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他选择了吞噬星空
陈临辞望着眼前这个比自己要大上六七岁,在临西城里照顾了自己无数次的青年,叹了一口气,说道:“老哥,今后在应天城里若有什么事,可别忘了知会我一声,别的不敢说,只要你没犯什么谋反忤逆的大罪,兄弟我都能给你拦下来。” 陈临辞并没有吹牛,以他现在的能力与地位,不提莽苍山的战功,也不说修行境界多高,但凭手底下的一个长乐帮,再加上皇帝陛下和小王爷那里都还有国师大人的人在,他若想保下一个人,并没有多大的困难。 程子豪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可能在临西城中取得那么好的口碑,陈临辞都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他哪里会听不出来陈临辞话中对于谋反忤逆四个大字的强调,只好扯开话题,笑了笑说道:“好啊你小子,当年在临西城都是我照顾你,如今来了应天城,反而是你照顾上我来了,怎么着,这种咸鱼翻的感觉舒服不舒服啊?” 陈临辞知道程子豪已经懂得了自己的意思,索也不再多说,程子豪既然有自己心中的想法,作为兄弟,他一直竭尽全力去帮他,也就够了,说的太多,反而没有什么用处。 两人不再谈论这么沉重的话题,而是聊起了许多临西城的旧事,聊到终买醉、严厉古板的酒鬼老道士,引得陈临辞心中也很是不是滋味。 杯与杯相撞之间,很快便又是许多时间流逝,红西行,时候已经到了下午时分,程子豪晚上还要在皇宫值班,与陈临辞约了下次再聚之后,便匆匆离开了酒楼,陈临辞结完账,却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小院,而是去了星夜学院,他心中关于《浩然剑谱》还有许多的疑问,想要向元通天元教习讨教。 ...... ...... 星夜学院的课程安排十分的闲散,重在实践而非理论,每个月上课的世间也不过就是那么几天,更多的世间则是留给学生自己修行冥想,若在修行的过程中遇到什么问题,随时可以去找教习解决,学院里经常还会举办一些小型的切磋比赛,只是陈临辞子怪僻,在学院里的朋友非常少,除了喻大将军的宝贝孙女喻珺,很少会有人主动向前跟他搭话,所以那些学生们互相切磋的比赛之中,根本见不到他的影子。 没办法,陈临辞如今的名声太大,就连宫离寒名气最盛的时候也远远不及他如今,所有人都知道他在莽苍山打败了两位开阳境界的强者联手,还杀了西晋天才高逸凡,自然没有人敢跟他交手,而且强者与弱者之间最容易产生隔阂感,其实陈临辞虽然平里看上去格有点怪僻,但却并不是一个拒绝交朋友的人,不然也不会有程子豪这种至交好友了,但是弱者的自卑感让他们打心 眼里抵触与陈临辞交往,而且这种况越发的严重,以至于莽苍山回来之后,陈临辞已经成为了星夜学院的英雄,却依然很少有人愿意跟他走在一起。 谁都不想跟一颗耀眼的明珠天天在一起,让自己显得太过于黯淡无光。 陈临辞回到星夜学院的时候,元教习正坐在阁楼内打坐修行,见到陈临辞过来,便起泡了一壶清茶,招呼他坐下,然后笑着问道:“你这小子平里课也不上,同学们之间的宴会也从来不参加,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有天生的孤僻症呢,今天是那根弦搭错了,怎么想起来跑到我这里来了。” 陈临辞恭敬答道:“回先生的话,临辞不是不愿意去上课,只是经常有时候修行起来会忘了时辰,至于那些闹繁杂的宴席,虽然上面的饭菜确实美味,若是摊到以往我绝对会流连于此乐以忘忧,但现在我还有很多很多的事要做,实在没有那些心思去浪费在这些琐事上。” 元教习闻言笑道:“你这小子,明明才十几岁的年龄,却活的像个垂垂暮年的老头一样,不觉得累吗?” 陈临辞喃喃说道:“人活着,哪有那么多的轻松可以享受,若是先生知道陈临辞在临西城中如何长大的,或许便不会问临辞这种无聊的问题了。” 元教习叹了口气,说道:“有时候我也真的搞不懂,少年老成到底是好还是坏,只是觉得少年便应该有少年的样子,遇到伤心事便应该痛哭流涕,遇到开心事则需要放声高歌,有意气有朝气才是少年,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是老人才应该有的样子,不应该出现在你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上。” “可是您知道,我与他们不一样,我也没有办法与他们一样。”