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表演
可算混到电影导演了! 想想也挺讽刺的,原时空,白小飞蹉跎了大半辈子,要能力有能力,可是偏偏当不了导演。 看来,当导演这事,跟有没有能力关系不大! 也对,小说家天生就是导演,富二代可以肆意玩弄电影,这年头,谁都可以拍电影… 白小飞此刻的心情和在场的所有人都一样,妈的! 老子终于拍上电影了! 大家都很兴奋! 赵飞梁的镜头对准了张山。 穿着蓝色条纹的张山面色沉稳如水,盯着天花板。 很明显这是一个濒临死亡的病人才有的眼神。 演技很好! 其实关于表演,有一句话被很多人所推崇,叫“演员的最高境界是把自己的脸变成面具。” 有无数的演员都在走这个路线,典型例子就是号称千面影帝的梁佳辉,可以搞笑,也可以正经,宜古宜今! 但是陈导明说过,我想一个能演千面人物的演员不是一个好演员,因为他演什么都只有三分像。 梁佳辉肯定不止三分像的程度,他演的每个角色虽然都能达到八十分,却很少有一个角色能达到一百分。 话剧演员最难做到的就是收放自如,相反,因为话剧舞台的特殊性,导致很多话剧演员在演电影的时候,会给人一种用力过猛的感觉! 表演,不是能表现出强烈的戏剧张力就是顶级演员,需要你松弛的时候,必须要做到,举重若轻。 当然,有些导演是不相信演技这回事的,按照姜闻的说法:每个人都在扮演自己的角色,在家一个样,在外面又是另一个样子,天生就是演员! 话虽如此,但每个人面对镜头的时候,一般没有接触过专业演员培训的,很难做到轻松应对! 这也是电影为什么要找职业演员的目的。 有些导演会说什么我们需要展示真实的世界,不要有一点表演的痕迹。 但最后,他们还是会找职业演员! 无论演员还是非演员,只要暴露在镜头之下,一定就会有表演的意味出现。就算是最近乎真实的纪录片,也是如此。 摄影镜头很有魔力,面对这东西,每个人潜在的表演细胞都会被激出来。 再真实的人,对着镜头不知不觉也会变得和平时不一样。 对于演员来说,就是尽可能的将角色应该展现的特点表现出来,从而让观众忘掉演员本身,进入剧情! 这是针对真正的演员,现如今的小鲜肉们最值钱的就是那张脸,能吸引观众买票的也就只有那张脸… …… 医院的镜头对于白小飞还有张山来说没什么难度。 演个病人嘛,他两都是专业的演员,这玩意本身就是很常规的事情! 只是,白血病人发病时候什么样子,他两需要研究一下。 从《废柴兄弟》开始,网上就有不少网友夸赞他俩的演技。 只能说网友对演技的要求太低了——看着不尴尬就算好演技? 这特么是最基本要求! 身为演员,如果让观众出戏,那是很没有职业道德的事情! 演技,他俩只是刚上路。 学校教导的都是斯塔尼斯拉夫的代入法,也就是把自己代入进入角色,感受角色的无奈、痛苦、欢乐… 问题来了,他俩谁也没有得过白血病,根本不清楚这玩意发病的时候,病人是何等的痛苦。 “我觉得要不咱们就捂着胸口,翻白眼怎么样?” 张山想了半天,提出了自己的意见。 一边说着,他还一边扮上了… “…不太好吧,要不,找个病患,咱们问问?” 想要知道梨子好不好吃,还是得亲口尝尝! 体验派嘛,其实,对于演员来说,真应该什么东西都尝试一遍——违法犯罪的事情例外,不可能想演一个吸度者,清流尝尝度品的味道吧! …… 瑞恩是个23岁的少年,从剧情展开来看,他的性格有些怯懦。 他是个孤儿,从小就各种谨小慎微,不敢惹事,也很怕事,呆板,不抽烟,不喝酒,典型的好男人。 嗯,他是受… 其实《敲开天堂之门》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和基友一起去看海,然后一起死去》… 可能真的是上天注定,两个等死的少年遇到了一起。 丹尼是个粗鲁的年轻人,看上去有那么一股子愣劲,烟酒都沾,病房里公然吸烟,调戏女护士… 他们在火车上有过一面之缘,又在医院第二次相遇,住在同一间病房,两个人都是骨癌晚期,按丹尼的说法,这家医院专收快死的病人。 但是出现了一瓶酒。 病床的床头柜上方墙上,挂着一个十字架,在他们相逢的这天晚上,十字架掉了下来,砸在床头柜上,柜门大开,里面有一瓶酒。 空荡荡的柜子有光,满满的光,还有一瓶酒,商标上印着三个大字:浏阳河… 西虹市当地的很有名的酒… 不要问为什么会有特写镜头——人家掏了200万的赞助费! 整部戏,广告赞助大概600万,全是冲着白小飞加上张山这对组合的名气还有陈宝莲的口才。 陈宝莲依然是这部《敲开天堂之门》的制片人之一。 “咔!” 酒有了,当然需要下酒菜! 喊来道具组把之前准备好的盐还有花生米拿了出来。 拍摄继续。 丹尼和瑞恩坐在地上喝酒,说到了烟和肺癌,说着在海边,海风吹过,带来一股咸咸潮湿的味道,会发自肺腑地感觉到自由… 瑞恩红着脸对丹尼说:我没见过海,一次也没见过。 丹尼很诧异:你没见过海!你不知道天堂很流行吗? “现在,天堂里流行说海的故事,海阔天空,一望无际,夕阳,融化在大海中,万道光芒,将大海染成一片金黄色,,然后大海慢慢地,把太阳全部融化掉了,留下的只有心中的火焰……可是你,根本插不上嘴。” 瑞恩有点着急:“那我怎么办才好?” 于是他俩光着脚,拎着剩下的半瓶酒,穿过黑暗的走廊,就像穿过以前乏味的人生。摇摇晃晃走到深夜的停车场,开走一辆黑帮的奔驰跑车,开始了另一种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