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不就脱个裤子
夜袭……个屁。 月光充盈在树屋内，庄毅双手抱着胳膊坐在床边，任凭床上跪坐的美少女不断伸手去触碰头顶的树苗。 每次她指尖轻微的力道都会透过树苗的枝丫传递到庄毅的脑壳，让他总归会有点心猿意马，心底泛起一副又一副不可描述的画面与姿势。 真的，床就在屁股下面，月光正美，夜色宁安，关键性的帐篷，也已经成功搭建。 “大人，谢谢您……” 耳旁的声音软酥酥的，某个光头带树男的呼吸都开始稍微增速。 “呀，满足了。” 少女口中发出咿呀的满足声，而后连忙从床上跳起来，溜下了藤床，搅动着手指站在一旁，那双眼睛闪着光亮，用半精灵比人类强了几倍的双眼，偷偷打量着庄毅的脸色。 “大人，您累了吗？” 庄毅手一摊，也是难掩满脸倦色。 一口气抚摩了一千多颗果树，耕耘了一百多亩地——半精灵培植的那些特殊果树，每个占地都比主大陆常见的果树要大几倍。 一个种族能在自我封锁的情况下生存这么久，绝对有他们独到之处。 看了眼莉，后者那双闪亮亮的大眼，让庄毅完全浇灭了兴致。 有点疲惫的躺在藤床上，庄毅嘀咕了句：“要是没事，我就先睡了啊。” “大人……我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嗯，问吧。”庄毅枕着胳膊，双目之中的神光开始渐渐放空。 “您真的原谅了母亲了吗？母亲冲撞了您，还几乎就要伤害到大人……” 这丫头是不是跟她妈有仇啊？ 庄毅都忘了这事了，她还在旁边主动提起来。 “莉你在担心自己母亲还是在担心我？” 莉咬了咬嘴唇，并没有回答，那双眼睛却仿佛会说话。 “你到底想问啥？” “大人，您是不是……就是，”莉吞吞吐吐的嘀咕着，“岛上前几年也曾经有几批冒险者来求购药剂，有很多人类男性对母亲……想做很无礼的事。族人们经常说，母亲如果去人类的世界，肯定会引起战争呢。” 这个…… 庄毅脑海中不由浮现过首领桑的画面，纯粹旁观者的角度来评判，桑确实是个大美人，半精灵族的尖耳和纤细的身段打底，又有前凸后翘的完美身段，对庄毅放下敌意后，展露出的风情，确实很撩人。 可不知怎么，庄毅面对首领桑的时候，就算有想入非非过，但也很快打消了这种念头。 可能是先入为主，把首领桑直接下意识当做了‘莉的母亲’吧。 庄毅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莉连忙说了句：“大人，我没有质疑您人品的意思！” “嘘！” “抱歉，大人，”莉小脸上满是颓然，觉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给。 “回去睡吧，放心，我暂时还没对半精灵下毒手的打算。如果下手，那也是下从你这种美少女开始啊，可以欣赏开花结果的全过程，再瓜熟蒂落，啧……好困，我先睡了啊。” “嗯？”莉满头雾水，前面还能听明白些，到后面就只是听庄毅在那喃喃些胡话。 不一会儿，庄毅竟开始打鼾。 莉站在一旁静静的看了庄毅一阵，低头思索着什么，转身去到了窗户边。 起跳，借力，她的身形像是灵猫一样隐入夜色，很快消失在树冠中。 “这撸树少女，”庄毅闭着眼嘀咕了几句，随后发出一阵纯洁的嘿笑，让树屋外刚好走过的几名半精灵女护卫齐齐打了个哆嗦。 …… 庄毅确实是太累了些，后半夜睡得很深沉，但等初升太阳的阳光照在他脸上，庄毅还是强迫自己爬了起来。 勤劳的半精灵神使，已经决定今天就结束这里的工作。 推开树屋木门，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庄毅精神到有些哆嗦。 晨光中，今天的半精灵部族比昨天多了几分生气，外面的小广场也多了些孩童追逐嬉戏，俊美的半精灵男人们抱着刚洗好的衣物与木盆，成群结队的在曦光中说笑着，打闹着…… 呃，男人们？ 半径林部族好像是母系社会的体系。 昨天好像听谁说来着，精灵族和半精灵族的男女比例失调相当严重，有三个女性婴儿出生，才会有一个精灵男孩降临在这个世界。 半精灵部族秉承着精灵族配偶一对一的原则，很多半精灵妹子基本都是孤独终老，没有机会体会爱情的滋味。 饶是如此，半精灵族依然拒绝和其他种族通婚。 