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二 科尔森与梅
“我来试试看现实宝石的能力极限是在哪里吧。”古乐虽然感觉自己能掌控一切，一念成真，但他并不觉得自己会是无敌的。 现实宝石之力简单来说，其实本质是在掌控物质，但它却能创造活物，难道现实宝石还能赋予生命吗？ 古乐随手捡起一块石头，心念一动，凹凸不平的石头便迅速分解成黑色的微粒，在手心上旋转成小龙卷风，下一秒，微粒重组，如同3D打印的效果，凝形成一只比巴掌还小的幼犬。 不多时，幼犬显现出毛色，两眼灵动，朝古乐亲昵的吠叫起来。 “原来如此，改写现实也会遵循质量守恒，将一个石头转化为一只小狗，小狗的体积和质量会受到前者本来的质量、体积和密度的影响。”古乐用食指搓了搓这只指尖小狗的狗头，然后又将它变回了石头。 “现实宝石会赋予幼犬意识，但并不会赋予灵魂，简单来说就像制造了一个仿生狗，它没有灵魂，可具备会思考的AI。”古乐继续依据刚才的感受分析着。 “如果灵魂和精神是物质，可以修改吗？”古乐想道，说着他就在手心释放出光芒，一个身穿白色古朴白袍的老者出现在自己明前。 闪光药老是守护灵，是灵魂和精神的产物。 当古乐试图直接将其改写时，现实宝石沉寂了下来。 很显然，灵魂和精神在这个世界并不能算是物质产物，不受现实宝石影响。 当然，也不能排除另一个可能，灵魂宝石的力量本质是灵魂之力，能操控和改写一切灵魂，而灵魂精神也属于灵魂之力。 既如此，那哪怕灵魂再弱小，它也归属灵魂宝石掌管体系的力量，而宝石的力量之间互相克制，彼此之间无法越界，两者的力量相遇就会抵消，现实宝石之力也就无法对灵魂精神的产物进行操纵了。 这种推测并非毫无来由，原复联影视世界中，为何洛基无法用心灵宝石控制斯塔克的心灵精神？那并非斯塔克主角光环的关系，实际上是因为斯塔克的微型反应堆的核心元素，那核心元素是空间宝石即宇宙魔方的同位素，从而心灵宝石之力与其抵消，所以不可控制。 想到自己无法直接上手操控灵魂和精神，古乐并没有失望，毕竟是在意料之中，但他却想到了另一种方法。 既然不能直接上手，间接上手行不？创造一件可以攻击、回复或增幅灵魂精神的武器，这总该就没问题了吧。 古乐凭空变出一把涂满腥臭狗血的桃木剑，在闪光药老的手背上轻轻抹了一下，闪光药老没有动容但手背却裂开了口子且愈合速度变慢。 “验证成功。”古乐点点头，此法可行。 之后，古乐又继续测试了现实宝石的力量，譬如制造另一个千仞雪、唐三什么的，结果试验成功了。 A货唐三和A货千仞雪是会生成，但他们的记忆仅限于古乐所知道的记忆，并不会等同于他们的原型，同样没有灵魂，力量也逊色原型，至多只是个样子货而已。 经过重重实验，古乐得出结论。 创生的人或物基于古乐对他们的认识而生成，如果认识太少、矛盾或错误，个体会以扭曲现实即违背自然规律的方式创生出来，存在极其不稳定且有可能自我毁灭。 简单来说，如果古乐不了解核弹的基本构造和原理，那即便创造出来了核弹，可能也会在刚创造出来的那一刻就会直接爆炸，因为对创生体的构架太脆弱了。 综合来讲，想要把纸片人老婆变成真实，既需要强大的脑补能力，也要有足够的知识储备。不然变出的老婆可能持续不了几秒就自炸，甚至有可能反过来伤害到自己。 千言万语汇成了一条总结，多读书…… 借着次元门回到伦敦圣殿，发现天真的憨憨还在和自己的分身下棋，古乐不禁露出了慈祥的微笑。 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让分身借口去上个厕所，然后自己再以本体回到了莫度面前。 “莫度，我想咱们可以吃晚饭了。”古乐说道。 莫度愣了一下，看了下钟表时间，原来不知不觉又到了饭点时间，这时他又一次感到了钱包的哀嚎。 “咱们回去吃饭堂，如何？”莫度微笑提议道。 古乐摇了摇头，转身就出了门，“那多没意思，难得出来一趟，不该吃点外面的美食再回去吗？” 莫度嘴角抽了抽，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回来以后，莫度接下来几天都对外宣称自己不太舒服，把自己困在房间里冥想，说是要感悟更高深的法术。 “可不要欺负小朋友哦，古乐。”夜晚，古一在一座阁楼上找到了正在吹夜风的古乐，一边上楼，一边轻笑说。 几天的接触，古一对古乐的为人大概有了些了解，虽然皮了一些，但有些原则，至少偏向善良友好。明白了这些，古一与古乐的相处变得更加融洽和谐了许多。 “钱财乃身外之物。”古乐笑着说。 “我们也是人，就算有了法力也只是人，就算再强大也是人，世俗的态度是不可能会没有的。”古一站到了古乐旁边，收起的折扇轻轻打在了古乐身上，她眼眸微闪，“你似乎变得更强了。” “人总是会进步的。”