陈临辞沉声说道:“我要做的事太难,难到有时候我想想自己都害怕的想要放弃,我只能节约下自己生命中的每一分每一秒,去不断的修行不断的寻求破境,只求能在他们死去之前去杀死他们。如果我一直像您说的那般活下去,那师父的仇谁来报?” 元教习长叹了一口气,无奈说道:“王晨真人与胡森都是当世的绝顶人物,想要杀死他们,至少要有突破天境的实力,而茫茫无尽大陆之上,拥有这种能力的人能有几个?天波府不可能为了杨修道或者为了你去与道门结怨,星夜学院也没有那么雄厚的底子把你一路扶上去,单凭你一人之力去与遁世山为敌,你真的觉得有可能吗?” 陈临辞笑了笑,说道:“凡事总是要试一试的,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 元通天摇了摇头,转移话题说道:“你来我这总不可能单单只为了聊这些东西,什么事说吧。” 陈临辞缓缓说道:“学生前些天在藏书楼中发现 了一本《浩然剑谱》,书中的剑招剑势我十分喜欢,但是看着剑谱里的内容研究了很多天,虽然受益匪浅,但是却总是不得其神,所以希望先生能够指点一二。” 听到《浩然剑谱》四个字,陈临辞能够感觉到元教习的态度瞬间多了一丝凝重,良久之后,耳畔才响起了他的声音。 “学院藏书楼内,厉害的功法多的是,剑谱我推荐你去看看大剑仙林挽风先生留下来的《天一剑法》,这本《浩然剑谱》只是残卷,并不完整,你还是不要在这上面浪费时间才好。” 《浩然剑谱》果然只是残卷,看来自己并没有感觉错,但是元教习的态度明显不对,因为陈临辞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就算只是残卷,可若能将这半篇《浩然剑谱》练成,其威力绝对不会比大剑仙林挽风的《天一剑法》弱上半分,毕竟是孟圣人留下来的东西,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 带着满心的疑惑,陈临辞坚定说道:“临辞只觉得自己跟这部功法有缘,不想学习其他,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元通天沉默良久,缓缓说道:“这部《浩然剑谱》,乃是儒家圣人孟夫子留下来的东西,共有两卷,上卷讲剑招剑势,下卷讲剑意,若能够将两卷剑谱全都学会,便可有通天彻地之能,只是可惜那下半卷修炼剑意的《浩然剑谱》被供奉在了儒家祖庭儒生道场之中,被视为圣物,千百年来,只有一个人有幸看过,其余人根本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更别提修炼了。” 陈临辞好奇问道:“儒家这些人也太小气了,一本剑谱而已,有必要藏得这么严实吗?” 元通天教习用看待一个无知文盲的眼光看着陈临辞,说道:“如果你知道千年来唯一修行过《浩然剑谱》下半卷的人是谁,恐怕就不会这么讲了。” 陈临辞默然没有说话,但脸上的表却堆满了浓浓的好奇。 元通天教习继续说道:“那个人叫杨缙,出天波府,排行第二,年轻的时候闯进儒生道场读完了《浩然剑谱》的下半卷,然后笑着说了两句简单简单,便立马破了天境,成为了世间少有的司命境大修士,也正是因为将《浩然剑谱》的所有东西都学会了,他才会坠入魔道,竟然大胆妄想吞噬星辰,最终被天下名门正派的高手围杀在了天弃山。” 提到这里,元教习感伤的叹了口气,倒不是因为杨家二爷的陨落,而是想起了自己少年时与杨修道周亦晋苑嘉伟等人策马远行天弃山的往事,也正是那次远行,才彻底的改变了几个少年的命运。 如今杨修道大师已然死,周亦晋与苑嘉伟此时又在何方呢? 但陈临辞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听到元教习口中杨家二爷的风姿,他也忍不住 心生向往,谈笑之间破境司命,那得是多么骄傲多么强大的一个天才。 与他相比起来,自己这点成就,简直渺小的不成样子。 只是圣人留下来的剑谱,不就应该是人间至正至清之物吗?怎么会与他坠入魔道有什么关系呢? 陈临辞心中不解,便直接问了出来。 元通天教习严肃说道:“臭小子,你可知道这《浩然剑谱》之中的浩然二字,有何含义?” ps:近些时,琐事繁多,很多章节都是我在地铁上、在动车上写的,所以更新都在深夜。今天收到六尘老大给安排的推荐位,30号上app的横幅推荐,很是开心,诸位且放心,不管什么况,我都不会断更的,拜谢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