在这个魔法的世界，‘半’这个字有很多含义，放在种族上，大多是指人类与其他智慧种族通婚之后诞生的半血脉部族。比如半兽人。 但半精灵族却并非是因为和人类通婚才产生的种族，半精灵族的诞生，是在远古的那场大战之后，整个精灵族的‘堕落’。 具体原因是个未解之谜，最开始时是部分精灵的部落诞生的婴儿，精灵的特性减退，变得更像人族了些。 精灵族引以为傲的纯洁血脉，似乎变淡了很多。 这些孩子引起了精灵族的恐慌，但精灵族并没有做什么极端的选择，而是同样将这些孩子抚养长大，只是剥夺了他们生育的权力。 但接下来，血脉退化的情况大面积发生，远古精灵族一代代死去，半精灵的数量一代代增长。 终于，等到各个精灵部族再无真正的精灵族诞生，整个部族‘堕落’为了半精灵，精灵族圣木完全枯萎…… 有关此事，大路上流传的最靠谱的解释，是在大战之后，精灵族圣木遭受了致命的创伤，从而使得精灵族退化为半精灵。 庄毅曾看过一篇游记，里面记载着远古的大战之后，精灵族圣木被一分为七，交由了七支分布在异世界各处的部族看护；或许，这才是精灵退化为半精灵的因由所在。 “大人……大人？” “哦？”庄毅从遐想中回过神来，扭头看向树屋下方站着的几排精灵，长老和法师们已经在下面等候。 在这个部族中，没有地位、没有力量的半精灵，已经被下令不能离神使大人太近，免得冲撞了神使大人的威严。 神权的初步建立。 “大人，我们为您准备好了早餐，请您前去享用。” 庄毅拍拍肚子，看了眼身上的斗篷，毫不客气的问了句：“能不能给我几件衣服？简单点就行，我这斗篷还是从人类魔法师那借来的。” “是我们疏忽了，大人您请稍等……快！快去把族内最好的布料拿过来！” 大长老扭头一嗓子，吓的一群精灵妹子花容失色，立刻开始东北西走寻找着族内最好的布料。 庄毅笑着摇摇头，准备回去睡个回笼觉了。 大概也就半个小时，一件新裁剪出的魔法师长袍、样式相对简单的白色长裤，一双脚底有着魔法阵纹的白色旧靴子，被莉抱到了庄毅面前。 主大陆贵族喜欢的布料，是那种绸面、清凉的布子；半精灵部族明显没有这样的织布工艺，穿衣还是以棉麻为主。 但献给庄毅的长袍却十分舒服，有些类似于棉麻的质感，重量很轻，上面还刻画着简单的魔法防御阵，只需要注入少许的魔力，就可以激活一层防护罩。 庄毅试了试，让右手的力量导入长袍中，果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件衣服是母亲去年做的，大人您不要嫌弃，”莉小声解释着，“没有人穿过的，之前做好是想拿去跟人类的冒险者交换些物资，但去年到现在，那几位常来的冒险者并没有音信。” 庄毅整理着领口，笑着问了句：“那你们不会出海去找人类交易吗？” “我们没有航海的能力……大人听说过半精灵的商船吗？商船需要砍伐树木，我们没办法做到这种事。” “嗯？”庄毅不由有些纳闷，“那你们的祖先为什么选择这个海岛？跟其他部族的交流怎么办？” “岛上有传送阵呀，”莉答的有点理所应当，庄毅顿时措手不及。 传送阵…… 这玩意比魔法飞艇快多了！ “只是，传送阵在三千年前就因为缺少魔力无法启动，我们也因此失去了其他同族的讯息。” 这盆冷水来的相当迅速。 “莉啊，”庄毅伸展下拳脚，低头看着自己这双飞毛腿，“你要不要回避下？” 莉眨眨眼：“可是大长老之前叮嘱我说，要我亲手帮您穿上靴子。我是下一任首领，这样可以表达我们对您的敬意呢。” 庄毅也不强求，动作很自然的解开充当腰带的绳索，坐在床边开始脱这件已经快跟他合体的破裤子…… 面前的精灵少女明显愣了下，又突然醒转过来，满是好奇的打量着小庄毅。 “喔……原来人类男人和精灵男人没什么差别……” 庄毅顿时败下阵来，简直溃不成军，老脸通红的套上裤子，看着面前这个满脸单纯无害的半精灵少女，略微有点咬牙切齿。 “你！” “大人？” “算了，我去找你们大长老，你去帮我看看昨天跟我来的那个人类醒没醒。” “他昨夜就醒了，按照您的要求，我们只是看好他，没有人跟他交流。” 刚才的那一幕，庄毅越想越尴尬，任由莉笨拙的帮他套上靴子。 “我先去看看那家伙……咳，刚才发生的事，不要说出去，咳咳。” 庄毅咳嗽几声，大步流星的出了树屋，但怎么看，都有点落荒而逃的味道。 等他走后，那个半精灵少女轻轻呼了口气，咬着牙，双腿一软坐在有点清凉的地板上，整个人像是刚出锅的大闸蟹，浑身爬满了红晕。 呲—— 树屋不一会儿就变得水蒸汽泛滥……