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流感
“点火!” 随着王重一声令下,早已经准备多时的投弹手果断将引信点燃,纷纷朝着城楼底下人群最多的地方扔去。 “轰轰轰……” 一连串爆炸声响起,底下一片血肉模糊。 “啊,我的腿……” “我的手没了……” “我的头……我的头……” 前面的惨状一下子把后面的人群吓懵逼了,不过王重并没有停手,喊道:“看到人就扔,弓箭手准备!” 弓箭手纷纷准备,一支支箭矢射了出去,专门射杀那些落单的人。 土炸弹将城楼下炸的都没人敢靠近,要不是牛之国那边有监督队,不允许人撤退,恐怕牛之国这边的人都逃跑了。 这时候,因为扔炸弹距离的缘故,打不到敌人了。 不过不要紧,很快城楼大门打开,一支大概千人组成的燧发枪队伍骑着马冲出,见到人就开枪射击,很快一群人哭爹喊娘倒下。 并且因为枪声响的缘故,这些从未听到枪声的战马被吓得腿都软了,大部分受惊之下四散逃跑。 这一战,原本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牛之国军队死伤惨重,最后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牛大帅带着仅剩的三个将军,带着几千人马连夜撤军。 大胜的消息传递出去,帝都为之震动。 三日之后,援军赶来,没几天,帝都那边带来了圣上的圣旨,因赵杰守城有功,晋升为护国大将军。 至于王重,深知怀璧其罪的道理,因此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发明原理告诉了赵杰,最后皇帝在赵杰的建议下,让王重成为了卫城城主。 之后根据王重燧发枪的制造,乾州之国几乎找到了帝都周围所有的铁匠,连夜打造燧发枪枪管,火药也一下子成为了管制物品,不许任何人私自收藏。 三个月后,新登基的皇上吴章亲自率领一万燧发枪部队,收复失地,先是将最强大的牛之国除掉,最后高文帝国担心被进攻,于是派来了使者连夜讲和,最终被破割让了三分之一的领土。 至于打酱油的大孙之国国土不大,直接被吴章吞并,所有皇室成员全部被杀。 战争终于结束了。 王龙现在拜入赵杰门下为师,跟着赵杰继续追杀牛之国余孽。 而赵杰,在王重的撮合下,顺利娶了张小蝶这个女子为妾。 当然了,娶之前王重把张小蝶不是大将军之女的事实话说了,虽然赵杰很错愣,但谁让王重调教的好呢,他还是喜欢张小蝶,只是妻子做不成了,只能是妾。 至于王俊这个儿子,因为他不喜学武,对当官也没什么兴趣,王重并没有逼他,于是让他待在家,帮着他管理卫城内事物。 三年后。 卫城比以前更大,更加繁华,民众们安居乐业,国家强大富强。 只是这一年冬天,天气比以往更冷,开春的时候,流感席卷全城,郭月落父母率先生了病,没几天便脚一蹬,走了。 丧事才过去半个月, 母亲张小红重病卧床,已经无法站立。 王重知道,这一关,母亲恐怕过不了了。 因此这些日子,他一直戴着口罩,陪在张小红的身边。 “小鱼,小乔前些日子看的夫家,怎么样?” 王府内的小湖边上,张小红坐在王重为她设计的残疾轮椅上,虚弱的问道。 王小乔是王重的女儿,王重回道:“是赵杰将军的小儿子。” “嗯,条件再好,主要还是要看人品,女人呐,嫁得不好,真的是度日如年,咳咳……” “娘,那个人性格不错。” “嗯,那就好,千万不能学你那个爹,烂赌。” “孩儿明白。” “咳咳咳……”张小红咳嗽的越来越严重。 “回屋吧。” “不用,好久没晒到太阳了,小鱼,娘怕是不行了,有时候娘真的感觉很开心,哪怕以前被你爹打,被你爹那边的亲戚欺负,但是我一看到你懂事,娘就开心……” 王重静静地聆听着,今天的太阳不错,照的人暖洋洋的。 张小红今天的话也挺多,说着说着,她渐渐睡了过去。 “老爷。”一个丫鬟走来。 “回屋准备一下,让老夫人躺下休息。” “好的老爷。” 这一晚,张小红虽然睡了,但是发高烧了。 王重,雅兰,郭月落和几个下人连夜守在床边,但是根本没用,高烧根本不退。 迷迷糊糊的,张小红突然抓住了王重的手,呼喊道:“别赌了,求求你别赌了……” “你们,出去吧。”王重朝郭月落他们说道。 “我们等在外面。” 雅兰悄悄抹了抹眼泪,其实大家都明白,娘不行了。 “娘,你没事吧?”王重替张小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张小红突然睁眼,“死了,他死了,小鱼,你爹他……死了。” “我知道,他死了。” “死了。”张小红失神的看着王重:“小鱼,是娘没用,你要记得,把那瓶药,放放好。” “药?” “对,药,是娘没用,这种事,应该我来的。” 张小红流下了眼泪,“小鱼,咱们去下地干活吧,娘今天去给你买个鸡腿……” 张小红呢喃着,声音越来越弱,王重知道,母亲是临死之前,脑海中回忆起以前的日子,她整个人有些痴呆了。 说着说着,张小红手臂无力的垂了下去。 张小红,走了。 到死的这一刻,张小红似乎想到了以前,她背着年幼的王小鱼,去下地干活。 那时候,一个鸡腿,是最珍贵的食物,她总想把最好的留给王小鱼。 “呼……” 这一刻,王重想起了那一晚的事情,母亲知道毒药的事情,她其实,一直明白王大勇是怎么死的。 “娘死了。” 王重朝门口喊了一声,外面的人推门进来,郭月落和雅兰嚎啕大哭。 王重背着手,走了出去。 他似乎看到,黑夜之中,张小红下地干活的身影,只是这身影越来越模糊,越来越模糊,最终,整个人走的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