古乐耸耸肩，“我在我来的那个世界，本就是随时能打破世界枷锁成为那个宇宙的神明的境界，来到这里以后还领悟了更多深奥的东西，只是我还一直选择没去突破。” 古一闻言有些惊讶，而后又平静下来，“看来每个世界对神的定义都不太同呢。” “哈哈，你的力量放眼这世界，就算自称是神也没什么问题，与其说神是物种进化，倒不如说是力量境界的一种评估罢了，并不专属于阿斯加德人。” 古一摇了摇头，还是坚持说，“我不是神。” 她的眼神复杂，像是想起了什么，还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似乎某个东西在隐隐作痛。 “我有预感，在宇宙里游荡的那个紫薯大块头很快就会派人打过来了。” 古一放下抚额的手，淡淡道：“但不需要我出手，会有一群英雄战士挺身而出，他们才是拯救世界的希望。” “你用时间宝石看过未来了吗？”古乐询问。 闻言，古一看向了他，目光深邃了许多，“看来你知道很多呢。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我能看到的未来是跳跃的，而且在某个点开始我就无法再继续读取未来的内容，我只知道，终有一天会有一个人能代替我成为地球的至尊法师。” “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很多。”古乐淡笑着拿出了两瓶可乐，分了古一一瓶，“但我尊重你对时间的看法，所以有些东西我即便知道，也不会说出来。” “感谢。”古一和古乐碰了一杯，微笑着说，眼神诚挚。 …… 第二天，古乐就离开了卡玛泰姬，古一和其他法师都没有去阻止。 等憨批莫度从房间里出来后，古乐已经离开三天了。当他没能在卡玛泰姬找到古乐，并从古一口中得知古乐离开的消息后，莫度十分震惊：“您怎么会放任他离开，他不是一个强大的异界人吗？万一他破坏了时空呢？” 古一不可置否，她从冥想中退出，意味深长的说：“你说的我都懂。但自从古乐来到这个世界后的那天起，这个宇宙的未来就变了，变得更加琢磨不透了。” “那也不能……” “而且，他出门前也打过招呼，他说出去玩几天，还会回来的。”古一笑着摇摇头，像是想到了什么，打开折扇轻轻摆动，悠悠说道，“但愿他不要做得太过火了。” …… “请给我一份老干妈热狗，顺便再来一份老干妈酱的汉堡，哦，这玩意儿太好吃。”斯塔克企业大楼下，一个热狗汉堡流动餐车前，一个白人男子正一边狼吞虎咽的吃着热狗，一边用那沾满红油的嘴巴含糊不清的说道。 “诚惠，24美刀谢谢。”餐车内的年轻人手脚麻利的飞快叠好一个汉堡，从保温的烤箱里夹出一根热狗塞进半截法棍里，将它们装好袋后送到了男子面前。 “我相信你会发达的，你这手艺太棒了。”男人夸赞道，把钱交付到了年轻的老板手里，拿过装着食物的纸袋离去。 年轻老板淡笑着接受了对方的赞赏，反正不是第一次有人像这样称赞他的厨艺了。 从前有一个赵姓中年男子也喜欢他做的奶茶，后来爱不释手，他从一个精壮的成年男子，变成了一名富态饱满的、像熊一般的男性。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法棍最受一些油腻中老年人喜爱，而且一次购物量就很大，往往一买就是一捆。 当然，这也不代表他做的食物不受年轻人欢迎，喜欢兔子的玩毒少年，改过从新的“凤凰”男，香肠大汉，不敢再嫖的重瞳患者等等年轻人也都喜欢他做的菜。 “你好老板，来两根法式热狗。”现在正是到了饭店时间，上班族们刚刚放班，现在都急急忙忙的下楼买东西吃，一个西转革履的三十来岁男人来到他跟前，说道。 古乐看了他一眼稀疏的发际线，笑着说道：“稍等，年轻有为的先生。” “嚯嚯，我已经不年轻了。”男人笑着说，以为对方是在打趣。 “上次我见过一个二十岁的程序员，头发稀疏且花白，精神很硬朗，你比他看起来年轻多了。”古乐一边笑着说，一边准备食物。 从柜子底下抽出一根意外粗长的法棍，将它切成几段，又把其中一段从中切开，然后慢条斯理的用蘸着辣酱的餐刀涂抹着面包内侧。 闻言，男人嘴角抽了抽，干笑着不知该作何应答。 “要饮料吗？我推荐你喝我制作的极乐奶茶，味道好极了。”古乐逮着机会就大肆推荐自己的奶茶，这几天餐车刚开业，也不知这沙雕老外们啥古怪口味，一天到晚咖啡咖啡咖啡。肥宅快乐水呢？奶茶呢？古乐准备了一大堆，愣是没卖出去多少。 “额，就是很受华夏人喜爱的饮料吗？老板是华夏人吗？”西装男人没有急着接受，而是问道。 古乐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是的，看来先生你对华夏的流行文化还是比较了解的呢。” “受事业影响，平常有关注过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西装男人微微一笑，随后举起手指，“那就来两杯推荐吧。” “谢谢惠顾，给你打个折，28美刀。”