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长安谣言
一路上程咬金面如锅底，走到李世民身边就问道：“为啥不砍了那厮？” 李世民笑着说：“你不觉得此人忠肝义胆，是个人才吗？” 程咬金气愤道：“那又怎样？ 俺也看出他是出来替太子顶罪的，既然敢出来，俺就敢砍了他！” 李世民拍拍他的肩膀说：“知节啊，我这次因他忠心而不杀他，他便欠本王一个恩情，今后如若我胜，他则可为我所用；如若我败，也希望我大哥能看在你们忠心于我的份上也饶你们一命，这就足够了。” 程咬金愣在当场，感动莫名，与其余听到的将士都在心中暗暗发誓必誓死追随殿下！文艺回到长安第三天就听长孙无忌说起了目前长安的最新传言：王世充率步兵二十万、骑兵五万，于长水城外困龙坡处围困秦王李世民。 原本秦王为救太子，连夜点兵，只凑齐步卒五千便轻装奇袭长水城，攻下长水城后便准备与太子前后夹击王世伟军，结果太子嫉妒秦王军功太盛威胁他的储君之位，拒不发兵。 王世充看准机会亲自领五万铁骑支援王世伟，前后夹击秦王的五千步兵，秦王被困于困龙坡上，手下大将死伤惨重，兵卒亦折损过半。 就在王世充即将攻破秦王的最后防线时，天上突然生出万丈祥云、发出七彩霞光，神兽穷奇脚踩祥云从天而降，一吸气便吞掉王世充十万军队，一吐气便吹飞王世充五万铁骑。 尾巴摇一摇王世充又死五万步卒，张口一声嘶吼王世充又死五万，刹那间，王世充便无一兵一将。 秦王趁机一举擒下王世充。 穷奇见秦王无碍便又径自飞回天界。 文艺连连鼓掌笑道：“长孙叔叔，这是谁散出去的？ 真是如亲眼所见、亲临其境般真实啊！” 长孙无忌摇摇头笑道：“小艺，这是许敬宗写的，如此夸张，我都有些脸红，你还笑。 这下对亏有你相助，不然殿下危矣。 只是你用的什么法子？ 怎么都在传是神兽穷奇？ 我很好奇啊。” 文艺笑着说：“一辆越野车而已，等长孙叔叔有空了，去歪柳村，小子让您玩个痛快！这下太子可是栽了，真可谓辛辛苦苦数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长孙无忌起到：“解放前何解？ 我怎么没听说过？” 文艺暗骂自己得意忘形了，顺口说漏嘴了，赶紧补救道：“解放是家师对有一定地位、家财等实力的统称。 是说太子这次不仅要背上弃友军于险地的罪名，还要背上残害亲兄弟的罪名，这次必定元气大伤。 长孙叔叔，我记得殿下被困的那个山坡没名字啊，怎么叫困龙坡了？” 长孙无忌撇撇嘴说：“这是许敬宗想出来的，切莫问我。” 文艺才关注到重点，许敬宗，历史上大大的奸佞，看来是个做传销的好手。 以后要离他远些。 和这家伙相处要万分小心，连自家闺女都能拿来还钱，更不要说朋友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他卖了。 长孙无忌这时笑着说道：“经此番大战，咱们威名大振，原本那些与我们作对的世家现在都龟缩了回去。 短时间应该不会再给咱们添乱。 现在已有不少人上门打听印刷和造纸公布是怎么个章程。” 文艺想了想说道：“此番那些世家着实恶心，不仅毁了咱们的印刷厂，还断了咱们不少财路，小子想趁此机会给他们好好放一次血，省得他们高血压发作！” 长孙目露精光说道：“如何个放血法？” 文艺笑道：“此事不必长孙叔叔出面，让令郎长孙冲等人到外面去给那些人泄露些内幕，就说冬至时，将于牡丹园拍卖印刷术，为期三天，想要印刷术的将报价和姓名写入信封交给我们便可，可不限次数，我们会选出价最高的十家交与印刷术。 并助他们建立自己的印刷厂。 底价十万贯，高不封顶。” 长孙无忌呵呵笑道：“冲儿乃我长子，他说出的话可信度非常高，现在那些世家已经有些安奈不住了，咱们在放出这消息的同时，再把印刷厂的实际利润公布出去，相信到时他们必像疯狗般扑上来抢食，哈哈哈哈……”二人商讨完毕便各自安排去了。 文艺去找淑儿玩，毕竟受了淑儿将近半年的折磨，现在淑儿突然不找他麻烦有些不适应。 人呐，尤其男人，有时候就是这么贱。 用硝石、牛奶、水果做几根水果冰淇淋，用冰镇着，便慢悠悠地朝淑儿闺房走去。 仗着年纪小可以随便出入李世民的后院，这也是李世民默许的。 到了门口就喊道：“淑儿，在里面不？ 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只听里面传出淑儿的声音：“在，你等一下。” 