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在血穴中探索
纵然倪飞扬在战斗中表现出极为强悍的实力,但这些魔战士只是赤尸神君用修士尸体炼化而成的傀儡战士,他们不知道恐怖,也不知道后退,在失去赤尸的指挥之后,唯一的目标就是将倪飞扬彻底杀死,而不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所以尽管魔战士们成片成群被倪飞扬消灭,剩下的魔战士依然前仆后继地继续向倪飞扬杀来。 在血穴中无处不在的血光之中,倪飞扬花费了差不多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才将现场所有的傀儡战士全部消灭掉。 也就是倪飞扬这个假金丹期修士,哪怕换另外一名金丹期甚至元婴初期的修士过来,恐怕还真支撑不下来这场战斗,毕竟这些傀儡魔战士基本上每一具差不多都有着金丹期的实力,甚至有两具已经达到了金丹期巅峰的地步,如果不是倪飞扬这个怪胎,早就被这一百多名金丹期修为的傀儡硬生生给拖死了。 倪飞扬将这些魔战士干掉之后,发觉地上留有两把天蜈剑。 他的心里便是一动,要知道大部分的天蜈剑已经随着它们的主人一起被三昧真火烧成灰烬炼化掉了,这两把天蜈剑能够留下来,说明肯定是天蜈剑中的精品,也许就是刚刚那两具修为达到金丹期巅峰的傀儡所用的兵器。 既然是好东西,倪飞扬当然不会放过,弯腰将两把天蜈剑捡了起来,随手挥动了两下,察觉到天蜈剑的剑身可以完全折叠回缩到剑柄之内,而剑柄也可以化作一个拳头大小长着翅膀的机械飞虫。 倪飞扬役使着其中一把天蜈剑化作的机械飞虫在面前飞来飞去,发现可以将神识轻易地依附在机械飞虫之上,有某些场合完全可以将机械飞虫当作侦察设备来用。 将天蜈剑彻底了解了一遍之后,倪飞扬也不得不佩服设计打造天蜈剑的这位铸剑师,这简直已经将机关术与铸剑术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虽然不知道赤尸神君手上有多少把这样的天蜈剑,但是倪飞扬可以肯定象他手上这两把可以在地狱火的灼烧下依旧毫发无损的精品,赤尸神君也不会太多,恐怕赤尸该为此而心疼了。 将两把天蜈剑收好之后,倪飞扬又环顾四周观察了一番,还是没有发觉赤尸神君的下落,估计刚才赤尸仅仅是利用与傀儡战士之间的联系,暂时性地将神识附在了傀儡魔战士身上,闹不好现在赤尸还没有搞清楚战斗究竟进行的怎么样了。 能让赤尸吃了点儿亏,倪飞扬还是挺得意的,最起码有了这次战斗,在与幽泉的谈判中便可以多提一些条件而不用担心幽泉会对他过于轻视。 倪飞扬思忖了一番,还是决定暂时不要与幽泉与赤尸过多接触。 反正现在时空手表仍然没有对穿越者成功定位,倪飞扬相当于盲人摸象般在蜀山世界里胡乱摸索着。普通穿越者大概率会出现在正道阵营,即便有例外,投入了魔道阵营,也会想方设法谋取天雷双剑,毕竟在蜀山世界中,这两把正奇相倚的绝世神剑乃是最为顶尖的法宝,没有之一,任是谁也会对其动心。 再加上时空手表曾经在天雷双剑上探查到一丝穿越者的能量气息,故此他才将目光放在了天雷双剑之上。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进入峨眉之后,倪飞剑还没有找到长时间接触天雷双剑的机会,便被白眉老儿强行逼着进入了蚩尤血穴。 既然如此,倪飞扬也不想尽早令幽泉老怪落败,真正想到达到他的目的,挟寇以自重才是王道。 打定了拖延的主意,倪飞扬一边继续寻找着污血怪,一边感叹着低等位面的修行不易,只要想一下丹辰子他们完全凭自己一点点地积累仙气,从而突破了金丹期进入元婴期是多么折磨人的一件事,再想一想白眉这个老家伙,这老家伙修行了整整两千多年才达到分神期,别的不说,光看看人家白眉的毅力就足以让倪飞扬这种背靠主脑能够作弊的挂逼汗颜。 想到这些,倪飞扬又开始佩服幽泉血魔,这个修行了才千年的魔道疯子,居然也已经冲击到了分神期,虽然比不上白眉的功力深厚,可以他修行的时间也整整比白眉缩短了一千年啊,真不知道这个疯子究竞是如何拼命修炼的。 而且幽泉为了进入蚩尤血穴,居然自爆了大部分的元神,也就是幽泉进入蚩尤血穴的时候,虽然境界还是分神期,可是一身功力估计也就仅仅达到筑基期左右,这家伙要付出怎样的努力才能重新回到分神期呢? 倪飞扬一边发散着思维胡思乱想,一边不断地向蚩尤血穴的深处挺进。 就在又遇到一拨污血怪的时候,倪飞扬习惯性地直接上前一爪向最前面的那只污血怪抓去,却不料这只污血怪居然第一次模模糊糊地发出一声:“盾!”,一道血色的气盾出现在倪飞扬面前。 当然,即便是在倪飞扬猝不及防下,也轻松一掌刺破了这面血盾,没费多少气力便抓死了这只污血怪,但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却也还是让倪飞扬不由自主地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没想到污血怪居然还可以施展出类似于入类修士的气盾,而且头一次听到污血怪说出入言,也令倪飞扬非常诧异。 倪飞扬一直认为污血怪只是一些低等的生命,甚至都算不上什么生命,只是一些在血穴中变异的怪物,没想到居然会有污血怪可以口吐入言。 于是剩下的几只污血怪,倪飞扬没有立刻杀死,而是随意地与它们周旋了一会儿,想再仔细观察一下。 结果却让倪飞扬失望了,剩下的几只污血怪与倪飞扬原来遇到的没有任何的不同,一直到倪飞扬炼化了它们身上的血魔气,将它们变成一滩污血,也没有听到它们再发出话语来,甚至连一丝叫声也没有再次听到,恍如之前所遇到的一幕只是他思虑过度而产生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