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四章 病房要水
村主不知为何,不愿为孔德要水。要水为何自己不要,抱拳行礼求于他人?村主说不出为何,道:“要水不要求于我。” 孔德亦想自己向医馆要水,只是自己经常要水,亦被经常拒绝,对于要水喝,心理上早以受到打击。 由于心理上早已受到打击,孔德只想求于村主为他要水。 村主不帮忙,孔德无奈,抱拳跪下道:“村主,求您为我孔德,要瓢水喝。” 村主见孔德跪下,吃了一惊。他愣着看着孔德,未想到,要瓢水喝,竟然会向人跪下。不光村主吃了一惊,躺在病床上的老德和按着床被的伙计也吃了一惊。 老德和伙计瞅着孔德,亦未想到,要瓢水喝,竟会向人跪下? 孔德跪着抱拳,庄重的看着村主。村主愣着瞅着孔德。见孔德如此,村主心有些软了。但不知怎么地,还是下不了决心给他要水喝。 村主内心也很焦灼,孔德朝自己行如此大礼,自己却不知,是帮他要水喝,还是不帮他要水喝? 村主内心犹豫,一时说不出话来。 孔德仍旧抱拳跪着,庄重的看着村主,只等村主说出为自己要水喝的话来。 孔德等村主说话,村主内心反反复复,不知是给他要水喝,还是不给他要水喝,看着孔德一直说不出话来。 孔德见村主,时而瞅自己,时而不瞅自己,不知为何却不说话? 孔德跪着在那抱拳,庄重了片刻,见村主不说话,他开口道:“求村主为我孔德要瓢水喝,我孔德谢谢了。” 村主看着孔德,瞪着眼珠子上下瞅了瞅孔德,见他跪着自己,忽寻思躲开他? 村主寻思躲开孔德跪着自己,看着孔德向一侧挪开脚步。 村主先是缓慢的挪开脚步,随后快步闪了开去。 村主闪了开去,登时松了口气,嘴角露出笑容。他看着孔德,露着牙笑了出来。 孔德愣着瞅向村主,仍在那里跪着抱着拳。孔德半张着嘴,看着村主,觉得村主这人甚不够意思,自己都跪下了而且表情庄重,村主竟然一点情都不领。 那伙计见孔德如此要水喝,请求别人帮忙要水喝,甚是不解?他心想,要水你为何自己不要?反倒跪地求人帮忙要? 伙计甚是不解,心说,你怎不管我要水喝,我是学家医馆的,你管医馆要水,我犹豫犹豫倒能帮你舀瓢凉水去。 伙计觉得跪地上那人求村主要水,有点借助于村主在平安村的地位要水。村主帮他要水,医馆倒不敢不给,但感觉上有点欺负人。伙计看着跪在地上那人,觉得那人有点别扭。 伙计觉得孔德别扭,背着身扭头看着孔德,问:“你这人怎么回事?” 孔德闻言看向伙计,孔德心里却寻思,我要瓢水喝怎么了? 孔德听伙计说自己怎么回事,甚是生伙计的气,看着伙计一点庄重的样子也无。他用眼神问伙计:“我要瓢水喝怎么了?” 伙计背着身,扭头看着孔德的眼神,看出孔德在生自己的气。 伙计看孔德豁牙子,嘴唇也肿着,还跪在地上,看孔德样子还远不如自己似的。伙计见一个远不如自己的人朝自己生气,登时怒火烧出脑袋,大叫一声拍一下床跳将起来,转身落地,瞪着眼睛指着孔德怒道:“你再看我下试试!” 见伙计突然发怒,病房里的孔德、村主、老德,皆吓了一跳;就连病房外的人,听到了,都被吓了一跳。 病房外的人听了,朝病房里瞅去,心皆问:“咋地了?” 孔德见伙计要揍自己似的,下意识的往后一躲,跪着变成了坐着,惊恐的看着伙计,心砰砰砰砰乱跳着! 伙计怒瞅着孔德,很想上前揍他,紧攥着两只拳头。 孔德甚是害怕,伸出手掌挡着道:“伙计!” 伙计见孔德怕了自己,怒气稍微减了些,道:“你是干啥地?” 孔德伸出的手掌没有放下,他回道:“我乃儒家学者,有德之人,贤德之人。”说着瞪着眼睛看着伙计,害怕伙计将拳头打来。 伙计看着孔德,心里说了一遍‘儒家学者,有德之人,贤德之人’。 伙计看着孔德,见孔德如此模样,豁牙肿嘴跪在地上,眼中皆是惧色,心中满是疑问。伙计问:“你是,那什么儒家学者?还是个有德之人,加上贤德之人?” 孔德手略微放下些,回:“先生之言不错,我孔德正是儒家学者,且是有德之人,贤德之人。” 伙计仍旧有些不确定,看向村主和老德,问:“村主,老德,二位是否认识这人?他所言,是否真实?” 老德、村主寻思了下,老德先道:“从我见他第一眼,就听他自说是有德之人,贤德之人,说的皆是些儒家言语。” 村主后回:“我与老德所说相同。” 伙计看向孔德,问:“你真是儒家之人,有德之人,贤德之人?” 孔德看着伙计抱拳回:“是、是地。” 伙计再次问道:“你这样真是?” 孔德寻思了下自己,自己虽说这样,但还真属于儒家之人。他回:“我还真是。” 伙计看着孔德,向后靠头瞪着眼睛,他还有点不信,看看村主老德,问:“他说的可是真的?” 老德、村主看着孔德,瞅向伙计,互相瞅了一眼,村主说:“听他说,他是。” 伙计看向孔德,问:“你真是?” 孔德回:“啊。” 伙计升着脖子吸了口气,没想到儒家之人,有德之人,贤德之人,形象是这个样子?他瞅着孔德,孔德也豁着牙瞅着他。 伙计瞅瞅孔德,没再理他,转过身,寻思着孔德,拿着被子。 孔德见伙计转了过去,放松了许多。舔了舔嘴,看向村主,说:“村主,给我要瓢水喝?” 村主叹了口气,道:“你再多等会吧,一会给你要饭时,再给你要壶水。” 这人饿一饿没多大事,要是渴一渴,就难受了;人一周不吃饭没事,不喝水就完了。当然孔德并未一周未喝水,他现在只是口渴难耐,觉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