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印刷厂毁
一下午，文艺开出三百多公里，过宝鸡往天水方向，一路之上避开行人，专挑荒芜之地行驶。 下午6点多钟已到清水县附近。 文四下去问路得知已到清水县，惊诧不已。 慌忙回来禀报：“少主，咱们已到清水县。” 文艺点点头说：“文二、文三负责检查车辆情况，作好记录，文一、文四去打几只兔子，生火做饭。” 各自领命开始忙碌。 酒足饭饱后，文艺便带着他们一路往回赶。 钨丝灯太差，看不太远，这次开得比较慢。 一直到凌晨才堪堪到“希望”。 剩下的汉子一个个都站在门口焦急等待他们回来，看到灯光由远及近，纷纷大喊庆祝，毕竟汽车对他们来说就是仙家宝物。 这等宝贝就出自他们之手，试车成功怎能不激动？ 文艺随他们胡闹了一阵就下令都去休息，明天回村再继续庆祝。 天有不测风云，当文艺他们高高兴兴地回了歪柳村，结果就看到长孙无忌正焦急地站在院中踱步。 文艺上前行礼道：“小子文艺见过长孙叔叔。” 长孙无忌一见到文艺慌忙上来，拉着文艺就往外走，还说道：“小艺，出事了，我把印刷厂搬到了长安，谁知道刚搬过去就被人一把火给烧了。” 文艺有些懵，昨天晚上回来得太晚，本来准备回到家再好好补觉，谁知道刚到家就被长孙拉上了马车。 这才知道事情的始末：原来李世民为了尽快促成《千金方》的推广，加班加点印刷书册，结果被有心打听到他尽然能一天印刷五万册，在这个年代，这种印刷速度是不敢想象的。 各门阀世家开始恐慌了，《千金方》的普及对他们没有影响，但如果《论语》、《说完解字》等教育书籍被大量印刷，对他们世家的地位将士毁灭性的打击。 所以，长孙无忌刚把印刷厂搬到长安就被人彻底破坏了。 目前还没查出是谁，但长孙无忌推测应该是李建成的手下。 这次来叫文艺是因为印刷厂内会维修制作机器的工匠全部被杀。 李世民手下已经没有懂如何制造印刷机的匠人，这才让文艺火速过去加紧修复印刷厂。 造纸厂没被破坏是因为世家想垄断新纸，正在和李世民周旋，这次破坏印刷厂也是给李世民的一个警告。 文艺坐在马车上边思索对策，边恢复精神，毕竟熬了大半夜有些吃不消。 长孙无忌讲完前因后果后，见他精神不振，也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到了秦王府，文艺精神好了很多。 直奔李世民书房，见到李世民后先行一礼。 李世民原本愁闷的脸庞在见到文艺的瞬间就挂上了笑容，说道：“小艺，你可算来了，本王已经等你好几天了，没有你在印刷厂建不起来啊。” 文艺微笑着说道：“殿下，切莫慌张，这事小子已经想过了，建印刷厂很容易，难就难在如何防止居心叵测之人再度破坏。” 李世民赶紧问道：“小艺有注意了？” 文艺点点头说：“殿下，小子有些建议。 咱们建印刷厂和造纸厂的目的是什么？ 是为了让百姓都能读得起书，写得了字。 那么咱们为何一定要把造纸厂和印刷厂的技术死死握在手里呢？ 全部公布出去，那些想封锁纸张书籍的世家必然有人会一己私欲成立自己的造纸厂和印刷厂，以现有技术的能力，他们自家无法做到生产出的纸张完全内部消化，必定会拿出一部分到市场上售卖。 到时他们世家之间必定出现嫌隙，到时咱们就可以坐山观虎斗，还能借他们的手来完成推广纸张、书籍的事情。” 李世民想了很久说道：“不妥，万一他们达成共识，一致抵抗呢？ 还有，现在书籍全部锁在世家内部，他们不可能印刷书籍拿来出售。” 文艺说：“第一，人性是贪婪的，只要咱们把造纸和印刷利润放出谣言，明面上他们可能会一致抵制，但背后必定会私自建造纸或印刷工坊。 第二，小子前不久认识了一个说书人，从他那得到了一些启发，咱们可以引导百姓舆论，编出一些故事让百姓去拥护那些愿意印刷书籍的世家，厌恶那些不愿印刷的世家，到时候迫于压力和维护自己世家的名声，他们也会不得已印刷书籍。” 李世民又思索了半响才说道：“纸张、书籍的利润确实诱人，本王不愿交出去也是因此，不过听你分析后觉得本王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了，本王又不缺钱，只要目的达到就行。 不知小艺何有具体计划？” 文艺点头说道：“首先，咱们放出风说：要把造纸和印刷的技术和利润，但并非完全公布，印刷术将交给个大世家每家一份。 