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尊崇
夜十九将那晶体握在手中，纵然心中有千般疑问，但是既然师傅说了，现在自己知道过早，反而不好！那自己就尽快达到圣域之阶，那么就可以知道师尊给自己留的到底是什么了？ 刚想将这晶体贴身收好，燕小花对他笑道：“有那缘殇铭你不用？为何还要收起来？” 虽然缘殇铭已经彻底是完成了认主的仪式，但是夜十九以前根本没使用空间储物器，所以，有的时候根本想不起来。 将晶体收入缘殇铭之后，叶晓华简单问询了一下，夜十九昨天修炼的成果后，便继续传授他傲天诀的精义。 阿特里斯早晨送过饭之后，便就再也没有来了，这一上午，一直是夜十九在聆听师傅对他的教导。 怕自己讲得太多，夜十九一时半会消化不了，每当讲过一段之后，就让夜十九自行体会一番！ 间或会休息一下，便与夜十九聊一些，当年自己所经历过的一些奇闻异事。或是让夜十九聊一聊，这些年他的经历。 夜十九便从自己小时所经历的那场巨变，一直说到如今曾经来到这，怎样来到这雪山之巅。 当知道夜十九的那些经历之后，燕小花沉默了半晌，才向他说道：“我知道这些血海深仇，若是让你轻易放下，根本就不可能！但是如果你一心偏向于杀戮之中，那么将来对你的修行之路定然会产生极大的影响，所以当有一日报了这些血仇之后，切勿将心性偏向于杀戮，而是要保持心境平和，不然将来有一日你如果坠入魔道，将是天下之不幸！” “师傅教诲，弟子定然谨记于心！” “如果我让你在这雪山之巅，将修为提升到圣域之后，你可愿意？” “师傅若是有所吩咐，弟子定然陪侍在身旁，绝不敢轻离半步……” “呵呵……这确实不可能了，也许用不了几日，我便会飞灰烟灭，等到那时，只有你自己在孤身在这山洞之中，何来会陪在我的身边……” 然而燕小花并不知道夜十九在今早看不到他时，便已经决定想办法要把将他从禁制中解放出来，然后让他在进入缘殇铭中，相信有缘生命在，那么自己的师尊将不会烟消云散，湮灭在这天地之中！ 对于师傅的问话，夜十九心中已有了主意，却是不再回答，只是想到还在中原之中等待自己的赫连画眉，当想到她时，夜十九不禁心中一软，一股思念顿时涌上了心头。 “师傅，在中原之中还有一个朋友，等我前去相会，等我与她相会完毕，我便会回到这山上……” 可是一想到自己如果要修炼到圣域之阶，还不知要何年何月？难道这些年，还要让赫连画眉在那里苦苦等待自己吗？这岂不是成了三叔和赫连红袖的翻版，如果这样做，又如何对得起赫连画眉？ 不由顿时停住了话头，却不知该如何向自己的师傅说了。 看到夜十九说起要和一个朋友相会，但是那神情完全就是儿女情长，相思之意。虽然燕小花未曾经历过此等事情，但是他已经猜出夜十九所说的那个朋友，定然是他的心上人。 其实刚刚一番言语也是燕小花，担心夜十九将来会踏上另外一条路，所以临时说的这么一句！当看到夜十九的神情之后，他知道夜十九根本不可能在这山上一直修炼下去，在心底暗暗一叹，也许这一切都已是天意安排，绝不可强求。 既然天意注定，那就让他去吧。 燕小花立时转移了话题，再也不提让夜十九在山上修炼之事。 这一上午，便在对谈之中度过了。 下午，阿特里斯又来找夜十九研究箭技之道，夜十九禀明师傅之后，燕小花自然是让他去了。 这一次，两人对箭技之道又是研讨了一番，说是研讨，实际上就是阿特里斯传授夜十九，只不过今日所用的时间，却没有昨日那么长！ 当传授了夜十九一些箭技之后，时间刚刚过去了一两个时辰，阿特里斯长身而起，对夜十九说道：“申城主让我告诉你，一会儿有时间的话去他那里一趟，他似乎要对你的刀技进行考教一下！” “既然是这样，我便与前辈一起下去好了。” 