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天生大帝(5更)
那天生大帝名列八大帝尊最后一位。 这倒不是说这位天生大帝在八大帝尊内属资质排于末属。 听溯一曾与他解释过,因那天生大帝是八大帝尊中最为年幼的一个,他的年纪就比无祁邪大上那么一个轮回。 而稳压在他上头的七位帝尊按照辈分,皆是他应当尊重敬仰的长辈。 原本帝尊之位只有七位,却因为他天生神体,资质超凡,这才为他破例破了神界千万年来的规矩。 为他加封了天生大帝虚无神界第八人的尊称。 天生大帝的真实年纪,还未超过虚无神界第四人伴生大帝的独子葬徊那般大。 可他却能够在鲜衣怒马之时挤身进入那至高无上的帝尊之位,掌控一方浩瀚星域,叱咤风云,山河气壮! 其能力手段可想而知。 陵天苏想到这里,心中自是无比钦佩。 只是心中十分不解,虚无神界之人个个生性高傲,目空一切。 当时回梦之时,陵天苏是亲眼见识过了神族的性傲不羁与对人类的轻视。 他们甚至不屑以自身神躯离开诸神台,踏足人间大地。 神族士兵尚且如此,且更不用说那高高在上,神明赫赫的神尊天生大帝了。 虚无神界至尊往往坐镇于自己的星域地界内,与这人间之遥犹如隔着一个苍穹星河。 他们远离凡尘,高高在上,从不入世。 自此,只有极少数人才知晓那八大神尊的存在。 所以陵天苏甚是不解:“天生大帝的名头我略有耳闻,只是……那样的至尊强者,有怎会对当时的巴蜀之地人们施以援手呢?” 天子亦是浓眉皱起:“这点,朕也无从知晓,毕竟时间过于久远,秦家先祖也并未提及缘由。 后来秦家人便自行猜测,许是当时在绝境中挣扎的人,感动了那位大帝吧。” 陵天苏觉得这理由太过于虚幻缥缈。 正如人类不会用心去看蝼蚁的生活环境以及探究蝼蚁是如何在这个残酷的时间挣扎存活一般。 其中……定然又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吧。 只不过现在他无从得知这些,便换了一个话题问道:“既然这《社稷山河图》是那天生大帝所绘制,其中又有着怎样的广大神通呢?竟然能让一个废土死地发展成一个盛世国度。” 天子扬了扬手中的画轴,笑着问道:“想不想看。” 陵天苏老实点头道:“想。” “但是朕不能给你看。” 陵天苏:“……” 耍我吗? “哈哈 哈,你小子别这幅表情,不是朕不想给你看,而是这画中神通深奥且诡异。 这可是大帝所绘制,若是稍有不慎,不说是你小子,即便是朕也会一同吸入这画轴之中,迷失在画中时间,永世不得返回人间!” 陵天苏听得心惊肉跳,这画竟是如此诡异! 他反问道:“如此说来,皇伯父您一直从未打开过此画轴?” 天子点头道:“不止是朕为打开过此画轴,晋国历代的君王都不曾敢打开此画轴。 朕曾听闻父皇说过,在天生大帝绘制此《社稷山河图》时,当代的人类有幸心眼目睹大帝绘画过程。” “那时候,天生大帝画出了渭河与泾河,自此当时水源枯竭的巴蜀地带便出现了无数河水支流滋润大地。 都说水生万物,有了水源的灌溉,再令人绝望的死地也会迎来一抹生机。 后来他又画出山川百岳,便有了如今的灵山与异兽,自此巴蜀之地便拥有了河流百川,拥有了丛林平原,拥有了肥沃的土壤,可画中的世界终究是以墨水所绘,除去黑白再无其他。 天生大帝便朝着这幅《社稷山河图》吹了一口气息,在将墨水吹干之际。 画中又多了阴阳,他又以自身神血为颜料,点缀山河,便亦有了千秋万代的传承之力。” 天子深深的看了陵天苏一眼,继而笑道:“所以你即便是无缘见这幅《社稷山河图》的广大神通,也能知晓此图的玄机重重与重要性了吧。” 不错,经过天子的一番概述,陵天苏已经深刻的体会到了此图的神通广大。 心中已经不仅仅是能用震撼二字来形容了。 天生大帝尚且如此,排名在他前面的七位大帝又将会是何等的可怕! 想到这里,陵天苏心中不由暗自庆幸起来。 庆幸好在那些神族之人生性狂傲,不然若是他们有意毁灭人间,不过也只是弹指间的事情吧。 “如此说来,此图的确十分重要,实乃我大晋根基之物,需得妥善保管才是。”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此图既然能够让曾经的巴蜀之地走向新生,若是稍有不善,便可让如今鼎盛强国走向灭亡。 天子的脸色逐渐变得深沉凝重,自言自语道:“是啊,此图之珍贵,事关国脉……” 听着天子的自言自语,陵天苏明显感觉到一丝怪异之处。 他突然想起来,天子之所以会这般突然带他来看暗格中的《社稷山河图》好像是之前说到赵玄极赖在宫中不走的问题。 他眉头皱起:“怎么?皇伯父方才问我何时能够治好赵玄极,莫不是此 图与赵玄极在宫有着莫大的牵连了?” “你这小子啊,还真是心思剔透,一猜就中。” 天子无奈的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一丝赞许。 陵天苏神情一肃,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天子将《社稷山河图》重新的放回重重玄光结界之中。 收回手掌后又指着那玄光道:“此玄光封印,共有九层,乃历代晋国君王加持封印流传至今。 此封印乃为空间封印,只要这《山河社稷图》安放在这封印之中,即便是北离大军压境,攻下朕的永安城及推平这座皇宫,也无法触碰到此图一角。 除了秦氏皇家正统君王,无人能够无视这封印取出其中之物,甚至……” 天子语气一顿,视线转头去看那出发机关的黄金龙首,继续道:“甚至想要开启这道开关,见此玄光封印,必须先用朕的鲜血探入龙首之内方能打开。” 他摊开手掌,陵天苏便看见他食指指腹上的一抹伤痕。 他心知天子的话还未说话,也不打断,继续耐心聆听。 天子骤然一沉,道:“此图是我大晋的禁忌,千百年以来无人敢触碰! 朕本以为,世家间的争斗不过是内部的资源发展矛盾,无论怎样的荒唐无度,演变激烈,甚至可不求同仇敌忾。 但也不至于将自己的国家置身于危难之中,所以朕以为,这《社稷山河图》安放在宫中,最为安全……” 天子的脸色愈发难看,甚至可见深深的失望之色:“可是!就在赵玄极入宫的这几个月以来,屡屡有人在找死的边缘试探,不止一次两次偷入朕的御书房。 甚至就在昨夜,那人真是好生有本事,居然潜入朕的寝宫之内,神不知鬼不觉的取下一滴朕的颈间血,就在当晚,还将这桌面给打开了。” 天子再度扣动龙首机关,桌面缓缓合上如初,从外表上丝毫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分裂开的裂口合并之后,竟是看不出任何切口痕迹。 若是不知情的人,任谁也不知这桌案之下,居然另藏玄机吧。 陵天苏皱眉道:“皇伯父的意思是怀疑这是赵玄极在搞鬼。” 天子点了点头。 陵天苏沉思片刻,又道:“虽然这赵玄极十分可疑,但此事仍有不通之处。 我亲眼查看过他的伤势,已是重伤垂危到随时可能危及性命,且不说来盗取《社稷山河图》,就连下床榻都是十分困难的。 更何况,皇伯父修为与赵玄极相当,即便他是全盛时期,也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皇伯父的寝宫之中,取走您颈血再安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