造纸术将以暗拍的形式公布，即每个想获得造纸术的人可以在一段时间内把报价送到府中，价高者得，一共二十的名额。 咱们不公布中标名单，等他们把造纸厂建成后内部就会产生矛盾，咱们就可以好好运作了。” 李世民一拍大腿说：“此法可行，本王这边招人前来商议。” 就对外喊道：“速请辅机、房玄龄等来书房议事。” 片刻，众人齐聚。 李世民将文艺的想法复述了一遍，众人静静思索半晌，杜如晦开口道：“此法可以一试，具体事宜还需详加安排。” 就在众人讨论激烈的时候，突然从外飞奔进一名军士，单膝跪地大声禀报道：“禀秦王，太子殿下讨伐王世充失利，损兵折将，目前已退守玉城。 陛下命秦王率二万人马火速支援。” 众人大惊，李世民双拳紧握，目露凶光道：“擂鼓聚将！” 文艺非常识趣地溜出书房，军事他现在还不想参与，再说李世民可是军事天才，他一个没上过战场的毛头小子如何与他相提并论？ 文艺左右没事便去找淑儿看看那丫头现在在做什么，上次答应她会给她带礼物，结果被长孙无忌生拉硬拽地，什么都没准备，赶紧去给她赔礼道歉，不然谁知道她又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等到了淑儿的小院，竟出现淑儿坐在院中细细地绣花，文静的如同大家闺秀。 文艺很惊讶，他从来没见过淑儿还有文静地一面，在他心中淑儿就和后世被宠溺的女孩一样，古灵精怪、调皮任性。 阻止了奶茶的行礼，悄悄走到淑儿身边坐下，才发现她秀的是一朵小荷花。 忍不住问道：“淑儿，你这是在给谁绣花呢？” 淑儿吓了一跳，抬起头一看是文艺，又是惊喜又是羞怒，挥起小拳头就在文艺身上打了两下，然后把荷花举起来显摆道：“好看吧？ 我叔母要给我生一个弟弟了，我准备给他绣一个小肚兜。 你准备了什么？ 还有我的礼物呢？ 来了也不让人告诉我一声。 真讨厌。” 文艺摸摸鼻子说：“这次我冥思苦想三天三夜给你准备了一个故事当做礼物，可以吧？” 淑儿来了兴趣，催促道：“快讲给我听。” 文艺便将《白蛇传》拿出来敷衍她，果然，唯美的爱情没有女人能够抵抗，讲到最后淑儿已经哭得泣不成声，一个劲要文艺带她去杭州西湖把雷峰塔下的白娘子解救出来。 搞得文艺手忙脚乱赶紧解释这只是故事，当不得真。 又让小米放了“千年等一回”来安慰淑儿，结果淑儿又哭了一鼻子……文艺只好抱头鼠窜，落荒而逃。 回到客房没多久，长孙无忌便过来找文艺说：“秦王殿下已去准备军务，明日便要出征。 临行时交代要你全权负责造纸和印刷事宜。 我会从旁协助。” 文艺点头说：“长孙叔叔，那现在就可以派人去散布谣言，就说咱们为让天下百姓都能读书识字准备将造纸和印刷的所有技术全部公布出去。 陛下那边还请长孙叔叔解释一番。” 长孙无忌点点头说：“好，我这就去办。” 长孙无忌走了，文艺一人在客房无聊就准备给即将诞生的李承乾做一些婴儿用品打发时间。 两天时间，文艺做了一辆婴儿学步车、一辆婴儿手推车和摇篮。 淑儿见了很是欢喜，非要一个个试一遍，美名曰：“为我弟弟试试好不好用。” 她一八岁的小丫头坐在婴儿车里还让文艺推着她到处跑。 文艺无奈，让秦五和奶茶将剩下几样都搬去王妃处，他就推着淑儿在后面跟着。 下人进去通报王妃，文艺带礼物来看望王妃。 长孙便挺着大肚子在侍女的搀扶下从屋里走了出来，见到淑儿缩成一团坐在一个小车里就不由笑道：“丫头，多大的人了，还这么淘气，赶快下来，丢不丢人。” 淑儿乖乖从婴儿车上下来来到长孙旁边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叔母，文艺给弟弟做了好多好玩的东西，您快看看。” 也不等文艺开口就吧啦吧啦给长孙讲解文艺做的这几样东西。 长孙听完笑着对文艺说：“劳烦小艺了，这几样确实不错，我很喜欢。” 说完便命人将这些礼物收下，又带着淑儿和文艺到客厅坐下。 宠溺地摸着淑儿的头说：“淑儿这孩子被秦王和我宠溺惯了，有些无礼之处请小艺不要见怪。” 文艺笑着说：“王妃说笑了，淑儿古灵精怪，非常讨人喜欢，我怎么会见怪。” 长孙眼睛一转，便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道：“淑儿已经八岁了，现在还没定亲，我看小艺和淑儿挺配的，不如就将淑儿许配给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