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九章:苟到胜利的一刻
陵天苏语气幽幽而闷沉:“你还准备换鼎炉?” 有了他居然还敢换鼎炉? 苏邪抽了抽鼻子,怎么闻到了一股酸酸的味道。 桃花眼中升起一抹小小的得意,她哼哼两声:“我本就是合欢宗宗主……” 得意的话语瞬间失声。 苏邪咬住下唇:“叶……陵……你这混蛋!” “放……放开我……我不跟你玩了……”苏邪声音起了一丝哭音。 到最后,哭喊的声音逐渐断断续续,一双桃花眼眸宛若失去了焦距。 苏邪心想,完了,这下玩脱了。 他低估了这小子的醋意,失策啊,若是在他清醒状态下,定然能够分辨出她方才的玩笑话。 只可惜,此刻身后那家伙醉得脑子都有点不太好使,居然当真了。 既然当真了,自然是无比生气的。 苏邪看着一脸郁闷的陵天苏,噗嗤笑出声来。 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我陵哥哥也是个奇人了,干这种风花雪月之事居然也能够干出一肚子火来,陵哥哥你可以的啊,一会儿是温柔的小白兔,人畜无害,一会凶起来吓死人了。” 陵天苏眯起眼睛:“是你先不听话的。” 苏邪眼睛弯弯,指尖轻抚他的鼻梁,问道:“那我乖乖听话,你开不开心?” 能够如何厚颜无耻发问的,也只有苏邪这妖女了。 陵天苏脸色微红,伸手从她身下扯过枕头,盖在自己的脑袋上,不去理她。 苏邪蹭过去压在他背上扯他头发,撒娇道:“说嘛说嘛……” 陵天苏憋了办响,才哼哼说道:“嗯……” 苏邪揽住他的脖子,笑问道:“我问你啊,是跟我一起开心呢,还是跟倾倾一起开心?” 这可真是一个致命性的问题。 陵天苏身体僵了僵,道:“没比较过,不知道。” 苏邪嘻嘻一笑:“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说完,她侧首朝着床榻外围看去。 陵天苏睁着一双水汽朦胧的蓝眼睛也跟着她的视线望了过去。 床帷之外,她一身白衣比雪还要干净,气质飘然出尘。 可下一刻,一声清浅的酒嗝打破了这出尘的气质。 陵天苏傻傻地抬首望去,隐司倾站姿如竹,背脊挺拔,右手拎着一个酒坛,从坛口内看去还剩下小半坛子清酒。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深邃的凤眸生生冷冷,不冒一丝儿热气。 窗外月光如流水一般,静静地泻在她身上白衣间,让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清寒而冷润的气质。 月光下,美人如玉,美轮美奂。 这个美人气质虽是清冷,可样子却有些奇怪。 她未着靴袜,白裙之下,是一双纤细的玉足,宛若精心雕琢而成的上品玉器。 原本该规规矩矩套在脚上的靴子被她单手一本正经地抱在了怀中。 她静静地看着陵天苏。 陵天苏也静静地看着她。 苏邪露出看好戏的微笑。 月下美人微微颔首,神态从容之中透着冷然,仿佛对于方才那一场荒唐没有任何看法。 完美的五官神情挑不出一丝瑕疵,唯有那挺翘的鼻尖,留有一抹微微的醉红之意,看着莫名有些娇憨可爱。 可是下一刻…… 她一振衣袖。 靴子甩飞出去,就像小孩子打架泄愤那样,很无理取闹很幼稚地将怀中那双靴子甩在了陵天苏的脸上。 极!为!不!正!常! 陵天苏脸上一痛,傻傻地抱着一双雪白的靴子,刚翻身做起来,床边上的那名女子面无表情地转过了身去,可她一举一动都好像是做坏事被抓住了要逃跑。 提着衣摆,赤着玉足踩在席面上散了一地的宣纸上跑了出去。 陵天苏脑子浑浑噩噩地,下意识地准备起身去追她,目光却是被地上宣纸所吸引,宣纸之上满是墨色的经文,都是平日里隐司倾抄的经文。 墨迹未干,明显是今夜刚抄上去的。 好闲定的心啊。 