阿特里斯点了点头，两人便向山崖下去了。临去之前，夜十九又看到了那一方青石，忽然想起晚上白衣少女似乎还要抚琴。 对于那少女所奏琴曲，夜十九自然是心中向往，而且这少女还是自己的恩人，无论如何自己也不能失约。 来到申无畏所居的那间静室，申无畏已经在那里坐着等候了。 夜十九先请了安，申无畏对这些繁文礼节并不十分在意，当看到夜十九来了，心中已是十分欢喜。 让夜十九演练了一遍刀法，又指出他刀法之中的一些不足，随即又将刀法中所含的一些精妙之处讲给他听。 有申无畏这样的刀法大家指点，夜十九对于刀法上的造诣，更加精进了一层。由于这两日的修炼让体内的真气更加充沛，所以当夜十九再一次演练刀法的时候，其中有一些不到位的地方，变得更加精熟如意。 让申无畏在一旁看得不停晗首，大为赞赏！ 只是心中却暗道可惜，可惜这小十九却不能成为自己的徒儿，不能进入申家，成为真正的申家弟子！如此好的苗子，却要便宜给旁人！ 每每想到这一点，申无畏就在心中不停暗自叹气。 若是十九能够进入申家，申无畏已经在心中暗自决定将自己的衣钵相授，甚至连刀城城主的位置，将来也要交付给他。 越想心中越是难过，为何申家的子弟却没有如此出众的资质？ 但是后来也就释然了，既然他是九弟的子侄，那么最少也算是半个申家子弟了，自己还有何求。 不提申无畏在那里细心教导夜十九刀法，在另一处静室，柯玛大师正闭目坐在一方蒲团之上。 在他面前摆着一部打开一半的普兰经，似乎柯玛大师刚刚做完午课，阿特里斯毕恭毕敬坐在他的身后。 良久之后，似乎柯玛大师已经念完了今日的经文。 “阿特里斯，阿库传回消息没有？” “导师，师弟并没有传回任何的消息……” “我昨日心有所感，推演了一卦，卦中显现阿库的处境并不怎么太顺利，如果此番他能回来的话，对他今后的星风修行之路十分有益，但是，卦象太为凶险，只怕……” 柯玛大师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长长叹了一声。 “不如我去寻一下阿库师弟，如果有什么凶险，我也能助他一臂之力……” “这件事已经是天意使然，人力断不可逆天，你若是去了，反而将她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如若你不去，他还有一线生机，所以一切还是莫要强求了，这本就是他这一生中唯一的一个劫！若过去，此生修行之路便是一片平坦，在无劫难！若是过不去……” 柯玛大师虽然没有继续向下说，但是阿特里斯已知他话中之意…… 心中虽然担心师弟的安危，但是听到自己导师说的话，却又不敢前去相助，只怕自己去了，反而会让师弟陷入更凶险的境地。 只得在心中念了几句经文，默默祈祷。 “夜小友可在申城主的房中？” “小十九正在那里，听从申城主的教导！” 柯玛大师睁开双目，眸中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神色。 “这两日你可曾与他探讨过箭技之道？” “弟子从昨日开始才与他研讨箭技，弟子刚与他研讨了一番……” “从明日开始，你不必再去找他了。” “导师，这……” “阿特里斯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这两日他却有一些极大的机缘，你与他探讨箭技会耽误了他的修行，我并不是说剑姬不好，而是他这一生根本不会停留在箭技之上，俗话说技多则不精，虽然他天资聪慧，但是人力终有尽时，我不想太太过分神，而且等过了这几日之后，你也有更多的时间在与他探讨，千万莫要急于一时……” “是，弟子知道了。” 