半响，奶茶才把门打开，就见淑儿往日刁钻活泼的样子不见了，亭亭玉立地站在门口，像极了大家闺秀，朝文艺微微一笑请他进来。 文艺一阵恶寒，脱口而出：“淑儿，你没病吧？ 这么怎么老实了？ 以前听到有好吃的可不是这个样子啊。” 淑儿柳眉倒竖，目露凶光，努力维系的淑女模样瞬间不见，十指成爪，喊了一声：“九阴白骨爪！” 便向文艺扑来。 大闹一阵，文艺将食盒打开笑着说：“淑儿，你看这是我最新研制的苹果牛奶冰淇淋，快来尝尝。” 说着便拿起里面最小的一根递给她。 淑儿轻轻咬了一小口，瞬间眉开眼笑，但却故作不满意状说道：“还行吧，一般一般。” 文艺又将最大的那个给了奶茶，自己拿起中等的吃了起来，边吃边说：“这东西适合夏天吃，现在已经深秋了，所以你体会不到它的妙处。” 淑儿看看奶茶的冰淇淋，再看看自己的，生气到：“为什么奶茶的这么大，我的却是最小的？ 我要吃大的。” 文艺遥遥头说：“她十四了，可以吃多点，你还小，才八岁，别闹，吃多了会闹肚子。” 一句话把淑儿噎得不轻，转过身自顾自吃着冰淇淋不再理文艺。 文艺无奈，只好灰溜溜地回了客房。 搞不明白淑儿脾气怎么变得这么古怪。 五天后，李世民率军返回长安，李渊亲率百官在皇宫前迎接，李世民献上俘虏王世充。 李渊下旨亲封李世民为天策上将，可开府立衙。 李世民又跪谢陛下圣恩，一套官方献俘流程结束，李世民回到王府已是晚上七点左右。 王府得到李世民返回的消息，早早便开始杀猪宰羊准备庆功宴。 文艺还兴致勃勃地亲自烤了一只全羊。 所有秦王府官员、将军全部到齐，文艺无官无职本不想来，却被长孙无忌安排在了李世民左手第一个位置上。 文艺可不敢坐，但长孙无忌生拉硬拽，又让尉迟敬德看着他，无奈之下达成了：不说出他的身份和功劳，只喝酒便行的协议。 众人各自落座，知道真相的都友好地看着文艺，不知真相地则疑惑地看着他，不懂李世民为何将这个毛头小子放在上首位置。 李世民也乐呵呵地看着文艺，举起酒杯说道：“诸位兄弟，本王此次能逃脱大难，皆因文艺，来，诸位与本王敬文艺一杯。” 文艺慌忙端起酒杯，来了一个四方礼说道：“分内之事，殿下抬举小子了，小子愧不敢当。” 李世民一口喝干杯中酒说道：“小艺，此番凶险，你也尽知，本王知你心思，但这杯酒你务必要喝，本王现在也只能这样谢你了。” 文艺无法，只好喝了一杯。 这是李世民又举杯道：“兄弟们，多话不说，此番大胜来之不易，陛下有允本王开府立衙，可谓双喜临门，当满饮三杯，饮胜！” 众人马上便将关于文艺的疑惑抛之脑后，三杯酒下肚，气氛立刻高涨，觥筹交错间，文官行酒令、武将吹胡子瞪眼睛，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好不热闹。 文艺趁机悄悄溜走……第二天上午，李世民刚酒醒就派人把文艺请到书房。 一番见面礼后，李世民问道：“小艺，你为何不让本王把猛士的事情说出去？ 也好震慑下那些宵小之辈。” 文艺说：“猛士目前最大的优势就是神秘，如果被人知道咱们有此大杀器，那必定要出手抢夺，其他人不说，单陛下和太子，您便不好应付。” 李世民点点头说：“确实如此，那猛士可否大量生产？ 我想装备一只猛士部队。 到时何愁天下不平？” 文艺摇摇头道：“不行，许多关键材料咱大唐寻找不到，就比方那四个轮子，那是小子上次从您府上找到的所有橡胶才勉强做出四个，目前据小子所知这也是大唐唯一的橡胶。 还有现有铁的产量和质量都达不到要求，猛士上所用全是合成刚，是我们自己冶炼而得，产量无法提高。” 文艺又接着说道：“殿下，与之把它放在明面上，不如隐藏起来留作杀手锏。” 李世民想了想，便点点头道：“便如此行事吧，那文六机枪可否量产？” 文艺点点头说：“可以，但小子现在不会把它的设计图交给任何人，俗话说：没有矛攻不破的盾，也没有可以攻破所有盾的矛。 现在文六机枪就属于可以攻破世间所有盾的矛，只有殿下训练出一支可以防范文六机枪的护卫队，小子才会将它的设计图放心交给殿下。” 李世民哈哈大笑道：“你小子想得确实周全。 本王完全信任之人不多，王府内必有他人耳目，如果到时大量装备了文六机枪却被他人用来对付本王，本王岂不冤死来哉？ 小艺，我会派二十人交给你训练，希望你能尽快训练出一只能熟练使用和防范文六机枪的队伍。” 文艺点头道：“必不负殿下所望。” 李世民又问了些造纸和印刷的事情，这才让文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