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镜子
“铃铃铃······” 傍晚，随着一阵铃声响起，忍者学校正式放学。 卯月与杖助一同回家，途中两人还在为之前的事情计较着，虽然过了这么长时间他差不多也消气了，但···如果不给这个贱人一顿教训的话，还会有下一次的。 因此，卯月很想揍他一顿，不过杖助却十分狡猾的为自己诡辩。 “你知道吗？卯月？”杖助问。 “嗯？” “人的体魄比起狮子老虎差远了，智力比起海豚等生物更是天差地别，可是人却成为了自然界的霸主你知道为什么吗？” “是因为查克拉吗？不，在很久以前的人类还没有发掘查克拉时就已经是自然界的霸主了，所以不可能是这个原因，那么······应该是人懂得利用工具吧！” “对，也不对。” 杖助轻轻摇头，道：“人类之所以会成为自然界的霸主是因为学习。” “学习？” 卯月有些讶异，问道：“这跟我说的懂得利用工具是一样的吧，虽然我用了‘懂’这个字来形容，但没有经过学习是不会懂的吧！” “不对。” “我说的学习是在吃了亏后从中吸取教训，然后从教训中学得不会再吃亏的本领，制作工具也好，其它的也好只是其中的一种罢了。” “呵呵······你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帮我吸取教训了？” “不用不用，我们是朋友吧，这点小事就不必谢了。”杖助一副大义炳然的样子。 “我谢你个大头鬼啊！” 卯月给了杖助后脑勺一巴掌，一边扇一边喊道：“你哪里是帮我吸取教训，你只是在让我吃亏而已。” 杖助被扇了一巴掌，见卯月还要继续扇，当即一个激灵躲开了，卯月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立即追了上去。 “停停停·····” 眼看就要追到杖助了，但杖助却摆起了双手叫停。 卯月嘿嘿冷笑道：“不要耍花样，这次我不会放过你的。” “······你看周围”杖助满脸严肃。 “嗯？” 虽然怀疑杖助是想转移自己注意力然后趁机逃走，但看对方的表情，仍忍不住向周围看去。 ——敌视 满是敌视的目光，街道两边的商店以及偶尔过往的行人都对两人投来冰冷敌视的目光。 卯月站直了身体整理下衣服后说道：“不闹了，我们走吧！” “嗯。” 之后两人目不斜视的走着，周围敌视的目光也渐渐减少。 “呼······”杖助明显松了一口气。 卯月撇了他一眼低声说道：“马上就到家了，忍忍吧！” “我真是受不了这里的气氛，明明属于朋友间的正常打闹也没影响到他们，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们？” “因为大家都很紧张。” 是的，就算是住在这个村子的村民在自己的家里也会感到紧张，特别是看到有自己亲人以外的人的时候。 虽然村子并没有对村民有什么严苛的税收之类的，但必须对上层绝对的服从以及不能对上层有任何抱怨及不满的规定让整个村子都变得非常紧张。 人在遇到不开心的时候就会抱怨一两句，或许本身并没有抱怨的想法，只是单纯的发泄怨气的方法，但被有心人告到上头去的话，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暗部的忍者了。 谁都有合不来的人，谁都有利益争斗的时候，谁都有可能成为那个告密的人。 所以······ 不要抱有期待与侥幸，服从才是在这村子里真正的生存法则。 这也正是上层发布如此规定的原因。 杖助没有说话，卯月也没有，两人低头走着，渐渐的街道渐渐变窄，两边的商店行人也愈发稀少，天也愈加昏暗，街边路灯已经亮了起来。 不一会，杖助在一个拐角处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来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卯月，斩钉截铁道：“卯月，我要改变这个村子，来帮我。” “——杖助，你说什么？”卯月疑惑的看着杖助问道。 “没，没什么，那么我先回去了。” 杖助干笑两声，转头冲进了拐角的巷子里，里面的黑暗渐渐吞噬了他的身影。 ‘我要改变这个村子’这样的话在雾隐村已经等同于造反，卯月如果不将其举报的话自己也会被以同伙的身份给处罪，但他却选择了隐瞒。 “刚刚我还在想草率的说出那种话的杖助还不够成熟，没想到我却如此草率的选择了隐瞒，到底是谁不够成熟啊！” 卯月自嘲的笑了两声，然后继续往街道的尽头走去。 天越来越暗，只有路边的人工灯能够照亮街景，只是这种缺乏了人味的光亮在迷雾中却更加的令人毛骨悚然。 不过，卯月已经习惯了。 他面无表情的往自己的家走去，途中在经过一家食品加工店时停住了。 说是食品加工店其实是一家杂货店，不过这里离商业街比较远，附近只有这一家店铺，所以也卖肉和蔬菜，更是兼职食品加工。 店不大，里面堆满了杂七杂八的货物，蔬菜和肉等生活必须品都摆在外面的摊子上。 卯月驻足在摊位前，眼神呆滞的看着店里面的镜子，这面2米高的圆镜里反映着外面的一切，独独没有卯月的身影。 “喂，你又来，到底买不买啊？” 杂货店老板看到驻足在摊位前的卯月，眉头一皱拿起条子就要赶人。 并非老板对待客人的态度不好，而是老板十分确认卯月不是客人这一事实。 每天傍晚卯月在路过这家店时都会挡在摊位前发呆，他不仅不买，反而影响其他人，短时间还没什么，可每天都来，老板就不爽了。 我这生意这么差就是因为摊位被你挡着了。 人都会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老板不会去想生意差是因为店开得偏僻本身就没有多少人的关系，他只会怪罪到别人头上。 天天来发呆却不买东西的卯月自然成为了宣泄对象，细长的条子当即对着卯月抽去。 卯月及时醒来后撤两步，条子抽空了，在空气中发出‘啪’的声响。 “不让发呆赶我走就是了，犯得着这么做吗？” 卯月眸子冰冷的看着店老板，那深寒的眼神让老板害怕的后退两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见此，卯月轻轻摇头，提着一袋子加工好的牛肉走了。 “牛肉······？” 老板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才惨叫着向外追去，那小子刚刚只背了一个学校的吊袋包来的，根本没什么牛肉，如今走的时候提走了一袋牛肉，那只能是从自己摊位上偷走的了。 不过······ “咦？我的牛肉怎么没有少？” 在经过摊位时老板注意到上面的肉并没有少，当即疑惑的绕起了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