这句话堵得哑口无言,脸色一变再变,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但单老大夫的医术实在是比他还要高,地位也比他高,他一时间还真找不出话来反驳,更何况,还有个林大夫,人家可是县里的,地位就更高了,没见捕快都带着人家来吗? “行了行了行了,”一边,赵捕快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众人即将展开的激烈争吵,对林大夫一拱手,道:“还望林大夫确诊一下。” “这……”林大夫有些为难地看向了抱玉,所谓的确诊其实也就是为了打消众人的怀疑,这对一位大夫来说是一件很可耻的事,所以他才看向抱玉,以征求她的意见。 抱玉耸了耸肩,抬下巴示意病房,道:“那边,不能打扰太久。” “好。”林大夫这才松了一口气,背着医药箱就往里面去。 “我和你一起,”单老大夫跟了上去,笑呵呵地道:“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最近我可学了不少的医术知识。” “哦?是吗?” “哈哈,你还别说,小抱玉的医术可真够神奇的……” 病房里,依旧还是那副场面。 床上的人安静的躺着,身上盖着一床被子,胳膊露出来,一条透明的管子连着头顶的一个同样透明的瓶子,里面清澈的液体,滴滴答答的流进他的身体。? 他脸上神情平静,虽然面色依旧苍白,但是却不是刚来时的死气盈盈的白,胸口隐约可以看到起伏。 林大夫惊讶地看了一会儿,然后在床边坐了下来,拿起他的手腕准备把脉,“据说此人是被野猪拱穿了肚子?” “没错,肠子都掉出来了,坏死了一大截。”单大夫点了点头:“完全就是必死的伤,我们好几个大夫都束手无策。” “那么严,嗯?”林大夫话语一滞,他摸到了董大郎的脉搏,整个人就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脉相虽然虚弱,但却依然跳动着,“砰、砰、砰”,每一下都仿佛一个鼓点敲在他心上。? 不,不可能,那样的必死之伤,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他缓缓掀开盖在大勇身上的被子,就见他的腹部裹着白色的纱布,看不到伤口,但是腹部随着呼吸的起伏却更加清楚。? 这怎么可能?!? 一瞬间,林大夫只觉得自己一定是在做梦,他一定是在做梦,才会看到这样的场面。? “这,这……” “是不是很难以置信?”单大夫见他一脸震惊的模样,顿时就笑了,这比他当初也好不了多少,“这就是手术啊,即使是开膛破肚,也是能活下来的。这场手术,我还参与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