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金城夜话敦煌雨
武威郡烽烟刚刚升起，金城郡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汉羌冲突。 为了度过即将到来的寒冬，无论是汉人还是羌人，都开始竭尽全力的储备粮食。汉人有自己的农田，所以他们只需要挥舞着农具进行收割就好了，但是羌人却不同，他们此时正三五成群的聚拢在一起，一边喝酒一边商量着今年的抢劫大计应该如何实行。虽然他们妻儿已经有了明显汉化的迹象，但他们的农业生产水平，还停留在相对较低的地步，很多人家依旧坚持的固有的风俗。他们习惯了打猎为生，对于农田里的粮食，虽然羡慕，但却无法用自己的双手耕种出来。 所以当他们需要的时候，他们往往只有两种选择，一种是使用自己的猎物与当地的汉人进行交换，而另一种，就是明抢了。 在丰收的秋天里，虽然很多人家的粮食都显得有所富裕，在叫上田租之后，他们所剩的粮食，也仅够他们坚持到明年的夏天。而青黄不接的时候最是要人命，稍微有个灾害，便足够让他们挣扎在饥饿与死亡的边缘。 所以没有人愿意轻易卖掉自己收获的粮食，无论对方拿来的是怎样优质的毛皮，都不可能。 于是，一场不可避免的冲突就这样产生了。 韩遂最近也是伤透了脑筋，越来越多的电弧遭到了小人的细节，这让他原本的田租收成也大为减少。所以让他伤透了脑筋。 他的那些佃户们，平时被他压榨的狠了，一个个都磨练出了赖账的好本事！那些人只要遭到强人的劫掠，就会生生被截留的那一部分，正好是要上交的田租。 韩遂派下去的人自然不肯答应，他们无论如何都要带回足够的粮食，才好回来交差，所以他们也像亲人一样，将那些店铺私自藏起来的粮食抢劫一空，于是，这又造成了新一轮的混乱，期间，无数青壮的老李被殴打致死，女人也往往受到牵连，更有奸猾之徒从中作祟，机上瞒下中饱私囊，假借主家之威巧取豪夺害人性命。 这样的事情，甚至很快影响到了韩遂在金城郡的名声。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忽然有人说在武威郡主政的苏宁，在今年秋天获得了大丰收，而在那边造次的盗匪们，此刻已经陷入苏宁的围追堵截之中。而那里的大户，在胡轸、杨定等董卓部下的带领之下，也纷纷贯彻了苏宁制定的农业生产政策，他们不但得到了丰厚的田租作为回报，也没有和自家的佃户们产生大规模的冲突，因为他们的佃户耕种的是苏宁提供的粮种，早就已经大获丰收，所以根本就不在乎自家地主们多拿一些。 于是，他们很快就组织起一波流民浪潮，声言要离开让他们过不下日子的金城郡，前往物阜民丰的武威郡，因为在武威郡，同样是租种地主们的粮食，也能获得非常巨大的收获，至少不会在这里陷入家破人亡的窘境。 辩护的迅速减少，意味着寒假的土地在明年将没有人来耕种，那么他们的收获，将毫无疑问的更加减少，今年，是没法收上来地租，而明年，将是没有地租可以收。 这让本来就焦躁不安的韩遂，立即陷入了抓狂之中。他连夜派人递送书信，将他的几名盟友，王国，宋建都请到了他所在的金城郡，一起商量怎样应对眼前的危机。 王国所在的汉阳郡，其实更早的就出现了这种情况，他们的田地与苏宁、姜家的田地也有很多相邻的地方。这也就导致电脑在工作的时候，就发现隔壁人家的种子与他们迥然不同。当时他们还不太在意，但是到那些种子变成各种稀奇古怪的农作物之后，他们的羡慕之情再也无法控制，除开那些从未见过的物种之外，那些他们认识的小麦等物，也比他们的产量要高。这让他们简直无法忍受自己的生活，要知道，那些他们不曾见过的果蔬，在城里都可以卖上一个很好的价格，苏宁开设的几家酒楼，都是凭借它们来吸引客源的。 