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实践比理论更溜
秦明不是能闲下心来闭关修炼的人，不过几个时辰没有进展，就已经口干舌燥，耐不住性子了。 “修炼没有进展，还不如开始炼制丹药。” 动了这个念头之后，秦明真的开始着手研究低阶的丹药。 老头拥有一本丹药百科全书，目前可以在里面看到一阶丹药的数据。 其中聚力丹和回血散这些自己经常炼制的东西居然是这个阶段炼丹师的进阶标准。 聚力丹身为一阶丹药，既是炼丹师入门时候的敲门砖，也是其能否成为二阶炼丹师的一个重要标准。 但凡涉及到炼丹的知识，老头都会耐心讲解。 “要炼制聚力丹难不到哪里去，但想要炼制出纯度达到九成以上的上品聚力丹，起码需要二阶炼丹师的丹力才能做到。” 现在的秦明，不论炼制回血散还是聚力丹，其纯度早都超过了九成，是一名货真价实的二阶炼丹师。 既然成为了二品炼丹师，已经具备了炼制灵犀丹的基础条件。 掌心里那株巴掌大小的灵犀草，再加上手头多余的空冥草，差不多可以进行二十次左右的炼制。 但是万事开头难，秦明还没有炼制过第二阶段的丹药，不敢贸然尝试。 卧薪尝胆了足足两天时间，这期间老头用灵力构筑出灵犀草的基本构造，给秦明讲解其中的原理。 这些东西其实比上手操作要难得多，第一阶段的丹药秦明上手就可以干，但是到了第二阶段就不行了。 如果不能对药材的性能了如指掌，老头甚至都不打算让秦明去碰炼丹炉。 “炼丹界有一个词叫走鼎，也就是炼丹失败炸炉的意思。 这种事情对于一个炼丹师而言是非常不吉利的，严重的话甚至会影响到炼丹师的丹力，让他一生都无法提升到下一个阶段。” 老头郑重其事的说着，却发现刚成为二阶炼丹师的秦明已经跃跃欲试，操起腌菜坛子开始着手炼制。 才起炉浓烟就将整个房间淹没，秦明伸手不见五指，却依然能够灵巧地操纵丹炉。 将两种药草分别在炽热的快火之中提炼出精华成分，继而将糟粕都用外焰燃尽，只保留需要的部分裹挟在灵力包囊之中，在焰心不断淬炼。 老头在一旁看的啧啧称奇，“实践比理论更加得心应手的臭皮匠吗……看样子遇上了一个有意思的宿主。” 每一次秦明炼制丹药，老头都会在一旁辅助检测，这也是规避走鼎爆炉的一种保险手段。 但是除了秦明胡来的那几次之外，老头都只能感觉到破丹炉内稳定到难以置信的控火和灵力。 这般炉火纯青的技术，根本不像是一个初学者能够施展出来的。 二品炼丹师在炼制第二阶段的丹药时也有着不低的失败率，秦明对灵犀草的理论知识所知甚少，甚至连凝炼阶段都听不进去。 但在上手之后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随着丹炉砰的一声响，秦明手捧着一颗乌漆嘛黑的东西在角落里傻笑起来。 老头有些傻眼：“直接成了？没有失败？” 秦明咧嘴一笑，手里头正是灵犀丹。 他把冒着黑烟的腌菜坛子拿开，嫌弃道：“这鬼东西果然是便宜没好货，好在小爷我技高一筹，以后有钱了一定要换个好一点的。 哪怕买不起最贵的那种，至少也要来个不冒黑烟的！” 劣质丹炉的弊端太多，不然再呛下去，是个人都受不了。 老头若有所思道：“灵犀草的效用一点都没有浪费，如果用的是百年份的空冥草，现在应该就是真正的成品灵犀丹了。 这枚灵犀丹虽然卖相不怎么样，但功效还在，你炼制出了一枚二阶丹药！” 老头三言两语便说得秦明内心振舞，一激动差点就将灵犀丹服了下去， 老头忙拉住他，“诶，忘了我跟你说的啥？ 在二阶段副作用免疫开启之前，服用灵犀丹就跟生吃砒霜差不多，你身体承受不住的。” 秦明这才想起这茬，将看上去不太讨喜的灵犀丹暂时收起，瞧着自己那点副作用经验值沉吟良久。 之前把回血散給郭家三兄弟服用之后，直接带来了十二点副作用经验值的收益。 也就是说秦明如果不停炼丹，把自己炼制出来都丹药给别人服用，就可以迅速开启副作用免疫的第二阶段。 “批量生产，高效提升，这也是一条简单粗暴的路线。” 秦明瞥了一眼角落里黑漆漆的腌菜坛子，苦笑了几声。 想法总归只是想法，他怎么可能整天都闷在屋里给别人炼丹？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了许久，晓悟师傅敲了敲门：“秦明，你朋友找你来啦。” 秦明拍了拍手上的灰，开门就吓了晓悟师傅一跳，敢情这小子在屋子里玩爆竹呢？ 钟晓悟往自己这个徒儿的脸上摸了摸，哭笑不得道：“你瞧，一手黑，咋见人？” 秦明一头雾水，“赵阳是自己人，怕什么？” 早先赵阳也领了些药材回去，秦明还寻思着免费给他炼制成丹药。 门一开，秦明却呆了，外头来的哪里是赵阳，分明是上官雪！ 兴许是怕惊动其他人，上官雪今天没有特意穿上真传弟子的天青色道服，而是一身藏蓝长裙。 尽管穿着低调，但还是有不少人回眸留意。 上官雪压根就没明白她引人瞩目的原因不是真传弟子的身份，而是祸水级别的颜值。 看到秦明满脸黑，上官雪也是忍俊不禁莞尔一笑。 这一笑倾城，如沐春风，秦明都看呆了。 晓悟师傅好笑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人家姑娘请进屋来啊！” 秦明回过神，让晓悟师傅将屋子里备好的碧螺春拿着，自己则跑上楼去了。 他到楼上洗了把脸，对着镜子自言自语道：“上官雪这妮子不安好心，每次来都没什么好事，多半是为了我取走月如灵玉的事情跑来兴师问罪的。” 他已经决定了要狡辩到最后一刻，哪怕上官雪要再次把他冻成个大冰块，月如灵玉也不可能交出来。 开玩笑，那东西上官雪瞧不上，于自己可是了不得的宝贝。 月如灵玉对修炼帮助很大，就算被兴师问罪也不可能交出来。 茶香袅袅升起，晓悟师傅沏起一壶碧螺春跟上官雪相谈甚欢。 上官雪似乎从来就没有什么身份之差的观念，即便听说晓悟师傅是杂役弟子出身，也没有流露出任何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