感情方才他与苏邪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她就在一旁抄经文? 只不过这字…… 犹如鬼爪子乱涂,歪歪扭扭像蚯蚓乱爬,简直是比三岁小孩的字都还要不如,与平日里那个凌厉劲秀的字迹全然不同。 更可怕的是,在凌乱陈铺的宣纸之间,竟然有着三四个空坛子,全是她喝完的。 “哼。”一声浅浅的鼻音从门外传来。 陵天苏坐在床榻上,怀中抱着白靴,歪着脑袋看去。 只见隐司倾躲在木门卷帘后面,幽幽地露出小半张雪玉一般的脸来,凤眸之中满满地不高兴。 陵天苏脑子一下发轴,低头看了一眼靴子,又抬头看着她,竟是没有丝毫表示。 隐司倾眼中不高兴的意味更浓了。 “呜~~~~~”喉咙深处居然还发出了类似于小兽一般生气低吟的声音。 陵天苏没注意到身后笑得直打跌的小妖女,傻不拉几地说:“凤凰你喝撑着了吗?” 她幽幽开口:“你为什么不追我?” 陵天苏问:“我……为什么要追你。” 傻子一般的对话让苏邪捧腹无声大笑。 隐司倾蹙眉,重新走了过来,还故意赤着小脚踩得很用力,踏得地板踏踏响,她走到陵天苏面前:“我方才拿东西砸了你,你就应该来追我,同我讲道理。” 她夺过陵天苏怀中的鞋子,严肃着一张冷冰冰的小脸,很是认真道:“再来一次。” 陵天苏傻傻点头:“好。” 啪! 脸又被招呼了一次,陵天苏小声嘟囔了一句:“得抓住她同她讲道理……讲道理……” 那道翩然绝世的清冷身影,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流风之回雪,然后……十分华丽飘然蹁跹地踩中一个自己喝完扔掉的空酒瓶,一声不吭‘啪叽’一下,结结实实地前扑摔在了地上。 陵天苏:“……” 苏邪:“……” 隐司倾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只觉得胸扑得有些疼。 一时间,天地好安静。 隐司倾缓缓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干净雪白的面颊好像蹭到了一点地面上的墨迹,看起来像是一只高冷孤傲的猫咪不小心蹭到了一点黑污。 她看到陵天苏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喉咙又发出危险的低鸣:“呜~~~~~~~” 苏邪嘻嘻一笑,将陵天苏从背后抱住:“倾倾啊,耍小心机很不乖哦,你想陵陵从我身边离开直说就好了嘛~干嘛甩鞋子在他脸上。” 她吧唧一下在陵天苏侧脸上亲了一口:“这么俊俏的小脸你也下得去手。” 隐司倾站起来,走到榻前,双眸幽幽,似要伸手强行将陵天苏给抢过来。 苏邪嗯哼一声:“倾倾这是想做什么?” 隐司倾目光平静:“执子之手……” 雪白的衣衫在方才扑倒之际印上了她亲手些的三岁字迹,看着模样有些滑稽可爱,与她平日里的高冷的形象全然不符。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是磨牙愤愤:“将子拖走。” 苏邪一个熊抱将陵天苏抱得紧紧:“我若不给呢?” 隐司倾眼睛里仿佛闪过诸天电光:“你不给,我就抢。” 苏邪无不挑衅,觉得逗弄喝醉酒的好朋友当真是好玩极了:“你来试试看。” 隐司倾朝着陵天苏探出一只手,但很快就僵住,视线上下扫视一番,嗯,无处下手。 她冷冷地目光微微下移,陵天苏打了个冷战,抱着靴子捂住用力摇头。 她哼了一声,伸手车经熟路地点在陵天苏的腰间某侧轻轻一点,四条尾巴全跑了出来。 终于有地方可以下手了。 隐司倾甚至满意,将那四根尾端带一抹玄黑的毛茸尾巴尽数以臂揽住,拔萝卜似的用力一提。 陵天苏更个人被拖得悬空了起来,他抱着靴子有些惊慌失措。 苏邪目瞪口呆:“这样也行?” (ps:北北苟不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