而且苏宁给予佃农的待遇也远远超过了王家。王国在一番打听之后才得知，原来，苏宁家的佃农是按照收成的多少来确定地租的？如果收获越多，那么他们所需要上交的租子比例就越少。这样以来，他们可以留下来的作物就更多。 佃农们为了自己的收成可以更丰富，拼了命的盯住自己负责的那几块田地，使尽心思的想要让自己的田地获得更大的收成。 王国一开始还不明白，这样做的目的对她苏宁有什么好处。农户能够留下的作物越多，那他能获得的东西不就越少吗？ 但他不知道那是，苏宁事先与这些电弧都签订了购买协议，除了需要上交的租子之外，其他的农田产出，是不能够变卖给其他人的，只能由苏宁的渭水公司来收购，当然，卖多卖少那是农户们的事情，渭水公司犯不着强取豪夺，因为他们有基本的田租作为收入，至少有了基本的粮食储备。犯不着因为额外的需要，而和自家的佃户大打出手。 还需要注意的一点是，随着农田里的收成增多，降低的只是收取田租的比例，而不是田租的总体数量。丰收之年即便降低比例，也要比往年要多出一些，而农户们可以留下的粮食则更多，这让他们可以有更多的储备来度过可能到来的灾害！ 王国还没有足够全面的信息来了解这一点，他手下的佃农们其实也并不知道苏宁可以得到更多好处。他们只知道在苏宁的田间地头可以吃得上饭，而且不会受到地主家的过分盘剥，于是他们争先恐后地逃到苏宁那里，而王国对这一点只能听之任之，虽然他家是汉阳郡的最大世家，但苏宁的渭水义从一直有一部分驻扎在工业园附近，他们和甘宁所部，随时都有能力铲除王家。 这种级别的威胁，让王国敢怒而不敢言，所以他的日子最近并不好过，甚至比韩遂还要凄惨。 听到王国的讲述，韩遂不禁心有戚戚焉，看来，他手下的那些佃户们，也不可避免的要跑到苏宁那里去了。 “你们对佃户也实在太好了。”这个时候，一旁的宋建却开始发表自己的观点，“我家如果有淘到他家的佃农，捉住了是要杀掉的。这样他们就不敢轻易背离主家，再者说了，不就是一点粮食吗？先放在他们那里又有何妨，需要的时候，自然随时可以从他们那里取来。小小的缓兵之计而已，你们这几位凉州大人，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韩遂和王国齐齐愣在当场，他们还做不出如此背信弃义的事情，但是宋建这个羌人之后，却从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所以，他们宋家才有这罄竹难书的罪孽，但也正因为他们的手段，才让他们一路可以控制两个郡的地盘。 不过随着苏宁的崛起，他们的辉煌早已不再，竟然他们曾经辉煌的记录，恐怕也很快就要被苏联所打破，要知道现在在苏宁，基本上已经控制了武威郡，虽然这是建立在朝廷官职的基础之上，但他经营去武威郡以来，就像经营自己家那样倾尽全力，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已经准备好将这块地盘作为自己的根据地，谋求进一步的扩大发展。与此同时，汉阳郡的半壁江山依旧在他的手里牢牢控制的，其掌控的深度，甚至超过了他任职所在的武威郡。而张掖郡的大部分地区，都已经进入了他的控制范围，北地郡更是留下了他歼灭鲜卑侵略者的赫赫声威！ 如此一来，只需要3到5年的继续经营，苏宁的势力范围便可以遍及四个郡，今晚超过了当年被苏宁打压前的宋家。 为了和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进行对抗，韩遂和王国也都清楚，如果不采取什么措施，恐怕很难阻止他继续扩展下去，到时候，他们这几个世家大族，要么对其俯首称臣，要么只有负隅顽抗。 想要继续保留他们在凉州的位置，就必须将它扼杀在摇篮里，然而他们现在距离苏宁的势力范围已经很远，因为他已经跳去了陇西地区发展。