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引诱寂良,不止一人
昨夜。 寂良趴在桌上,无精打采的用尖利指尖反复划着桌面。 “一点也不喜欢夫君抱别的女子,就算她有伤在身也好,夫君是吾的,只能抱吾。” 寂良在心中埋怨着,突然,一阵婴儿的啼哭声传入寂良耳中。 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孩子在哭? 哭声愈来愈大,吵得寂良更加的心烦意乱。 她起身,走出沁苑,去一看究竟。 灵枫子看到帝后走出正殿,她正要上前询问时,帝后步伐急促的已然走出玄关,她竟没能跟上。 这么晚了,不知帝后出门所为何事,难道是去昆仑山寻找玄帝? 啼哭声越来越近,寂良不知自己已然走进一处偏僻、阴森独巷。 尽头是一面寒墙,再听哭声,是从寂良身后传来。 寂良猛然回头,顿时惊慌失措,是食人凶兽——蛊雕。 蛊雕不是在东荒鹿吾山,怎会来了华胥国? 蛊雕凶猛的朝寂良啄来,寂良手持绯玉降灵伞弹开攻击,身后是寒墙,断了退路,唯有正面突击,伺机而逃。 巨嘴异常凶猛,啄力震得寂良玉臂发麻。 寂良被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一簇火焰从绯玉降灵伞中飞跃而出,是火鼠。 “吾主快走,我来拖住它。” 火鼠灵敏的跳上雕头,所经之处,燃烧起火焰。 “轰隆——”一声,寒墙倒塌。 是当康,她用长牙拱塌寒墙。 “吾主,走了。” “等火鼠一起走。” “放心,她不会有事。” 当康在前面带路,只要回到沁苑,她们就安全了。 突然,当康放慢速度,渐渐地她停下脚步,前方有邪恶之气。 青衣女子正在等待寂良,她煞费苦心的引诱寂良出沁苑,又岂会轻而易举的放她回去。 “吾主小心,来者不善。” 当康挡在寂良身前,凌厉的目光瞪向青衣女子。 “区区野兽,也敢直视我!” 青衣女子眼神凶厉,她暗使法术,本想给当康点教训,却发现当康纹丝不动。 “当康不是野兽,她是吾的灵使。” 清灵之气笼罩在寂良周身,任何邪术,都休想近她的身。 “你是仙灵族何人,我未曾见过你?” 青衣女子朝寂良逼近,她的读心术,也未起作用。 “你又是谁?” 青衣女子朝自己走来,寂良便后退。 “十巫之首,巫祖。” 真是遇到棘手之人,她引以为傲的高深法术,竟全失了作用。 “安阳人,寂良。” “安阳人?”青衣女子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不可置信,她冷笑一声,“何须隐藏,仙灵族与巫族,如今都是没落之族。” 为何总有人将她误当成仙灵族人,仙灵族到底是何族,她哪里像仙灵族人了? “你找吾有何事?” 寂良能感知到青衣女子的魔气,就算是巫族,灵力也有纯净之分。 具有纯净之气的巫族人,教授人类医术、占卜之术,守护一方安宁。 “你与玄帝是何关系?”青衣女子问的直接。 “吾为何要告诉你?” “圣女去了何处?” 硬床摘星阁,救走圣女,除了玄帝,青衣女子想不到第二人。 “吾不知道。” “我要拿你去换圣女。” 说完,青衣女子便向寂良袭来。 寂良身后,被火烧的蛊雕,也正朝寂良攻来。 眼看带火的巨嘴朝自己啄来,寂良用伞挡下。 当康一跃而起,为寂良挡下青衣女子一剑,却身负重伤,被踢出五米开外。 “当康——” 寂良连忙将当康收进伞里,青衣女子见有空隙,手中的黑剑朝寂良平削而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天雷落下,将青衣女子与寂良隔开。 是雷泽,他抓上寂良的胳膊,将其救走。 城外。 “可有受伤?”雷泽问道。 “雷泽,你怎么来了?”被故友所救,寂良心中自然欢喜。 “带了两壶蜜酿去槐江山看英招,恰巧路过此地,见城中有大火,便来瞧瞧。” 雷泽的话,寂良自然是会相信。 “你要去槐江山?” 其实,寂良心中也想去槐江山。 “你若是想去,我可带你一同前去。” “可是夫君让我在沁苑等他回来,夫君回来要是见不到我,会担心的。” 寂良感到有些为难。 “不如这样,你给玄帝留书一封,玄帝回来后,再去槐江山寻你。” 寂良对雷泽,没有丝毫的防范之心,“可以,不过,我们得先回沁苑。” 雷泽一字未提寂良被袭之事,将她带回沁苑。 夫君教过她写字,于是,寂良给玄帝留了书,放在显眼的书桌上。 “夫君,吾与雷泽上神一同前去槐江山看望英招,夫君回来后,来槐江山找吾。” “好了,可以走了。” 就在二人离开之时,雷泽暗使法术,将寂良的留书付之一炬,寂良却浑然不知。 “雷泽,你为何要趁夜赶路?”寂良问道,这个时辰,难道不是在睡觉吗? 她是心里烦闷睡不着,才熬到现在。 “你忘了,天上的时间与地上不同。”雷泽解释道,“这蜜酿与别的酒不同,刚酿出来的时候,最是好喝。” “原来如此。”寂良笑着回应道。 虽是走夜路,但寂良发现他们所走的方向,明显不对,槐江山应是朝西走,而他们一路却是在朝西南方向走去。 “雷泽,我们走错了方向。”寂良说道。 “没有走错,就在前方。” 雷泽沉着脸,神情明显与方才有所不同。 寂良察觉到雷泽的异常,她停下脚步,带着防备向后退出一段距离。 “你是谁,要带吾去何处?” “我是雷泽,前方就是弱水,到了你便知道。” 寂良依然在向后退,她对雷泽的信任,转瞬即逝。 “吾不能与你……” 看出寂良想要逃跑,雷泽抢先一步抱起寂良,强行将她带至弱水。 “放开吾。” 挣扎的同时,寂良咬上雷泽的手臂,雷泽忍痛,未再说出只言片语。 婴儿的啼哭声再次传入寂良耳里,寂良在心中一惊,莫非又是食人凶兽? “你是要将吾喂与凶兽吃吗?” “不是。” 到了弱水河畔,雷泽放下寂良,只见水面荡起波纹,水下似有某物正缓缓的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