虽然心中有点不甘愿，但是听着自己的导师说的这些话却不无道理，而且老师既然说夜十九这两日，会有极大的机缘，虽然不知道这机缘是什么，那这个机缘定然是会有的！ 阿特里斯可不想因为自己的一时兴致，而耽误了夜十九。当下便已决定这两日，先不去找夜十九了，而是让他好好修炼。 “对了，从今日开始，你见到夜小友的时候，要保持一定的恭敬之意，从今天起，在莫以前辈自居……” 这一句话，却让阿特里斯有些莫名其妙了，虽然夜十九口口声声喊自己前辈，但是自己一直将夜十九当作是一个小朋友，自己更没有摆出前辈的身份架势。 “导师，弟子一直将小十九看作是一个小朋友，从来没有敢在他面前自尊过前辈……” “阿特里斯，你并没有明白我的话中之意，你在他面前从今日开始，甚至连把它当作友人的这种念头也不要有了，在你心中怎样尊敬我，那么便怎样尊敬他好了……” “这……” 这一次可是让阿特里斯有些难为情了，要知道阿特里斯这一生，最最尊敬的人，便是自己的导师柯玛大师！那股尊敬之意是从心底油然而生。 可是如今，导师居然让自己把夜十九当作他那一般的存在放在心里，这如何能够让阿特丽斯接受得了？ 似乎已经知道阿特里斯脸上的难堪，柯玛大师幽幽道：“莫说是你，从今日起，就是我见到夜小友，也要保持一份恭敬之意……” “导师，这是，这是为了什么？” “现在我还是不必对你说了，两日之后圣主出关，到那个时候你便会明白了，夜小友的身份，根本已经不是咱们能够平望的了……谁也不曾想到，他竟然能够得到那人的青睐……这也许就是天意使然……” 听柯玛大师说的模糊其词，阿特里斯还待开口再问。 柯玛大师已是合上双目淡淡说道：“好了，你先下去吧，再到青金石畔进行参悟去吧，早日踏入圣域之阶，对你来说也是一种好处……” 阿特里斯恭恭敬敬行了一个礼，才躬身退出柯玛大师的房间。 出来之时不由向申无畏那间静室看了一眼，因为夜十九此时正在房中！ 尽管心中有着诸多疑问，但导师的话，从来就没有说错过，对于刚才柯玛大师所说的那些话，阿特里斯已经牢记在心。 只需两日圣主便可出关，到那时候，便会知道为何导师要让自己那般对待夜十九了，所以此时，自己还是去修炼更好…… 这两日在那岩壁之上，观测那些前辈所留下来的印痕，已经多了不少对天地规则的感悟，现在也许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契机，那么便就可以踏入圣域之境。 从申无畏房间出来，又是到了黄昏的时候，心中惦记抚琴的少女。本想去申啸天和洛依依他打声招呼。但是看到他们房间之中似乎极为安静，也许都是在进行修炼，不便打扰。 向两处房间望了一眼，便转身向那断崖而去。 他的身影刚刚离去，申思缘那间房间的窗户就被人轻轻推开。洛依依正站在窗前遥望他的背影，洛依依从前宛如冰山美人，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虽然她的性子依旧是冷淡，但是已经不如从前，此时他的某种似乎正蕴含着一丝难掩的落寞…… 目光轻移，已经看向了窗下那一片花圃，那朵盛开的芍药，依旧是艳丽，但是不管怎样看，已经没有了昨日刚刚盛开时的娇艳…… 夜十九先回到洞中，和师傅说起今晚要出去一下，燕小花并没有挽留，只是告诉他，尽量快些回来，因为今晚要传授他一些，比较偏门的一些武技。 夜十九答应之后，便向崖顶爬了上去。 清风徐徐，落日余晖已尽掩在天际之中。此时天色似暗非暗，树影重重，花草烂漫，却别有另一番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