就算他们手里有经济条件，也不可能轻易的发起攻击，越境前去攻击苏联的地盘，那对于朝廷来说，与叛乱无异。 所以他们只能零散的派出一批一批的刺客，拦截劫掠苏宁手下的那些商队。但是苏宁照相的那些轻骑兵也不是好惹的，他们派出了刺客，很快遭受到了巨大的损失。这让几大家族都感到了莫名的惊惧，原来送您的势力，并不仅仅只有看上去的那样凶猛，在实际之处，更隐藏着令人难以捉摸的实力！ 他们不知道苏宁这般费尽心机的去隐藏，究竟是为了何事，但他们本能的感觉到有一种恐怖的氛围正在试图笼罩着他们。 是不是叫大猪的本能，让他们越发的产生了生存的危机感，这让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选择了抱团取暖。王国等人只是其中之一。 如果再不决定手段的强大自身，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 所以，即便宋佳这个混蛋小子提出的建议非常荒唐，但是他们两家，你已经没有了更多的选择，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对自家的电路才具有一定的欺骗战术，也是别无良途的无奈选择。 至少，他们想要成就大事的话，需要有足够的粮食储备，否则，他们家没有开动战争机器的足够资本。 将这一点确定之后，他们开始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苏宁现在的军事行动身上，他们也开始意识到，苏宁现在针对敦煌郡和酒泉郡的行动，也有可能是为了清除后顾之忧，如果在短期内取得最大的胜利，那么下一步的扩张方向，将是他们所在的金城郡和汉阳郡。 汉阳郡虽然是凉州的治所在，但苏宁在那里经营已久，相信不需要花费太多的时间，就可以让那里改旗易帜，毕竟这只是世家大族的内部斗争，还没有牵涉到外敌入侵的事情上，恐怕朝廷方面的力量，只会在这个过程当中保持足够的警惕，而不会轻易出动前来干涉。 更何况，凉州刺史梁鹄，本身就是苏宁的老师，王国是没有办法将她争取到自己这边来的。虽然他现在也已经是凉州从事，但不得不提的是，他在凉州的影响力，远远比不上击败了鲜卑入侵的那只老鸟。 汉阳郡一旦完全落入到了苏宁手中，那么金城郡也将难以幸免，而宋家所在的枹罕地区，因为与苏宁早有仇怨的缘故，也会成为重点打击的目标。 所以他们三家一直都在期望着，苏宁最好能够在接下来的军事行动中，遭遇来自某种势力的阻拦，但是传回来的消息，却让他们一点一点的失望。 首先，来自敦煌郡和酒泉郡的那些游牧部落的盗匪们，在刚刚进入武威郡之后不久，就陷入到了敌人布下的迷宫阵之中，他们在里面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也没有顺利的突出重围，反而因为自身携带的粮草不够，而很快陷入到了饥寒之中。 苏宁麾下的第二纵队立刻抓住战机，将他们尽数歼灭在包里与铁丝网组成的迷宫之中，接下来，苏宁声称有部分盗匪逃出了自己的追捕，返回到了酒泉郡和敦煌郡。苏宁立即要求这两个地方的地方官员协助他们追捕，然而当地官员表示，他们无力追捕这些盗匪，其中更有人向苏宁大吐苦水，声称这些盗匪早就已经存在，这是他们当地治安混乱，一直没有足够的能力将绳之以法。 苏宁很欣喜的得到了这一报告，立刻亲率第二纵队主力，第一纵队一部，浩浩荡荡的杀进了酒泉郡和敦煌郡。他的名义，自然是帮助这里的同僚们抓捕盗匪，而实际上，这只不过是他的军事实力，再一次进行扩张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