古乐将热狗塞好袋，然后迅速打了一杯纯奶茶，同样装进了纸袋里。 西装男人微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拿走东西离去。 转入大街的转角，西装男人最后上了一辆黑色的面包车。 “梅，吃点东西先吧。”西装男人对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华裔女性说道，说着将分好袋的食物拿给了对方。 梅接过食物，打开一看居然是块热狗和奶茶，她神色不动，只是一边吃着，一边淡定吐槽：“科尔森，是不是该考虑一下营养均衡，这些东西都热量爆炸。” 科尔森眨了眨眼，满不在乎的说道：“下次一定。” 梅摇了摇头，随后点开了汽车内隐藏的按钮，下一刻一个虚拟投影设备便扫射出光，现出了一个英俊亚裔男人的侧脸，她眯着眼说道：“我们已经找了他足足五天，在这个人口密集、监控众多的纽约市里，我们的人居然连他一点踪影都找不到。” “对方极其可能是相当难对付的超凡人士，或许有什么手段能躲开我们的视线。”听到工作上的事，科尔森顿时感觉美味味同嚼蜡。 “他这么高大，面容英俊，出现突然还一脚踩晕了罗杰斯，他这样的人一定很容易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但当时过往人却鲜有人看到过他。” “哦，梅，你该理解我们外国人，就如同华夏人看我们一样，我们民众大多觉得你们亚裔都长得一个模样。” “……我突然有些理解组织为什么派我过来了。”梅揉了揉眉心，有些头疼。 很快科尔森将热狗吃了个干净，味道太赞他甚是满意，但他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哪里有些不舒服。 “科尔森！”梅突然大声叫了他的名字。 科尔森有些茫然的转过头去，“怎么了？” 梅撇过头去，耳根微红，“我去外面透透气。”随后她下了车，极力用平稳的气息说道，“或许你该考虑一下婚配的问题了。” 闻言，科尔森依旧茫然，只听一声甩门声过后，他才被猛然惊醒。他留神到梅下车前的目光，感觉有些不妙的低头一看，科尔森眼睛瞪大！ 科尔森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看着逃远的梅，内心抓狂的羞愧想死，想去追上去解释，但没有那个胆量和勇气，想要平静，却发现不受控制。 “该死！这怎么回事！”科尔森暗暗叫骂，两腿并拢，羞耻万分。 一刻钟后…… 科尔森把自己送进了医院，医疗花费没好意思找总部报销。 “先生你怎么了？”和他一般年纪的医生询问道，但医生看着科尔森那古怪的站立方式也大概猜出了一些情况。 “我平复不下来。”科尔森红着脸说道。 医生静静看着他，“这个情况持续多久了。” 科尔森：“……” 失去同伴的梅只能自己一人行动，在自己负责搜罗的区域里寻找目标下落。 不过同时，梅也在思考着，今天的科尔森是怎么了。 她不认为科尔森是没有自制力的特工，对方作为神盾局特工模板，自制力十分强悍，不该是会受到下半身影响的人。 太突然了，以至于梅觉得他是被人下了药。 她也怀疑过是热狗或者奶茶，可她也吃过食物，可她却没有受到影响啊。 但秉持着神盾局特工的优秀理念“不放过任何可能性”，梅暂停下对目标人物的搜寻，而是来到了古乐的热狗汉堡店餐车面前。 当亲眼看到古乐的真容时，梅并没有认出古乐，因为古乐体型和面容都做过了伪装。 “你好女士，想要吃点什么？”古乐一眼就认出了这位黑色衣服的中年女性是神盾局特工，但他还是面色从容的笑问道。 “来一份法式热狗。”梅说道，她上前一步，想让眼睛余光能看到餐车内部更多地方。 趁着古乐制作热狗的功夫，梅用中文询问道：“你是最近才把生意做到这儿的吗？” 古乐同样用中文回答：“嗯，这里地段好，生意比较好做。” 梅点了点头，没再问话，买完一份热狗后离开。 随后她呼叫了在附近的一个男特工前来，两人在街角碰面后，梅便拿起这袋热狗，直言道：“我怀疑这里面有不明的激素成分。” “要我带回去化验吗？”男特工了然，然后噗嗤笑出声。 科尔森的事情，大家都听说过了…… “不，还有更简单的方法。”梅淡淡的说道，他打开纸袋，拿出热狗，放到了男特工嘴边，“现在吃了他。” 男特工：“……” 抵抗不住老女人的强权，悲愤的男特工只能将这可能带“激素”的玩意儿吃了下去。 一秒，两秒…… “嗯？”梅凝视着男特工被迫敞开的大腿，皱眉道，“居然没反应。”随后怀疑道，“你是不是坏的。” 男特工一怔，随后哭着跑开，口中还骂道：“你才是坏的！你全家都是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