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导火索
“小麦粉，随意变化……难道说他所持有的术式，相当于‘神之肉’吗？” 抛下上条一个人面对危机可不是五和的作风，少女放下抬起的右手，看她刚才虚握住的架势，应该是刚刚才投掷过什么东西。 对于东洋少女的这番话，左方之地眉头一挑，似乎感觉很惊讶的样子。 当然，就算高傲如他，也不过点了点头以示同意，左方之地可没有傻到像别人解释自己的术式来源这样的蠢话。 “果然如此！” 但是左方忽略了五和对于十字教的理解，就算只是简单的一个点头，她也直接推断出了左方所使用的术式大概。 “优先考量，取材自‘神之子被钉死于十字架之上’这样的传说，要知道神之子的身体强度可是远超金属极限的，但是人类居然能用一杆普通的长矛就将其刺死，这就是优先顺序的更改。” 五和从地面上捡起自己那已经被捅出一个窟窿的半截枪杆，她的长枪整杆都是用韧性极其优异的合金制作，能够让枪杆甚至没有向里凹陷就直接破开洞口这样的情况，就已经证明了很多事。 “知道了又如何？” 左方之地任凭五和解说着自己的猜测，虽然跟真实稍有不同，但也非常接近于事实了。 “这可是为了完成神之子的神话而产生的秘术，改变优先顺位，利用小麦粉制作成武器不过是这个术的副产物罢了。” 小麦粉的优先顺序高于五和的金属枪杆，因此，小麦粉毫发无损，枪杆被破坏。 “通过改变顺序来修改强弱关系……在我面前，没有谁强谁弱，强弱关系由我来判定，这就是我所能掌握的术式，唯一的术式。” 天使术式，光之处刑，拥有它的左方之地，就拥有了改变规则的力量。 …… 空气都变得静谧起来，环境贴合人的心情，远方的吵闹和混乱似乎都已经离自己远去，上条甚至能听到自己胸腔里那不断跳动的心脏。 胳膊上的紫色筋脉被少年攥的突突直跳，但是，在这样令人难以忍受的压抑下，上条反而诡异的放松下来了。 “左方先生，你可知道在战斗的时候随便立flag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上条当麻右拳收回，随后，力道从紧绷的小腿肌肉快速传导，长长的臂膀如同抱月的猴儿一般朝着左方之地扑过去。 义无反顾。 “嘁，无用功罢了。” 面对左方之地嘲弄的声音，但上条却仍旧装作不闻：“是不是无用功还不知道呢！” “优先考量，小麦粉归上，石头归下。” 在发出这样声音的同时，左方之地手中已经变身成门板状骑士阔剑的小麦粉，就这样重重的砸在了地面上。 似乎左方之地对于破坏建筑物有着着非同一般的爱好，在骑士阔剑砸入地面的同时，以左方之地的脚下为中心，无数的石头碎裂，并且呈散射状飞散。特别是敲在肚子上的那块，还使刺猬头少年产生了一些不太美好的回忆。 即便如此，上条仍旧没有躲闪，甚至连后退的心思都不存在。 “拳如风雷，虎炮拳。” 速度与力量的完美结合，上条在国术上的天赋可比方宏自己要擅长的多了。 虽然方宏从来没有教过他炮拳的用法，但是上条还是通过观看方宏所施展的技巧，再加上自身理解，创造出了这门可以更好施展‘幻想杀手’的拳术。 “嘁，优先考量，小麦粉为上，人体归下。” 对于上条当麻来势汹汹的一拳，左方之地则继续开口，更改着属于‘强和弱’的规则。 小麦粉制成的骑士重剑被左方之地挡在自己面前，曾经犯过一次的错误他可不会继续犯第二次了。 然而……在视线被门板状的骑士长剑挡住的时候，透过眼角的余光，左方之地注意到了对面那个东洋男孩，幻想杀手的寄主正用左手在裤子口袋里掏出了黑色的块状物。 黑色的块状物，那是一柄闪耀着黑光的手枪。 等意识到这一点的左方之地连忙变更魔法，他用常人根本难以听到的语速说道。 “优先考量，子弹归下，人体归上。” 砰砰砰！ 连续的三声枪响，刺猬头少年用左手随意扣动了扳机。 要知道，上条可不是左撇子，左手的情况下能有一分准头就不错了，更何况还没有瞄准。 三颗子弹只有一颗留在了左方之地的皮肤表面，而且也还是大腿之类问题不大的部位。 对于这样的结果，上条表示非常满意。 “接我一拳！” 开枪的行为并非是需要什么结果，它只是结果构成的一种方式罢了，利用术式改变子弹和身体强弱顺序的结果，就是导致之前设定的‘小麦粉高于人体’被取而代之。 还算帅气的脸被砸的扭曲变形，左方之地重重的倒飞了出去。 这才是结果。 …… “可恶，难道只能强行用武力去镇压了吗？” 上条皱着眉头看着情绪越来越激动的黑衣教徒，这些脑充血的家伙们已经跟警方产生了不下十次冲突，如果不是蕾蒂丽强行阻止，否则张队长非常有可能接受郝仁所递出的档案，利用暴力来镇压暴力。 就在方宏愁的面色发白的时候，黑衣魔法师突然觉得自己精神一震。 那是一种焕然新生的感觉，方宏念头一动，无数黑色的八面晶体，便如同星空一般出现在他的身边。 “第一重天人意志……已经完成了？” 天人意志进化成无数类似八面体的黑色小晶体，并且也因此产生了第一重相位。 柳暗花明又一村，方宏毫无保留的通过投射将自己的‘界’覆盖在了这座东乡街道以及学园都市协作研究所，然后通过叠加创建出了与‘表世界’完全不同的‘里世界’。 天人意志所创造的里世界便是如同相位一样的东西，它本身并不具备任何东西，只要将它覆盖在现实世界，那么透过它看到现实便像是世界本身的模样。 方宏当即找了一处还算安稳的地方盘膝坐下，无数黑色的八面体结晶在散开的过程中不断分化，化作了玻璃一般的存在，把包括警察在内的所有人通通转移到了自身的‘里世界’。 里世界啊！ 方宏变更着外界视野表象，他有一种感觉，身为里世界的主人，方宏可以控制来到里世界所有人的生死，如果自己愿意的话，甚至可以通过随意抽取相位规则来影响现实。 “这就是魔神才拥有的力量吧！通过抽取相位做到任何事情。” 方宏看着自己的手，虽然自身距离魔法师最终极的差距仍旧没有缩小，但他心中的渴望已经是愈演愈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