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谈情(一)
方展承受一连串的打击,不免他的意志消沉。 不过他从未埋怨过顾璐一句,依然尽量安抚师妹方氏。 当日是他最后拍板决定用顾璐从孤本上抄来的诗词。 有现在的结局,他无法把责任完全推到顾璐身上,毕竟做出决定是他。 母亲不喜汪氏,他是知道的。 汪家没落已成定局,可方展不在意这些,以前为方家,他抛弃师妹,这次他已经没了爵位和名声,无需在顾虑这,顾虑那了。 迎娶师妹是他如今唯一的坚持。 今儿正要撞上顾璐,让方展灵感爆棚,若是他在画作上能突破瓶颈,也能少许恢复名声。 最让方展欢喜是顾璐! 他找到了能让灵感的源泉,不仅是画画上,他再次有了提笔写诗的热情和自信。 顾璐让他枯萎的心重新跳跃起来。 方展眸子深邃而迷人,“书房能不能借我?” “自然可以。” 顾璐也期望方世伯重新成为当世的大才子。 同顾四爷不一样,方世伯是有真才实学的。 顾璐立刻带着方世伯去了书房,一路上,方展笑容温柔,滔滔不绝说着自己的灵感,让顾璐成为他画作的一部分。 甚至强调顾璐是最重要的一部分。 被方展那么迷人深情的眸子望着,顾璐同样再次找回自信。 她不是不中用。 听着方世伯还没完全修改好的婉约诗词,顾璐心逐渐安定下来,有担当的方世伯不会放弃母亲的。 她所做的一切都有了意义。 隔壁的宅邸,顾瑶给顾瑾留下米粥,吩咐仆从伺候顾瑾,她主动握着陆铮的手离开了。 三哥很重要。 陆铮一样重要。 她才不要再让三哥和陆铮在一处呢。 “……你这是。” 陆铮望着顾瑶放在自己唇边的汤匙,张口就能把香甜的米粥含入口中。 他有一股不真实的炫目感,耳根子热辣辣的,“我可以自己用。” 顾瑶身体向前,执着说道:“张嘴。” 他已经拒绝过了,瑶瑶非要这么对待他……他再拒绝就是傻瓜了。 陆铮果断张口,一勺又一勺的米粥进入他的口中,顺着喉咙流入胃中,最敢灼热是瑶瑶的专注。 她眼里只印着他的影子。 而且顾瑶也没再提任何同他们不相干的人。 顾瑶喂完陆铮米粥,起身时,她的手腕被陆铮握住,陆铮不错眼的望着她。 虽然她已经习惯总是撒娇卖萌的熊孩子,对家里逃避读书的熊孩子有抵抗能力。 面对陆铮时,她的心揉成水。 “陪我。” “陪。” 顾瑶毫无原则拜倒在陆铮的魅力之下。 “今晚,我住在客房。” “住。” 陆铮嘴角翘起,“那你呢?还回顾家吗?” 顾瑶道:“我住在你隔壁!” 差一点她就说同他睡一张床了,清冷矜贵的陆铮,她还能保持本心。 然而喝醉的陆铮,她完全沦陷。 陆铮同顾瑾一般都似罂粟一般,喝醉后让人魅力无边,令人无法拒绝。 “我给你铺床,打水洗漱。” 顾瑶一下子跌入陆铮怀里,陆铮低头看着绝色少女,“让奴才去做,你陪我就好。” 他心爱的女子不该去做家务等活计。 ”不想让我帮你净面?“ “……” “不想睡在我亲手铺陈的被褥上?” 顾瑶蹭了蹭陆铮的脸颊,趴在他耳边说道:“真的不想么?” 陆铮不敢动弹一下,他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 顾瑶是少女身,但有一颗熟女心。 她不可能不明白陆铮身体的变化,无法装作什么都不懂的少女。 “陆铮。”顾瑶轻吻落在他嘴角上,“我想更了解你,想知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陆铮愕然,顾瑶的吻一下一下遍布他的脸颊,“给我个机会,如何?” 瞬间顾瑶感觉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时,她已经被陆铮压在身下,他矫健的身躯完全覆盖上她。 衣襟摩擦,她能感到从衣衫上透出来的热气。 “咯咯,咯咯。” 顾瑶笑容灿烂,望着陆铮漆黑蕴含欲望的眼眸,“你喜欢我吗?” 这个妖孽是要他命的。 陆铮狠狠又带着赌气般吻上她的嘴唇,霸道般撬开皓齿,占据她整个唇舌。 很粗暴的吻。 好似要把她生吞了似的。 陆铮的手指同样霸道插入她的指缝,十指相扣,并按在她体侧。 慢慢的如同疾风暴雨的吻变得温柔,珍惜。 顾瑶总算有机会换气了,好悬没被陆铮吻昏过去。 陆铮抹去她唇边的银线,笑声低醇,“这世上没人比我更心悦你!” 无论是顾四爷,还是李氏,甚至是顾瑾,他们的心里或多或少都会装着其他人。 顾瑾将来也会喜爱自己的妻子,甚至顾瑾更在意是他的志向。 但是陆铮心里除了顾瑶之外,谁都不存在的。 他自己的性命都不在乎。 顾瑶认真表态:“让人去提亲吧,我不需要太奢华倾城的婚礼,我不在意那些富贵,也不在意旁人的羡慕。” “所有人公认我嫁得好又能怎样?一起过日子的人是你和我。” “许多富贵夫妻也只是外人看起来幸福。” “而不富裕的夫妻未必就过得不幸福。” 她在现代处理过太多的婚姻案子,贫贱夫妻百事哀?这话对也不对。 没钱确实是产生很多的矛盾,但是没钱不会夫妻同心赚钱么? 把爱情寄托在金钱上的三观,她始终是看不上的。 当然以她的见识和心性也不大会爱上立不住的男人。 “等……等圣女见到陛下,我立刻让镇国公去提亲。” “镇国公?平时你也是这么叫他的?” 顾瑶仔细回想,除非必要,陆铮很少称呼镇国公为父亲。 当着众人的面,他也很少以父亲称他。 陆铮轻啄顾瑶的嘴唇,轻声说道:“他也不想我做他儿子吧。” 从他懂事起,陆恒就没勉强过他称呼父亲。 外人不知,镇国公陆恒早早就把当初的事情告诉了他。 那年……他五岁? 真庆幸他生下来就是个天才! 镇国公最好得就是一碗水端平,不曾亏待歧视他,也不曾为他的身世而如同镇国公太夫人一般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